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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不能穷尽。
兰芝紧紧咬着牙,悲伤让她渐渐生恨,恨婆婆的愚昧,恨丈夫的执着,恨自己没用,,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梨花儿的父亲,自己的丈夫是去找了初恋情人才不辞而别的,当时自己的父亲都怎么劝自己,直到今天知道真相,也明白了兰父没有完的遗言,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年错的有多离谱。梨花儿紧紧握住兰芝的手,哽咽问道:“爸爸去世后,您为什么还不报警?还要护着他?”
苏氏连连对梨花儿母子作揖:“对不起啊,我在无意中看到老三被绑着进了这座院子,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摸着黑悄悄到老三身边,他就那么躺在血泊里望着我,我要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他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母女,也要保护好那对镯子。老三死在我怀里的时候啊,嘴里还一直念叨兰芝,对不起你,不能陪你看遍风景了。后来我想报警,可那畜生怎么可能放过呢,那畜生把我关进了这座院子,我眼睁睁看着他把老三埋在了院子里,后来我在老三的旁边种了那颗梨花儿树,它能听懂老三的心声,过这禁锢去看你们。”
梨花儿和兰芝拼命的捂住嘴,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父亲死的如此残忍,如此屈辱和不甘。
苏氏继续道:“那畜生为了不让我走漏风声,就拿你们的性命威胁我,出去一个字,他就连你们一起弄死,我不敢啊,老三走的时候嘱咐过我,要我保护你们母女平安啊,我不能辜负了他的嘱托啊,媳妇儿啊,老身这辈子,生了个畜生,害了你们一家,老身没脸见祖宗,没脸见你公公啊。”
费祥突然顶住门用唇语道:“大伯快走近了。”
梨花儿对费祥一点头,转身想把苏氏扶到床上躺下,可苏氏摆摆手,似乎不在乎这一切了,她灵巧的钻进床底下,扣起一块地板,从地下拿出一个布包快速塞到兰芝手上,起身又从床头拿起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瓶子,打开从里捞了个什么西别在了腰间,又心翼翼塞上塞子装进衣服兜里。做完这一些,门外已经响起苏通武的声音:
“妈,弟妹,我们能进来了吗?”话问的很客气,但那语气却像命令一般,更过分的是,苏通武推了下门没推开后开始加大力度,费祥卯足了身的劲顶在门上,眼睛里满是焦急,他用唇语对梨花儿:
“顶不住了,院子里的人都上来了。”
梨花儿也慌了,苏氏的话让她颠覆了对大伯的认知,这个时候,这种情形,苏通武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现况对他们很不利,梨花儿急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兰芝也是六神无主了,拿着手里的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倒是苏氏非常从容,苏氏慈爱的看着梨花儿的眼睛,拍了拍她的手就向门口走去,梨花儿和兰芝不解,也跟在后面向门口走去,费祥的脸因为使劲憋得通红,这时候也疑惑的看着苏氏,苏氏走到费祥跟前停下来,盯着费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梨花儿想起什么似得猛地把兰芝手里的布包夺过来塞进费祥怀里,苏氏才回过神儿去开门,费祥几乎没有犹豫,在苏氏开门的瞬间把布包揣进了衣服里。
使劲推门的苏通武因为门突然打开晃了一个趔趄,抬头见苏氏铮铮站在自己眼前,一点都看不出之前行将就木的样子,苏通武和院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苏氏也不以为意,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们都在等我分手里那点西,好,现在,我就分一分。”
院内的两个儿媳妇眼睛忽的一下瞪的溜圆,一眨不咋的盯着老太太,其他众人虽然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但也是神一振,心里盘算着能分多少西,值几个钱。
“老大,你爹是怎么去世的还记得吧?”苏氏把眼睛转向同自己一起站在门口的苏通武。
苏通武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是的分财产啊,这么就到我爹这儿了?待他反应过来,脸色就变了,苏氏老太太不急不忙的,看着苏通武道:“我想你没有忘吧,毕竟这世上弑父的孽子可不多。”此话一出,众人愕然,相互看着不知道苏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蒋悄悄低下头左右看了一眼。
苏通武一把抓住苏氏的胳膊:“妈,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知道你的疯言疯语会把我推向什么境地吗?”他脖子上青筋暴露,捏着苏氏的手指关节发白,似乎捏的是苏氏的脖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