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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手持无双城城主大印的云霁寒,是他下令围剿百鬼窟。
云霁寒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付百鬼窟了?还是打着无双城的口号,背锅的可是我呀!
云霁寒每天坐在龙椅上,都在想什么啊!我天天在他身边呆着,竟然不知道他都部署了什么。
可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就是要护着他。
“是吗?百鬼窟再怎么神出鬼没,也不是真的鬼。”
我反驳谢二虎的法:“你儿子在玄都塔里,是他心存害人之心,你百鬼窟残害武林同仁,在下替天行道。要做错了什么,就是没有把你一打尽,让你还有机会出来行刺圣上,如今,你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
谢二虎嗤笑一声,他道:“别把话得这么好听,隐贤山庄就是皇帝的一条狗!你江采霜,就是个狗皇帝的……”
“呃呃呃!”元亮用剑柄勒住了谢二虎的咽喉。
那几个字没有骂出来,但是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云霁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他的眼里深沉如海,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百鬼窟从前在南,也是南朝廷的马前卒。”云霁寒道,“你可以随你的属下,一起入地狱了。”
“陛下!”我拉了拉了云霁寒,“这里是佛寺。”
桌案下,云霁寒把我的手握紧,他隐忍到青筋暴起。
“朕不想再看见他们。”云霁寒冲着元亮道。
“遵旨。”元亮等一众侍卫,把白虎堂的人带下去了。
“为何?留着还有用。”等人都走远了,我低声问云霁寒。
云霁寒没有回答我,他起身出去,带着长生离开了。
“恭送陛下。”我恭恭敬敬地对他的背影行礼,等云霁寒的人撤了,才起身。
“皇上震怒,谢二虎生不如死喽。”林智周进来,对我。
“嗯,我知道。”我心里有些空,毕竟今天是我的及笄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扫兴。
“鸡崽子!”林智周把我拉出了房间,他:“走!哥哥们带你出去玩儿。”
“嗯!亲哥,今天也不是我真正的生辰,是吧?”我看向修。
修摇头,:“不重要,你开心最重要。”
我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会心一笑。
我推着轮椅,和林智周在怡心湖边上行走,湖边的人见我和林智周一个带面纱,一个带面具,都避而远之,可能是觉得我们不像好人。
“鸡崽子,及笄有意思吗?”林智周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有些困乏,昨晚太晚回去了。”我甩了甩不知为何有些酸的胳膊。
“啊……”林智周“啊”得莫名其妙。
“妹妹……”修唤了一声,“夜里还不能安睡吗?”
“好一点,现在还有点杯弓蛇影。”我指了指倒垂在湖边的柳树,“细的长的绿的,看着就浑身发麻。”
林智周一听,立刻跑到那棵柳树下,飞身折了一根柳条,冲着我喊道:“鸡崽子!”
“啊!”我蹲下身子,缩到修的轮椅后面。
我听到修恼怒的声音:“你敢欺负她!”
“切!鸡崽子!”林智周绕过轮椅,“鸡崽子?”
我看见他鲜红的衣角,拔腿就跑。
林智周拿着柳条在后面追,嘴里还着:“蛇来了,蛇来了……”
“你!太欺负人了!”我绕着轮椅跑,林智周耍恶作剧,简直就像个三岁孩子!
“你等修好了的!看他不劈了你!”我躲到修身边,修消瘦的脸上挂着恼怒的眼神:“你再吓她试试!”
林智周不跑了,他掐着腰,趾高气昂地冲着我们身后:“呦!这不是凤栖坞的家主吗?如今的太傅大人?你是来游湖的,还是来寻人的?”
我转身,歪着脑袋看向李叔夜,冲他挥挥手:“师父,好巧!”
李叔夜朝我们走过来,俯身笑眯眯地对我:“寻人游湖来的。”
我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李叔夜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修,又看了看我,有些诧异地问:“陛下,允的?”
我摇摇头,抖了抖面纱,道:“他忙。”
“翊儿,走。”我不过和李叔夜打了个招呼,修已经冷了脸。
如果修现在能动,不定会拔剑搁到李叔夜脖子上。
“嗯。”我过去把住轮椅,我的手却被李叔夜握住,他看向我,:“官有几件案子上的事情要单独问翊儿。”
我把手抽出来,蹲到修身边,修用不太灵便的手抓住我,:“别信他的。”
“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冲着修点点头,道:“放心,没事。”
我与李叔夜到了一处凉亭,李叔夜站着,我坐着,修和林智周在凉亭外候着,我对李叔夜:“师父,你这个理由真是太牵强了,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啊!”
可是我找到毒害太后的毒物的。
李叔夜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道:“找你可真不容易。”
“谢谢。”我接过礼物,把它打开,是一根发簪。
“看来我送晚了。”李叔夜盯着我头顶的簪子。
我把簪子收下,:“师父,你的案子,查了这么多天,可有些眉目?”
“嗯。”李叔夜道,“不过,我不想查了。”
“为何?”我心里突然慌了。
李叔夜看向我:“我不想伤了你。”
“我都了,与我无关了。”我辩解道,“你不信我?”
李叔夜摇头苦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怎么了?”我问。
“翊儿!”李叔夜抓住我的手,问道,“你去凤仪宫,做了什么?”
我惊住,手哆嗦了下,李叔夜查到了什么线索?
“瑜贵妃与我我生母的死有问题,我便去看看,结果一无所获。”我,“你不也知道吗?还救了我。”
我扮鬼吓唬皇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半真半假,才应付得过去。
“喂!你放开她!”林智周跳着脚冲过来,把我的手从李叔夜的手中拽了出来,林智周拉起我,把我护在身后喝道,“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