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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被欺负了,云霁寒拉过我,为我揉刚才被撞疼的肩膀,声音也难得的温和。
“不想。”我摇头,“我运气不好。”
云霁寒还是拉着我进了佛堂,我们在佛前拜了三拜,长生把签筒交到云霁寒手里,云霁寒:“替你抽一支。”
“三哥,你可知我求什么?”我问。头一回听,替人抽签的。
云霁寒一脸平静,晃动着手中的签筒,他:“汝求亦我所求。”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根竹签掉在地上,云霁寒把我从佛前捞起来,拉着我一同去解签。
“这位施主好福气,此乃上上签。”解签的和尚道。
我接过签,喃喃地念出来:“枉使贪心妄痴迷,不安分强施为,夏来雷震百鸟鸣,番身一转离坭身。”
“好像不押韵。”我吐槽,“而且也不像是上上签。”
“这位施主所言非虚,”和尚:“贪心不足蛇吞象,却有危难,但所谓祸福相依,施主必定有贵人相助,可化灾厄。”
祸福相依,得不错。
和尚又:“二位施主面相非富即贵,不过……”和尚把目光对上了我:“这位姑娘的命里多灾厄,前世孽障未清,怕是这一世,也不得善终!”
云霁寒握着我的大手猛地收紧。
“大胆!”长生喝了一声,“我家主子也是你能评议的!”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和尚,他得不错,我虽可反复重生,却次次死于非命,从前,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作的,就像周琼玖,明明是个做皇帝的料,我偏偏想做个自由自在的逍遥王爷,结果死在亲兄弟手里。
“长生,带翊儿先出去玩儿。”
云霁寒捏了下我的鼻子,把我推给了长生。
长生一路上唠唠叨叨地把我拉出殿外,:“主子莫听那秃驴胡扯,主子生来便是凤命,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那秃驴算得怎么会比闻名天下的镜缘天师算得准呢?主子定是要把那瞎话的秃驴生拆了,咱们不看那么吓人的,来来来,我们去看千佛塔去。”
“我……”大哥你好吵啊!
我回头看云霁寒蹙着眉,和那和尚着什么,表情严肃。我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刚才那和尚我前世孽障未清,我真想问问,我是哪一世欠费了,现在要给我停机?我补缴一下行不行?难怪我这几世格外的背,如今连好好活下去都艰难了。
长生拉着我到了千佛塔,那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住了,不少香客往塔里丢银子,然后在那里拜了又拜。
“唉!众生皆苦啊!”我摇头,这塔一层层的,银子若是能被丢进高高的塔顶,愿望便可实现。
我仰起脖子,叹了声:“好吸钱的佛啊!”
“哼哼……”身后传来一阵哼笑声,我转头看,见到那讪笑着的男子就贴在我身后,惊得我脖子一缩,立刻拉过长生当挡箭牌。
“是你!”
我盯着男人的拳头,想起那日碎成渣渣的墙壁,我缩在长生身后不敢看男人。
长生发觉我的异样,连忙问,“主子,您怎么了?”
我指了指我身前抱起胳膊的男人,:“手动拆迁队,队长!破壁机一枚!”
那男人眉毛一跳,没什么,就是一直低头盯着我。
“什……什么长?”长生挠头,“主子,您认识这人?”
“不认识!那个……咱们去那边吧!”我胡乱指了个向,拉着长生就跑。
“欸?主子,当心摔着!”
一直跑到一处池水旁,我才定住脚,回头去瞧那男人,没跟来,我这才一屁股坐在池边的石头上,连喘了几口气,我:“长生啊,把这人拉进黑名单,他好吓人!”
长生立刻回道:“是,主子!这人姓甚名谁?”
“不知道。”我摇头,用帕子沾了池水擦脸,“虽然他从没伤害过我,但是,他那拳头,杀伤力可大了!”
“啊?”长生听得莫名其妙,但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瞧见云霁寒瞧我走过来,步履稳重,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三哥?我身上有定位吗?这么快就找到我啦!”
云霁寒把我捞起来,拉着我往回廊里走,:“日头大!”
“没关系呀!晒太阳补钙。”我指了指廊下,:“你瞧那边的男男女女,左一对儿右一对儿的,咱们去,画风不和谐。”
云霁寒笑了,他把我放下来,然后,又笑了。
是笑出声的那种笑,掐着腰笑,笑得特别爽朗。可他却把我给笑懵了,知道我以后会死于非命,他就这么高兴?
“有时候,我觉得你可爱极了。”
我的妈呀!你们听听,这居然是云霁寒出来的话,他是不是刚刚被什么人夺舍了,都不像他了!
他拉着我往回走,我只能一脸莫名其妙地跟着走,他笑得太夸张,把我笑失忆了,我竟然忘了,那边有狼!
“姑娘!”
迎面而来的正是破壁机,我见他向我走来,他还唤我,向我招手,我赶紧找好防护盾,侧过头从云霁寒背后看他想作什么妖。
云霁寒没叫我失望,挡在我身前,面色立刻跌近冰点。
破壁机继续低头瞧我,也不冲云霁寒打招呼。我心想,哥们你不觉得失礼吗?你面前的可是太子啊太子!
那男人完不顾云霁寒冰冷的眼神,朝我丢过来一个西,:“姑娘掉了西。”
我接住一看,正是我的香囊。
“谢谢!”我把香囊重新挂好,试探着和他沟通:“原来你不是哑巴。”
“呵呵……”男人笑了,他笑起来挺好看的,那双牛眼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
他瞅了眼我身前的云霁寒,:“姑娘家哥哥挺多的。”
我抬头看了眼云霁寒,见他的脸又黑了点,便对那男人:“嗯!三哥是最好的!”
这马屁拍的,啪啪响!
男人:“那天害姑娘受惊,要不,今日在下请姑娘一顿鹤颐楼,以表歉意,姑娘觉得如何?”
“不必!”云霁寒抢过了话,把我抱起来,就像抱婴儿的那种拖着屁股扶着腰的抱法,他对破壁机:“后会无期。”
完便扬长而去,我搂着云霁寒的脖子,埋头不话,心里却在暗暗流泪,太丢人了!虽然时候他也常常这样抱我,可现在我这身子都十三岁了,还被这么抱着,云霁寒你不要面子我还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