第88章 银针之祸(第1/2页)天地生吾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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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神像是勤快过了头,连下了两日雨,不曾停歇半晌,加上凉风嗖嗖,浓雾腾腾,天气阴冷潮湿的厉害。

    满身沉伤老疾是玄元争战几十万年,所付出的代价,他左腿骨曾被打的粉碎,虽用法力勉力保住了,但终是留下,遇冷湿就痛的旧疴。

    舞簇立窗前,凝视着细密的雨丝发愁,忧心师傅腿上的旧伤,怕是又要犯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舞身体恢复的不错,觉得是时候,该把托子箫为师傅专门寻来的,治疗腿痛的热汤法,给师傅试试了,此法需持续九九八十一天,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她需要和师傅,预先定好开始的时间。

    舞端着一杯热姜茶,来到玄元的屋门外,喊道,“师傅,徒儿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得到允许,舞端了热姜茶径直走了进去,见师傅和太子擎天正在下棋,不染正跪坐着给师傅腿上灸针。

    看到师傅腿上密密麻麻扎了十几根银针,舞脸色倏地变得煞白,手一抖,热姜茶洒出不少,余光扫见,不染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舞难掩慌乱,给师傅和擎天行了礼。

    玄元和擎天都注意到,舞看到银针的反应,玄元觉得是时候,该帮她克服一下这个心病了,问道,“清儿,有事?”。

    舞心内紧张,舌头僵硬,话的也吞吐,“哦,没……没事,天冷,给……师傅……送杯热姜茶”。

    “好!那放下吧”

    见案前地塌上,几十根亮晃晃的银针整齐插在一个布包里,舞感觉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照量好几次,都没敢走近案几,又怕师傅责怪,为难的脸都涨得通红。

    “师妹?!”

    不染强忍着贼笑提醒,趁拿针的时候,又将布包往更外、更明显的地拉了拉。

    烛光下,明晃晃的根根银针,就像索命符吓破了舞的胆,她只觉汗流浃背、头昏眼花、腰软腿麻,颤抖的双手带动手中的杯子都晃晃荡荡。

    舞不想在太子擎天面前,让师傅丢了颜面,更不想惹他生气。

    腿抖的厉害,舞索性跪在地上,深低着头,闭上眼,跪爬着向前,大滴的冷汗从额上冒出,“吧嗒吧嗒”滴到石板地上。

    最终,舞双手还是将热姜茶放到了案上,手抖的太过厉害,又洒出不少,她无暇顾及,匆匆退后,嘴里含糊着,“师傅,徒儿告退”,不等回复,舞转身就要离去。

    “师妹,茶都洒了,快过来擦擦”

    不染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舞身后响起,他就是要报复舞,谁让她今日当着众师兄的面,驳了自己的面子。

    舞实在不敢再靠近案几,顿在原地,是一脸的纠结。

    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舞,竟怕的银针,这让擎天是大为震惊和感到不可思议,他满脸疑惑问:“你怕银针?”。

    舞脸一会白一会红,怯怯地瞟了一眼玄元,弱弱地回话,“是!”。

    玄元面沉似水,插话道:“那……你武,还有何用?”。

    听师傅如此问,舞慌了,忙双膝跪倒,像做了错事,低着头不吱声。

    舞开始胡思乱想,“师傅是不是嫌弃自己了?来师傅是不收女徒弟的,之前收了自己,或许是看了太子的面子,太子愿帮自己,是心有愧疚。也或许,师傅只是同情自己的遭遇,但发现自己实在不堪,又后悔了?”。

    见舞没有回话,玄元黑着脸,瞅了她半晌,最后冷声道:“一个习武之人,却怕一枚银针,这难道……不是笑话?”。

    舞听罢,怕师傅误会,觉得不能不话了,慌忙解释道:“师傅,徒儿,除了怕银针,什么都不怕”。

    擎天自觉了解舞,知她胆子确实够大,就好奇地又插话问:“那绣花针呐?”。

    “不怕”

    舞回答完擎天的问话,又看向玄元,补充道:“师傅,徒儿绝不敢欺瞒师父,徒儿真的……只怕银针”。

    “只怕银针?如一日在战场上对战,敌只要举着一根银针,你就会被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那你,为师授给你武艺……有何意义?与不……又有何区别?”。

    玄元终于将问题抛了出来,言外之意,这个徒弟,他教了也没用。

    “师傅!我……”

    舞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却无言以对,心里怕师傅嫌弃,也感到悲伤恐惧,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怕银针,那是发自内心、不受控制的怕,对此,她也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想想徒弟身上,招灾惹祸的鹿涎圣血,若不走出这一步,她将无法面对未来的种种危险,想到此,玄元的心就又狠了下来。

    “这样吧,为师给你时间,你也好好想想,所有的功课……就先不用再上了”。

    玄元完,又转向擎天,继续道:“太子殿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显然不适合在这里,如果外面有合适的,也请太子帮忙……给她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毕竟是师徒一场”。

    擎天是何等明之人,马上明白玄元话里的意思,知他是在逼舞,但这种逼法,会不会太猛烈了?饱经磨难的她,还能扛得住吗?

    擎天心里一阵心疼,但还是配合了演戏,忧心忡忡地回了句,“好吧”。

    “师傅!”

    这是要逼她出师门的节奏,舞想起心酸种种,已是泪流满面,但师傅的也不无道理,她怕银针,那武与不武是根没有区别的。

    见徒弟一脸绝望的痛苦表情,玄元脸上划过动容之色,咬牙狠狠心,又冷言道:“尊最不喜眼泪,不知道眼泪有何用处?生活也从不相信眼泪,你,还是先退下吧”。

    舞不敢再哭,抬眼望着师傅,泪水在眼眶中转呀转,能看出她是硬憋着,抖动的嘴唇,“嗒嗒”的扣牙声,暴露出她内心极度的痛苦。

    “师傅,多给徒儿,一些……时间,好吗?”。

    玄元等的就是这句话,认真地望着眼前的徒弟,良久,沉声道:“那是一定的,为师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毕竟……这事……不简单”。

    玄元把“足够”二字咬的很重,他知道,徒弟柔弱外表下,是刚烈暴躁的性子,他也怕逼急出什么意外。

    玄元知道,克服银针只能靠徒弟自己,克服心魔绝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徒弟思维跳跃,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她身后有七殿下子箫和药师府,不上真能让她找到出奇制胜的法子。但不论怎样,都会是一次身心的折磨,玄元开始担心,徒弟脆弱的身体能否撑得住?也有些后悔,话是不是重了?催的也太急了?若再等她恢复千百年,是不是会更恰当?

    爱之深责之切,玄元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遇。

    舞听完,“嘭”地一声一头磕在地,头抵着地身抽搐,能看出她在无声的哭泣,好一会,“呼”地站起身,决绝地扭头就走,她不想让师傅看到悲伤的泪水。

    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舞的背影上,脸上都是心疼的表情。

    玄元望着徒弟玉龙清离去的向,心像是被掏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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