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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着,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我蹙眉,十分不解:“我何时把你拒之门外?”
袖手旁观我尚且沾点儿边儿,拒之门外是何意?
九公主嗤笑:“母妃得知四皇兄的事情,心知四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便写下了告罪书,把一切罪责都担在了自己身上。我瞧见了,便到未央宫去求你!可是,你宫里的春华、秋实却把我挡在了外面,你不见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六皇姐,你还真是会审时度势,璇儿佩服六皇姐这灵光的脑子。母妃真是白养了你,白护着你,白白替你担心!六皇姐,四哥确实有错,母妃或许也有错,可他们都罪不至死,你是凤命,父皇看重你,太子也惯着你,只要你去求,母妃就可以不用死,可是啊!未央宫的门我都快拍碎了,你为什么都不肯出来看我一眼?”
我的手指紧紧抠进了肉里,看着九公主脸上噗噗掉落的泪水,我真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四皇子想杀我,也不知怎么向她解释瑜贵妃的死有蹊跷。
“璇儿,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还能是怎么样的呢?母妃死了,我们姐妹俩是不是也要像六皇姐一样,屈膝在太子脚下,做他的棋子,接受他的怜悯,才能活下去?”
九公主把食盒“哗”地推到地上,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从今往后,我们两姐妹的生死,与你无关!母妃的死,是谁害得,我心里最清楚,你不要再来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我看着一地狼藉,听着九公主的怒吼,嘴张了张,终究没有把事实出口。我起身离开,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摔西的声音,默默地闭上了眼,我听到九公主:“云翊!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好,我等着。”我,双拳握得更紧了。
我出了锦绣宫,却了轿撵,春华和秋实一边走一边为我掌灯,我看着她们两个低头不语的样子,九公主的话她们自然都听到了,那一夜,估计云霁寒是已经早就做好了把四皇子一打尽的准备,他也料到了所有的细节,知会了春华和秋实,那一夜,绝不让我知晓锦绣宫的事情。不,从我为皇后侍疾开始,云霁寒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不怪春华和秋实,也不能怪云霁寒,皇权之争,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善与恶。
“主子……”春华欲言又止。
“无妨,她若是有大事,尽管来报复我就是。”我。
秋实:“主子,有件事太子殿下不许奴婢们,但奴婢怕您又因为九公主和殿下生分了,还是觉得让主子知晓是好的。”
“嗯。”我点头。
秋实放缓了脚步,在我耳畔:“主子,四皇子送的狐裘与瑜贵妃送的珠钗上,都浸了慢性毒药。”
我停住脚,原来瑜贵妃也知道四皇子是要杀我的,而且她也下了手。
三哥啊!我的好三哥……
我点头:“去宫。”
秋实愣了下,但又立刻回道:“是!”
今夜天气很晴,星星洒了满天,我走到云霁寒的书房外,灯还亮着。长生见我来了,连忙进去通报。
门再次被打开,云霁寒正站在门口,脸上显然有些喜出望外。
我上了台阶,径自进了书房,自己把狐裘脱了,站在炉火前烤火。
云霁寒把门关上,也不管我,自己又回了桌案前看起了奏章。
我烤得暖了,便走到云霁寒身边,坐在他身侧,看他手里的奏章。云霁寒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地批阅奏章,看完了一个,才转头看我。
“何事?”云霁寒问,右手又去拿另一个奏章。
“无事。”
我抬头看云霁寒,云霁寒便不再理我,继续批他的奏章。
书房里烛火很亮,照在云霁寒脸上,把他的脸照得比白日里暖了一些,我大着胆子伸手,给云霁寒研磨,时间在墨汁中溜走,我又坐回云霁寒身边,看云霁寒用毛笔沾了我磨出的朱砂,在奏折上勾勾描描。看得眼睛酸了,我便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我们程无话,我心想,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子吧!我从不曾想过,这个词用在我们俩之间居然这么合适。
“叩叩……”
长生进来,我直起身子,揉揉眼睛,见长生走到云霁寒身边,声:“主子,您今夜……”
云霁寒把我抬起来的脑袋放回了他肩上,:“出去!”
长生立刻会意,麻溜地出了书房,我坐到云霁寒对面,为他整理他批阅过的奏章。
烛火有些刺眼,我揉了揉眼,不知道云霁寒这一夜夜地,是怎么熬过去的。
“三哥,明日再看吧?”
我打了个哈欠。
云霁寒没抬头,用毛笔杆儿指了指他身后的内室,道:“里面榻歇着去。”
我也没有动,来是想问云霁寒的,他为什么要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好事却不叫我知道?一次次的瞒着我?他真的觉得,这样护着我,我就能平安长大吗?
可是,我见他伏案辛苦的样子,突然又不想打扰他了,只希望他赶快把奏章都批阅完,好生休息。
我不想烦他,不想恼他,就安静地陪他一会儿。
我继续端坐好,为云霁寒研磨,看来他还要用许多。
云霁寒也没撵我,他看得格外仔细,根没当我存在,笔墨在奏章上游走,我的眼皮实在是沉,便拄着胳膊看他,时不时地打个瞌睡。
“翊儿……”
我眼皮没抬起来,只感觉头被轻轻拂了拂。
“怎么了?”
没怎么啊!乏了,你这儿安。
“别怕!哥在呢!”
“嗯……”
我轻声应了声,觉得心里温暖了些,便再提不起兴致再回应云霁寒了。
梦里没有白日里的烦恼,杨素衣、九公主都不会来叨扰,还暖暖和和好似春天提前到来了似的。
“主子……”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长生甚为心的声音。
“嘘!”
我睁开眼,就瞧见云霁寒正把自己的食指放在他的鼻间,做了噤声的动作。他如墨的长发披着,而我手里,竟然抓着一缕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