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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有些狼狈的调转视线,微不可查的轻咳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木槿树,一朵朵粉红色的木槿花开的别样热闹,令人平心静气。
是的,去除杂念,平心静气。
“我好像从没有跟你过谢谢。”江洛一缓缓开口。
“啊?”陈尘呆了一秒,“为什么谢谢。”
“谢谢你替我救出了赤瞳,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陈尘静静的看着江洛一,许久之后他:“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这两个字。”
江洛一看着远,轻轻的开口,“陈尘,你应该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他在中国。”
陈尘依旧看着她,淡淡的:“我知道。”
“所以,”江洛一转过头看着陈尘,“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知道,”陈尘点头,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纸袋递给江洛一,“这是泡椒猪皮,你最喜欢的,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内地忙,看到了这个顺便给你带了一些,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喜欢的话我下次多带一些。”
江洛一没有接,“我的你没听清吗?”
“我听见了,但是丫头,我不是因为对你有所求才对你好,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们是旧识,只不过你忘记了我而已。”陈尘把纸袋往前递了递,“拿着吧,据这一家的味道很不错。”
江洛一缓缓的接过纸袋,低声道:“谢谢你。”
“我了,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两个字。”陈尘垂眸,许久之后他抬起眼睛笑了,“为什么喜欢他。”
江洛一把纸袋放在膝盖上的资料上,轻轻的扯着袋子上的拉绳,“这种事,有原因吗。”
“是啊,这种事,怎么会有原因呢。”陈尘轻笑。
“也许是因为时候他救过我吧,那时候校举办冬令营,我们被暴风雪封在山里,食物很快吃完了,两个老师带着十七个生在大雪里等待救援等了两天都没有被搜救队找到,后来我和两个同分头出去找食材,走着走着就看不清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还有雪盲症这种病。”
“救援的人赶到了,救走了剩下的生和老师,只有我,一个人落在山里,是他冒着暴风雪找到我,把我背回了救援基地。我眼睛好了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回忆起以前,江洛一垂眸笑了,眼角眉梢多了一丝暖意,“你知道啊,女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有人那样不顾一切的救自己,自然会有些感动,恨不得以身相许的那种。”
陈尘一直看着她,声音微微发颤,“你怎么确定,是他救出了你呢?”
江洛一笑,“那个时候我只是瞎,又不是聋,我问他了啊,他自己的,他那会虽然嗓子哑了,声音变了,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他。”
陈尘看着她,想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出来。
什么呢,当初冒着风雪在山里不顾一切找她的人是自己吗。
是他调动了三百六十四个人,把整座山几乎翻了个遍才找到她吗。
为了找她,他和救援队失联,垂死挣扎的时候摸到了她,用尽部力气把她连拖带背往山下走,路上遇到雪狼,用一截木头和两头狼对抗,拼死护住了她,自己受了重伤,没能等到她醒来就被医疗队带走了吗。
可是他不敢。
因为她已经认定了救她的人是程澄,认定了四年,她对程澄是信任的,埋在骨子里的那种信任。
对自己,只有防备、冷漠、距离、怀疑。
他不敢去澄清什么,因为怕她因此更加看轻自己。
甚至厌恶自己。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胆,这么瞻前顾后。
两个人的世界里,先动情的那个,永远是输家。
他想到了在雪山里她趴在自己背上沙哑着嗓子问自己的名字,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声音跟用斧子劈过一样难听却依旧带笑,“那你要记清楚了,我的名字是陈尘,不要忘了。”
陈尘、程澄。
因为她认识那个人早于自己,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程澄。
原来他早就输的一败涂地了。
“我们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啊。”江洛一看了他一眼,“如果正式认识过,你的名字这么特殊,我应该不会不记得的。”
“我的名字特殊,是因为听起来和程澄一样,对吗?”陈尘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江洛一想到第一次听到陈尘名字的时候,的确把他们两个搞混了,她尴尬的笑了笑,对于陈尘的话题转移没有继续追问。
他不想。
江洛一没有非要问出一个答案的执着,只是有些好奇,他似乎非常了解自己,自己却对他无印象。
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人。
这句话她问过自己无数次,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的名字是我奶奶取的,她是南人,我虽然出生在法国,但是却长在南,是奶奶一手把我养大。我爷爷是成都很有名的老画家,喜欢书法,现在我房间里还挂着他的字画,给我取名字的时候,爷爷,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沧海一粟,平安一生。”陈尘,“我奶奶问,沧海一粟是什么,爷爷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粒谷子,一颗尘土。然后我奶奶就决定叫我陈土,我爷爷笑了半天,在土上面加了个字。所以,我就叫陈尘了。”
江洛一闻言笑了,一想到他差点叫陈土嘴角就控制不住上扬。
陈土,真是太搞笑了。
见她笑的那么开心,陈尘噙着一丝笑,淡淡的:“我从一直庆幸爷爷没一时糊涂真给我取名叫陈土,因为这两个字的发音和尘土太像了。”
江洛一好不容易止住笑,闻言又开始笑,但是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嘲笑有点不太地道,于是改成憋笑,憋得脖子都疼了。
“可是现在,我又觉得,宁愿自己原就叫陈土,至少”
不会被认错。
“至少什么。”江洛一深吸一口气,忍住笑意问道。
“至少也不算太难听,”陈尘扶着自己那边的绳子,脚尖蹬着地面轻轻的晃动秋千。
“为什么你没怎么去过内地,国语却得这么好。”江洛一问。
“我爷爷为了迁就我奶奶,所以才搬到南住,我奶奶为了我爷爷习了很久汉语,所以我们家都是用汉语交流,并且,我们每年都会回成都住一段时间,所以并不是完不回国内。只是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南或者澳门。”陈尘。
“他们感情应该很好吧,”江洛一笑,“如果我能活下去”
陈尘看着她,她垂眸微笑,没有继续往下,如果能活下去会怎样。
回到荆州,和程澄团聚,两个人相依为命,就像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样厮守到老。
没来由的,他的心疼的发颤。
她的未来里,从来都没有自己。
春天已经接近尾声,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头顶的木槿花纷纷散落,落在江洛一的头顶,他能的抬起手拂去她头上的落花。她察觉到他的触碰,疑惑的抬起头,四目相撞,一片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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