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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他,往真武观众师兄、师侄的帐营行去。
湛空毕竟自身内功深厚,且受伤较徐定安、梅思源为轻,这时已能坐起身。止淳、止淀二人虽清醒着,却难以动弹,正老实躺在病榻上。众人见梅远尘过来,皆笑着跟他打招呼。此前,医兵已跟他们过,是他劝退了沙陀十几万大军。有这样一位有为师弟、师叔,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去罢,我们几人会协助易老先生料理城中诸事的!”梅远尘明了来意,湛通、湛觉、湛成皆是一口答应:“湛空师兄的伤,再将养七八天便可以下床了。止淳、止淀也未伤到要害,两三个月,伤也就好了,师弟,你无需担心,便早些回盐政司府罢!想来颌王殿下来此间,当有要事,你正可助他一臂之力!”
梅远尘谢过他们,再与湛虚、止淳、止淀聊了几句便出了营帐来。正好在帐外碰到了易布衣。
“易大哥,我正左右找你不到呢!”梅远尘欣喜道。他正有许些话,想跟易布衣讲,便不知他去了哪里。
易布衣也是一脸笑意,走过来道:“我刚从爷爷那里来。你甚么时候动身离开?”
“和你聊完便走。”梅远尘答道。
易布衣点了点头,笑道:“你想甚么,我想我已然猜到。你且放心去罢,撞车及攻城塔我遣人守着呢,有这铁证在,叛敌之将决计逃不脱的!”现时军中将佐非死即重伤,梅思源临时授令他为自己的佐官,并叫来余下的几个百夫,嘱他们听他之令行事。是以,他虽未领军职,此刻却暂理着军中事务。撞车、攻城塔乃是有人通敌的铁证,他自然早已遣人收拾了起来。
梅远尘听他讲了这一事,便知他确已知自己所想,其他诸事自然也就不多了。谢过他后,从骑兵营牵了一匹马,便出了城门,一路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