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怪,姐弟俩(第1/1页)凤命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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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冲得太猛,再加上雨天地面湿滑,我只能带着马儿高高跃起,从孩子的头顶跃了过去,然而,落地时这马不知又怎么不搭脑筋了,四条腿倒腾不明白了,“啪”地跄在了地上,我的身子也跟着前倾,被它翻下了马,倒在湿泥地上。

    “咳!报应啊!”

    害人骑兵队,终有一报时啊!

    “主子!”长生下马向我奔过来,我半边身子被摔得麻木了,反正衣服早就淋透了,我干脆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

    “主子!奴才扶您起来!”长生蹲下来要扶我。

    “慢着!”我盯着头顶渐渐泛蓝的天空:“你听!”

    远处传来号角声,还有战鼓的声音,我听着鼓点的节奏,转头冲着长生笑:“赢了!”

    长生也仔细听着,听完却咧开嘴又哭又笑,他嚎叫着:“主子!咱们终于赢了!太好了!赢了!主子!奴才还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呢!”

    “交代在这儿还算好的。”被俘虏生不如死才惨呢!

    我完,把手伸向他:“鼻涕鬼儿!扶我起来吧!老腰快摔断了。”

    长生一边抹泪,一边把我扶着坐起来,我还没站起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们是啥人?怎么能在大街上骑马呢?万一撞了俺弟弟咋办?”

    我被长生搀起来,我一手扶着腰,转身对那个女孩子:“这位姐姐,你又是什么人呢?你怎么能让你弟弟在大街上玩泥巴呢?”

    其实那女孩看上去并不比我大,她和我差不多年纪,面容清秀,身材十分地瘦,简直就像一根电线杆儿杵在那儿。我的话把女孩儿噎住了,她用单薄的身子把那个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满手泥儿的孩子护到身后,:“总之你们吓到俺弟弟了!”

    我环顾了眼冷清的街道,又看了眼女孩手里破了洞的伞和孩子头顶破破烂烂的草帽,狐疑地问道:“外面战鼓喧天,街上所有生意都打烊了,你们两个孩子在这儿瞎逛什么?赶紧回家去吧!”

    长生从袖间掏出几个碎银子,交到女孩儿手里,:“姑娘,刚才是我们的不是,惊扰了你们,这是给你们的补偿。”

    我撇撇嘴,你怎么也不问问情况,万一人家是专业碰瓷儿的呢?

    那女孩犹豫了下,想把银子还给长生,这时那孩子用脏手蹭了蹭女孩儿灰色的裤子,:“阿姐,俺饿了。”

    女孩抿了抿唇,最后把银子揣进了兜儿,她对我们:“谢谢你们!如果将来有缘,俺会还给你们的!”

    她想了想又:“姑娘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俺,俺们是这城里的百姓,是来寻俺爹的!”

    “你爹丢了?”我问,心里却觉得这人八成是没了,或者是撇下这两个孩子自己个儿逃难去了。

    女孩点头:“爹爹前日来这儿的集市上摆摊子,就没再回家,俺们便来挨家挨户地问问,有没有见过俺爹爹的。”

    “前日吗?”我想那日我也逛了集市,便多问了句,“姑娘的父亲是做什么买卖的?”

    那女孩回答:“俺爹是个手艺人,卖面具的!”

    我登时打了个激灵,不是因为冷,而是搞不好,她爹的死还与我有关。破壁机已经残忍至买卖成了、仁义不在的地步了吗?

    我瞧着二人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他们脚上穿着的草鞋,便对长生:“再给他们一些吧。”

    我完,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牵马,心里一阵难过。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我得算,真想把他们两个收留了。可是,云霁寒是绝对不会允许我身边出现他安排之外的人的。

    长生只当是我可怜他们,便又掏出一锭银子给出去,女孩儿接过了钱,突然跪地向我嗑了一个头。

    我扶额,脑子又痛又大,连连摆手道:“快带你弟弟去买些吃食吧!也别找你爹了,你们两个好好活。”

    我不敢再看他们两个了,心里既愧疚又自责,我被长生搀上了马,我一直没回头看,不想知道他们是朝哪个向走了,不然心里又会多一分牵挂。

    回到府上,我把自己泡进热水里,今天一天耗费的体力太大了,而且现在我又冷又累又饿,我一点儿也不想动,一句话也不想,什么叫做腰酸背痛腿抽筋,我今天颇有体会。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右手上面的拇指痕已经淡去了。

    “也不知道三哥有没有受伤,破壁机很厉害的!”

    我又叹了口气,眼皮有些沉,反正水还热着,我干脆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

    “主子!您回来了!主子……”长生欢呼雀跃。

    我立刻用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迅速穿着整齐。

    “砰!”

    房间门被踹开了,我心肝儿一颤,完了,阎王爷回来了。

    我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和铠甲声,三哥的脚步在外间门口停下,烛光映出了三哥的身影,隔着门板,我瞧他确实没缺胳膊没少腿儿。

    活着回来了,真好!

    我摇了摇头,我居然还有时间担心他!

    我对着门后的那人:“哥,你歇会儿,再罚翊儿也不迟。”

    那人身影转了过去,然后走远了。

    我慢吞吞地梳头,尽量拖延时间,在脑海里构想所有三哥可能质问的问题,我根据三哥刚才踹门时的那个声响幅度判断他现在的怒气值在哪个级别,嗯……应该是橙色警报级别,因为三哥还没有把门踹飞。

    “你没完了?”

    突然的一声喝吓得我手里的梳子都掉了,我拍了拍心口,回道:“有完,有完,马上马上!”

    我才捡起梳子,就看到我身前的门“哗”地从中间裂开,朝我这边倒过来。

    “砰!砰!”又是两声,我吓得用胳膊挡住了脸,退后几步!

    判断错误!这怒气值绝对是红色警报!我见三哥提着剑站在门口,他把门板踏碎,大步走到我身边。

    我忐忑地抬头看三哥,他也是落汤鸡模样,盔甲上还沾着血,脸上是泛着红光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