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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掂了掂那枚大印,大手一挥,道:“什么罪不罪的,凤命之女,又是无双城的天选之人,你是我承国的福星才对。”
我依旧没有起身,抹了把眼泪:“儿臣愿终身不嫁,常伴在父皇身侧,儿臣一人的婚姻事是事,承国的安定才是大事。”
我着,又冲着皇帝磕了几个响头。嫁女儿就相当于嫁掉一座城,还是一座关要地带,可遇不可求的一座城,皇帝不会做赔买卖。
“翊儿啊!你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了?朕不想为了一座无双城,葬送女儿的幸福。”皇帝这话的,其实他就等着我这句话呢。
我:“翊儿不委屈,凤命之人常常有,但儿臣的父皇唯有一个,翊儿自失了生母,身子我不好,若是没有父皇和太子哥哥的拉扯照料,翊儿哪里来的福分可享。翊儿上呈皇恩父爱怎可为了一己私利就失了为人臣为人子的分呢?儿臣在宝月宫里,锦衣玉食,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儿臣还能常伴在父皇身边,为父皇尽孝,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来得委屈?”
“嗯!”
皇帝走下来,:“是朕的好女儿,朕没有看错。鹿儿,朕有生之年,朕都不会叫你再受半点委屈。”
“谢父皇怜惜。”
出了勤政殿,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在及笄之前,得了皇帝的许诺,这样,我便不必再为那该死的凤命烦恼了。
皇帝对我放心,不仅仅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并且愿终身不嫁,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韩子渊的批言,对于我这种没有几年日子好活的人来,皇帝也愿意打消拿我和亲的主意,换一座城,更划算。
无双城的大印,不日又会交还到云霁寒手上,总得来,我这回是搏对了。
皇帝果然又赏了我不少西,宫中人都不明缘由,我也无需向他们解释。一时间宝月宫的盛宠比皇帝的宠妃更胜。
李叔夜在半月后也回来了,皇帝封李叔夜为太傅,位列三公,主管刑部,成为真正的皇帝宠臣。
皇帝处决了百里重光和苏七等一众反贼,我其实有点后怕,万一皇帝得知我是司徒家的余孽,怕是死得比他们还惨,所以行事要更为心,我从不与修通信,通常是与林智周约好了深夜一同前往,早去早回。
我去云霁寒宫里的时候也少了,杨素衣和慕容烟岚就够云霁寒烦的了。云霁寒倒是常来我这儿躲清闲,动不动就甩出我病秧子的招牌,有时在我宫里呆到早朝时候才走。
皇后也没时间理我了,云倾城已过了及笄礼了,就该要婚配了,皇后张罗这个事情一年多了,还没有着落呢。
我一下子又闲懒下来,到了夜里,有时就会把脑海里当初存储的修仙秘籍拿出来,在脑海里阅读,不求甚解,先背下来再。
玄都塔那女人的什么我可以修仙的话根就是唬我的。我这颗妖丹时而灵,时而不灵,我若是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这修仙秘籍,还是要的。
“主子?”春华进来了,她是来看我睡着了没。
我现在晚上依然要掌灯睡觉,黑暗,已经成为我最恐惧的事情。
“我还没睡着,你先歇下吧。”我撩开纱幔,对春华。
“是。”春华又退了出去。
我又缩回床上,烛火微动,有风刮进来,有人进来了。
“翊儿……”黑衣人走到床边,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我拽了外衣,坐到榻上。
“师父啊……”我声,“宫人们还没睡呢!”
李叔夜笑着坐在我对面,背在背后的手伸到前面,他的手心缓缓摊开,是一颗绿色的豆子。
“这是……”我把豆子拿起来,借着烛火照了照。
“是种子。”李叔夜轻声,“新年礼。”
“噗!”我笑了声,“这是我收到地最奇怪的礼物。”
李叔夜笑着:“收好了,别当零食吃了,会在你肚子里发芽儿的。”
“呵呵!还当我是孩子,又骗我。这种话,时候吃西瓜的时候,秋实不知道提醒我多少遍。”我着,把种子放到帕子里包好,问李叔夜,
“花朵漂亮吗?”
“嗯。”李叔夜又:“不过很难养活。”
“和我一样,那我来降服它正合适。谢谢师父。”
李叔夜摸摸我的头,:“谢什么,你是我徒弟。”
“我……”
我话还没完,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李叔夜自然比我耳朵灵敏,等开门声响起时候,他早就不见了。
云霁寒推门而入,见我坐在席子上,:“二更了。”
他眼里的忧心,我捕捉到了。
“不困,白天睡多了。”我撒了个慌,“三哥怎么这么晚还来?”
云霁寒:“陪父皇下棋。”
“有事情?”我往榻里侧坐,云霁寒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把胳膊借给我抓着。
“嗯。”云霁寒只是轻声应下,他拍了拍我的背,:“不怕了。”
云霁寒不告诉我。
“与我有关?”我问云霁寒。
云霁寒看向我,我看到他眼睛里的那抹深潭又黑了些。看他这样,又是坏事一桩。
“戎国宫变。”云霁寒发了声。
我吸了口凉气,惊呼:“破壁机!摄政王篡位啦!”
“前日,已在戎国登基称帝。”云霁寒把我搂得又紧了点儿。
破壁机,当皇帝了?
“又要打仗吗?”我问。
云霁寒摇头。
我松开云霁寒的胳膊,退到榻的另一边,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卖我!”
我退到无路可退,就使劲往床里缩:“你看我,这么弱,那个摄政王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我……”
“哼。”云霁寒来还很严肃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他冲我伸了伸手:“过来。”
我摇头,每次皇帝与臣子深夜下棋,多半没什么好事儿。
“过来。”云霁寒脸色突然冷了下。
我往前挪,却是往榻边上挪的,我跳下了榻,肩膀却被抓住,我又被云霁寒捞回来,被他搁在身前。
他把头靠在我肩头,双臂把我紧紧箍住,他冷着声:“内乱不息,余党未清。你怕他,更怕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