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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什么,在自己的利益收到侵害的时候,总不能哭唧唧地:“我这么可怜了,你就饶了我好不好,你把西还给我好不好。”
恶人之所以为恶人,就是因为脸皮比别人厚,心比别人冷血,他们最喜欢欺负的就是懦弱的绵羊,他们最喜欢欺负的就是只会哭唧唧两句,一个巴掌几句话下去就会老老实实的人。
等到他弟出来,他噔噔噔往前蹿,面色凶恶:“你爸偷了我的钱,你爸是偷,你是偷的儿子,你知道吗?”
吓得他弟哇哇大哭。
“我爸爸不是偷,我不是偷的孩子。”
“你爸爸偷了我三十万,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赔偿金,你爸爸不光是偷还是十恶不赦的坏西。”孟晏凶神恶煞。
他那个便宜弟弟被他吓得校都不肯去了。
比不要脸,真没几个能比过孟晏。
他的脸堪称铜墙铁壁。
这人一旦凶恶起来,那是很可怕的。
孟晏念着母亲的时候,可以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可当他恨了,那种可怕的情感是极具毁灭性的。
他这个人向来是记仇不记恩的。
他把别人对他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把别人对他的怠慢视为深仇大恨。
那可是三十万,不是三万,也不是三千,更不是三百。
作为一名高中生,同们每个月的生活费不到一千,虽然三十万只能勉强付得起一套偏远县城的首付,这笔钱拿来干大事的时候,看起来不多,但对于一个还没开始工作还没步入社会的高中生来,这就是一笔巨款。
作为一个别人不心踩了他一脚,晚饭做得比平时晚了一点,都要记在心里,都要生好久气的人。
于艳艳此举不亚于在他的心肝脾脏肺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既然亲妈后爸这一大家子的人辜负了他,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
不过对付于艳艳这种烂人,这种办法奏效更快。
于艳艳和他老公这二人,脸上的表情一个赛一个黑脸,看着他的眼神,尤其愤恨。
孟晏甚至觉得,要是给这俩人一人一把刀,他们能直接捅死自己。
于艳艳只还了二十八万,心里不甘心,大晚上锁了门,不让孟晏进去。
孟晏咧开嘴笑了。
“有了后爸就有了后妈,晚饭不给吃,家不给进,这是打算让我流落街头,可怜搜还只有十六岁。”
孟晏的大喇叭不是吃素的。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于艳艳迫于无奈,打开了门。孟晏露出一口白牙,笑了:“妈,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忘了而已。这大喇叭挺好用的,不过我希望以后还是别用上比较好,毕竟大晚上的大家都累了,白天工作这么辛苦,晚上就应该要好好休息,我拿着个大喇叭,会把他们吵醒的。吵醒了就不好了。”
于艳艳心底涌起非常不祥的预感。
后来,她的预感实现了。
她不给他生活费,他就举着大喇叭到她工作的地闹。
于艳艳坐在门口哭,哭了很久很久,一个女人没能力,只能去家政服务中心找活干,家政服务中心只给她安排一些廉价的工作,干一下午才一百块不到。
雇主来找家政就是为了解放双手,过一过舒心的生活。
孟晏举着大喇叭这么一闹,于艳艳就被投诉了。
她被家政服务中心给骂了,不仅没拿到钱,还差点失去这份工作。
她来是想要占便宜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孟晏简直就是个混混就是个无赖。
她气疯了。
孟晏甚至还去找了警察,她虐待未成年儿童。
紧接着警察跟着孟晏来到了于艳艳的家,家里只有于艳艳的公公婆婆两个人,警察出示了证件,明了来意。
两个老人都快要吓死了。
他们这辈子都没和警察打过交道。
看到警察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儿子犯事了,要被抓进去坐牢。
两个老人战战兢兢地坐下,面色苍白。
孟晏这么不听话,他们也想整治他。
可孟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在校里读书,除非是犯了大错误,不然校是不会开除他的。
他们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他们有工作有单位有亲戚有朋友。真和孟晏撕破脸皮,惨的是他们!
再者孟晏是未成年人,作为监护人,有义务去抚养他,不然孟晏就可以告他们。
这一大家子来是想着占便宜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孟晏读了一年书就不肯再读了,找了个女朋友,明天早出晚归,碍于他未成年,这一大家子都不敢怎么着。
两位老人家这辈子都不想和警察面对面坐着。
占不到便宜,那肯定是要跑的,一家人一合计,想了个主意。
他们忍啊忍,忍啊忍,等孟晏十八岁一成年,这一家子连夜跑了,孟晏回家以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惊呆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打电话给亲妈。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号码是空号。”
他打电话给后爸。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号码是空号。”
他们是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两年他过得别提多潇洒了。
这两年亲妈后爸便宜弟弟每一个人赶惹他,他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他手里又拿着三十万,他自觉是个人生赢家。
可现在三十万花得差不多了,亲妈后爸便宜弟弟一家子跑了,女朋友也是因为他有钱花才跟着他,照这个情形下去,他的日子完了。
孟晏很茫然。
细窄狭长的巷子,到了下班时间,三轮、自行车,人和人挤在一起。
二十岁的女孩,留着长卷发,穿着一身连衣裙,背着一个很的包包,包包没拉上,手机露了出来。
孟晏吞了口唾沫,下了决心。
把手机卖了,得了一笔钱,他尝到了甜头。
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想卖力气,他走上偷鸡摸狗的路子。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一回,警察坐在他对面审问他:“偷了几次?有没有同伙?你偷的手机卖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