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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司马看到了兄长司马也躺在其中,于是冲他大喊了几声,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情景,司马豫冷嘲热讽道:“我早过,望月家的实力不是我们能够撼动的。”
“闭嘴!”司马厉声喝道,转头又看向杨硕,“前辈,此处透着诡异,还请指点迷津。”
被人左一个前辈,又一个前辈叫着,就这么走人确实有点不太妥。
得了,看在那什么雪雾云髓的份上,只好再试试了。
于是道:“你们不是抓了好些个望月家的人么,找一两个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司马道:“惭愧,果然是关心则乱!”
很快,望月家族年轻一辈中排行老大的望月崇被带了上来。
“吧,这个法阵是怎么回事?”司马问道。
望月崇不屑的道:“你们若是识趣,最好立刻放了我们的人。不然,等我们族长诸人从残月幻境中出来,便是你们的死期!”
又向不远处的司马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望月家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还不快将我们放了!”
司马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道:
“诚然,如你所,我们族长及各位长老身处陷境,朝不保夕。
但那又如何?眼下你们的命都捏在我的手中。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便要身首异处。
如果你觉得掉了的脑袋还能接回来,那就挺到底好了!”
望月崇嘿嘿一笑,忽的大吼道:“你敢就试试,来啊!冲我来啊!砍啊!”
着情绪激动了起来,两个人都按他不住,这幸亏是有绳索捆着,否则不得还给他挣脱了。
司马那娇媚的脸庞上掠过一抹阴狠,冷笑道:“行,如你所愿!”
话间,闪电般的从随从手中抽过一柄短刀。
手起刀落……
在众人的惊愕中,望月崇的脑袋——不,是他的一只耳朵便飞了出去。
惨嚎声随之响起,接着是恶毒的咒骂。
“臭婆娘,你不得好死!有种杀了我!”
司马嫣然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我再问你,若是还答不上来……”
着,一手扣住望月崇的发髻,另一只手将刀刃放在望月崇的鼻梁上,吟吟笑道:
“你不又如何?自有你的族人会替你,我会一个一个的这么审问。直到得到我要的答案!”
司马微笑着,原美若天仙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嫣红,却偏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怎么样?想好了吗?”
她手上稍稍用了点力,立刻有一丝鲜*从望月崇的鼻子上流了下来。
后者睚眦欲裂,面目扭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流淌下来。
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生存还是死亡,这不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
终于,他开口了。
“我!我!你满意了吗?”
随着他这一吼,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下来。
接下来,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都交待了。
原来,这残月幻境并不是一个传统的法阵。它的能力来源于望月家族的镇族之宝——月幻神镜。
人一旦陷入由它制造出的幻境之中,便能够失去判断,陷入癫狂。
正如眼前看到的一幕一般,受术者会同原不存在的魔物进行无休无止的搏杀,直到气耗尽而亡。
司马道:“什么月幻神镜,分明就是一面魔镜。我很奇怪,你们不过是望月家族的一个支脉,又怎能请得动由望月家宗家亲自掌管的重宝?”
望月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自受辱以来,他终于有机会嘲笑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以宣泄他心中的滔天怨恨。
他道:“以你们的见识,此宝之威能岂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司马柳眉一竖:“清楚!”
望月崇道:“我们当然没有这个能耐请得动月幻神镜。宗家只是开启了一道月神之辉罢了。仅此而已!”
“然后呢?”
“白了,就是此刻月幻神镜分出一缕神光照射到了这里,仅此而已。”
“什么?!”
众人听罢瞿然一惊。
仅仅是一束光,便有这样的威能,若是法宝身驾临,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不敢想象!
虽然他们想象过望月宗家的实力,但从来没想象过实力会这样恐怖。仅仅是一个法宝,竟然能让所有分家受益。
如此底蕴的家族,如此可怕的实力,如同司马豫所,岂是他们一个家族可以撼动得了的?
隐隐的,有些人甚至开始后悔参与这场争斗了。药田茶园什么,让就让吧,总好过哪天给人灭族。
司马道:“那又如何?充其量,你们不过是一支不入流的分家而已,若是天下都怕你们,恐怕这大陆第一家族的名号早就是你们的了!
所以,我们只须占了理,量你们宗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司马一语中的,让望月崇无法反驳。这样一来,族人们的士气和信心也得以恢复。
“吧,此阵如何破解?”司马追问道。
望月崇幸灾乐祸的道:“你问我?哈哈,我若知道,早就进去把那几个老家伙宰了,又岂会留到现在?”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杀我又如何?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
“止戈。”
“止戈?”
“不错,我知道的就这些,就算你活剐了我,也没可能再得到任何西。”
司马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在确信望月崇不似假后,使唤手下将他带了下去。
“前辈,您见多识广,接下来还要看您的了!”
她将称呼从“你”换成了“您”,这种细微的变化杨硕如何不明白。这是让自己骑虎难下啊!
见司马俏盈盈的望过来,杨硕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女人,招惹不起!
“我试试。”
杨硕罢,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中,缓缓步入场中……
司马伸手想要阻止,但仍是没有这么做。
和族人们想象不一样的是,这名披着灰袍的神秘人竟然没事,仿佛丝毫不受法阵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