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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原本整齐的头发微微有些乱后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这样亲昵的动作令狐狸妖有些懵的眨了眨眼睛,算来他们这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吧,怎么对方表现得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
小姑娘长得小,做出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故而太子殿下也没追究她发呆的罪责,而是又轻声提醒了她一遍。
“殿下请稍等,奴婢这就去。”
狐狸妖提着裙子,赶忙走到外面,端过已经候在那里的太监手中的水。
同时她在心中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番,怎么进来毓德宫就这般放松,若是在翠轩殿,管事的有什么吩咐她却在出神,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过去的。
那是得皮开肉绽才可以。
不过这样一想,这个太子为人好像意外的不错。
跟雾穹之间似乎也有区别。
如果她不是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恐怕都要以为他们是两个人。
寝殿内的那个人身上可一点都没有雾穹那个讨厌鬼的影子。
唉,不能再叫对方讨厌鬼了。
狐狸妖又一次想起对方最后救了自己的场景。
当时奉灵山发生变故,一时引得天崩地裂,而她也落进了缝隙中。
在关键时刻,雾穹抓住了自己。
即使是在那种场合,对方也还能笑得出来。
“小妖儿,抓紧了。”
蓝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饶是雾穹,也没办法在缝隙中施展自己的灵力,甚至还要因为她添上几分负担。
“抓紧什么抓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快速地下坠只能令狐狸妖扯着嗓子才能顺利喊出这句话。
雾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但他偏偏跳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跳下来啊?”
风把狐狸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可男人还是听到了她的问话。
雾穹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胸腔的震动在告诉小姑娘,他是在笑着的。
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出来。
“你放开我吧,说不定这样你还能有一线生机。”
狐狸妖想不明白,当前的情势也容不得她细想雾穹为什么会这样做,可她并不想连累对方,于是抬起头朝着他大声喊道。
哪知对方像是没看到似的,反而将她越搂越紧。
“果然摊上你这小妖儿就没什么好事,死便死了,那也是我的造化。”
“你……”
到了这种时候,这个人也不忘损自己一下,还真是令人讨厌!
狐狸妖不再言语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她再说什么也没用。
就在沉默中,他们下落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而狐狸妖陡然觉得眉间有一股锐利的疼痛扩散,她甚至不自主的抓紧了雾穹的衣袍。
等到男人发现她的不对劲时,小姑娘已经煞白着一张脸闭上了眼睛。
“小妖儿!小妖儿!快醒醒!”
他以为狐狸妖只是因为无法适应下落的速度才导致的昏迷,但此时闭上眼睛的人却在经历一场天人交战。
她从出生的时候就是狐族最漂亮、最耀眼的。
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身上涌动的又是上古血脉的力量。
这叫她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下一任狐族接班人,也自然而然被族长爷爷接回了家中。
从记事开始,狐狸妖身边就只有族长爷爷和各位长辈。
每个人对她都很宠溺。
但,狐狸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
她的意识好像是被人故意掩去了般,令她不会去想这方面的问题。
而今那些失去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从没人告诉她自己的父母是谁?
他们是谁,在哪里,现在还活着吗?
“孩子……我的孩子……快回来吧……回来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想法,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狐狸妖的脑海中慢慢响了起来。
随即,她又看到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子。
那个女子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与关爱,同时嘴中还在不断叫着她。
孩子?什么孩子?为什么要叫她孩子?
回来又是回到哪里去?
这些问题通通充斥在狐狸妖的脑海中。
她的意识因为女子的出现产生了凝滞,从而无法去思考这些问题。
只是刻在骨子里的血脉天性令她无法拒绝女子的靠近。
她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在对方牵起她的手时,轻轻喊了声:“母亲。”
母亲。
这个与她有几分相像的人是她的母亲。
原来她的母亲还没有死。
可这样的话,为什么对方一直没有出现?
“是因为你们的族长,他害了我。”
“什么?”
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母亲描述的那个族长和自己认识的族长爷爷不一样——
对方因为觊觎母亲的能力,所以趁着她虚弱产子的时候偷袭了母亲。
可他不知道,在自己出生的时候,那股能力就转到了她的身上,因此族长的计划就落了个空。
于是他在将母亲打死后,就将自己抱了回去。
说是教导下一任接班人,实际上不过是想等自己长大以后吸收那股力量。
不,不会的。
族长爷爷不会这样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狐狸妖挥开了女子握着自己的手。
“你说你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是你撒谎,你骗我!”
“孩子,难道你不相信母亲吗?”
似乎是狐狸妖的话令女子伤心了,她的一双眉目瞬间染上了愁苦与难过,甚至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
她看上去那样真诚。
如果。
如果不是狐狸妖足够了解族长,足够了解狐族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让对方骗了过去。
即使她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是自己的母亲。
——
旁人或许会觉得以太子这样的作法,终有一日叫皇上厌弃了他,但御栢却知道不会。
因为他见过父皇对御翎的样子。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父爱。
皇家中本就是权势大于一切,君君臣臣,哪有什么父子情感而言。
但太子殿下何其有幸,他拥有了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唯一的一点真心。
从前是御翎的母亲,现在是御翎。
而他自己,连出生都是一个错误。
可御栢不怨谁。
即使他已经活得这般,但他同样活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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