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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攻击之人的中央分开一条道,就像是河水遇到巨石从两边分流。
中间,走来一个人。
他是唯一没带面具的人,头皮上就留着一缕又脏又长的白发,随意的让它飘洒。
林格木讷地望着他,他觉得这个人要不是穿着衣服,他真怀疑他不是人,更搞不清他是什么人种。
枯瘦的身材,比电线杆还细,一件灰色的长衫套在他身上,就像是套在晾衣架上。
惨白的脸,几乎没什么肌肉,就像剩下一张比老树皮都要皱的,都要干燥,堆满一块块黑色老年斑,以及布满黑色肉瘤的皮肤。
他的鼻梁骨刀削一样尖尖的耸起,像是动画片中女巫那尖尖的,夸张的尖细。
而他的眼眶凹陷的吓人,就像两只白色的眼球就要深陷到头部最中心的脑干部分。
他像是没瞳孔的人,只能看到一点微的黑点,这是瞳孔吗,还是个瞎子?
他不是瞎子,他是个瘸子,拄着一根奇怪的蛇形拐杖,慢慢走过来,他走路一点声音没有,脚踩在雪山,像是踩在海绵上。
他弯着腰,幅度很大,不顾辛苦的低头打量着林格。
林格断定,这人肯定是个老花眼加近视眼的可怜人。
但林格不太敢那么大胆的望着他。
他手里的拐杖倒是引起了林格的注意:这好像是法杖,但不是,拐身乌黑光亮,整体看,像极了一条竖起来的蟒蛇。
而拐杖的拐头位置,就是一颗和拐杖不成比例的舌头,看上去,随时复活会窜上来给你一口的逼真。
他盯着林格看了很久,就像是看什么珍稀艺术品一样。
林格只能让他欣赏,自己的眼神闪烁不定,他不敢看那双白眼睛,那种恐惧,他承受不住。
他只想,这恐怕是亡灵法师!
林格能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的强烈阴森的冥亡气息。
他的鼻子实在不能忍受这位欣赏者身上散发出的怪味,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
终于,欣赏者欣赏完毕,干枯的手比划了一下,不是杀,是带走。
可能是根不担心俘虏会跑掉,林格与沙邦尼并没有被反绑,他们被夹在队伍中间,往北而去。
”老大,他们会怎么样对待我们?“
沙邦尼就是偷偷的声的了句,看押他的人就给了他一棍子。
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没人话,没半点声音,人人都像是哑巴,走路的时候,姿势基相同,脚步迈进的幅度一致。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走着,走着,前出现了一个斜坡。
他故意绊了一下,后边的沙邦尼撞上来,趁着这一刻,林格左手一抓,两人顺着斜坡就往下滚。
斜坡没什么阻挡,树也少,雪又厚,滚下来的速度飞快。
林格也不管斜坡的底部到底有什么,他就只有一个念头,得逃走,要不然,必定生不如死。
斜坡的底部倒是很平坦,看押的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马上十几个人冲下斜坡抓人。
”快跑!沙邦尼,你他妈的是狗眼,带路!“
沙邦尼之所以叫他怪物,那不是随便叫的,他的眼睛,林格怀疑是狗眼加贼眼,天生就是贼,晚上看西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光线,沙邦尼都能看得清。
逃命的关键时刻,沙邦尼特殊的贼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跑!跑!跑!
求生**之下,沙邦尼的两条短腿变得敏捷起来。
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手脚一起跑,反正只要活命就行。
只是,他们的体力相比后边的追兵,始终差一截,尤其林格刚才又受伤了。
”还跑吗,还跑吗,拉斯普京,我们放弃吧,我的肺叶就要出来了。”
“先生,你还得当神父,你是个好神父,前途无量的神父,给我顶住,顶住!”
面具人就要追上了。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大片绿幽幽的磷火一样的光点。
沙邦尼哀叫:“这回,我们真完了,是狼群!”
林格一把将他拉倒一边,扑在地上。
“别动,亲爱的,这是我们的好运。”
狼群的数量,让林格也恐惧,没有七八十,也有五六十吧。
狼群比没有围攻林格个沙邦尼,它们被火把吸引,站着不动。
而追兵也不追了,和狼群对上了。
“上帝还是宽恕我们的,走,悄悄的走。”
追兵发现林格的移动,想着追上来,狼群却挡住了去路、
嗖,一支标枪射中了一只野狼,顿时间,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在雪夜中拉开。
侥幸逃跑的两只兔子只顾着跑,哪敢去查后边发生了什么。
不停地跑,跑,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亮了。
森林中有了点光线。
“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我快死了,再也跑不动了,我要完蛋了,完蛋了'
林格忽然神经兮兮的大笑,笑的肠子都要岔气一样。
”你,你笑什么!“
”看吧,蠢货,前边那是什么,白桦林!“
误打误撞,他们居然跑出了鬼暗森林,来到了白桦林的附近。
沙邦尼长跪在地:”上帝,我永远的赞美你,阿门,阿门“
大难不死的他们偷偷摸摸回到教堂后,什么都不管,就是喝酒,喝酒压惊,傻笑,狂笑,最后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