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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寒抚了抚我的发,:“收藏。”
呵呵!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
“三哥…
“嗯?”
“对不起……”
“嗯,无妨……”
云霁寒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听到他:“回来,就好。”
“喵!”
我感觉衣角被什么西拽着,我转头看,原来是九,它似乎肥了一点儿,不过它的脸都湿了,哭得鼻涕泡儿都流出来了。
我推开云霁寒,把九抱在怀里,九把它的大鼻涕蹭了我一身,冲着我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摸了摸它脸上湿漉漉的白毛,“真有出息,哭成这个样子!”
我把九塞到云霁寒怀里,对云霁寒:“先治伤。”
众人都找了地歇脚,我走到胡萋萋身边,问她:“你把他们找来的?还是,你们来就是一伙儿的?”
胡萋萋摇头:“你被掳走后,我也被打伤了,差点死在那里,可醒来时,却是在紫枫林家主的马车上。”
我转头看向林智周:“怎么回事?”
林智周漫不经心地:“某人改主意了呗?”
“什么意思?”我听得云里雾里。
“鸡崽子,你是只笨鸡吗?”
林智周指了指那边正在疗伤的云霁寒,,“那日在蜀州救你的时候,风兄就一直躲在暗处,后来也一只乔装隐藏在紫枫林的护卫里。你眼神儿真是太不好了,根没注意到他。”
我惊住,所以我对林智周的话,云霁寒都听见了?
“来也没准备再回来寻你,只是我们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百里重光和苏璧,风兄猜想你一心往戎国去,必定不仅仅是为了躲他这么简单,其实还不是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找个理由过来寻你?”
林智周白了眼云霁寒,好像在:“你个没出息的,丢脸!”
云霁寒完不在意林智周啥眼光看他,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要把之前这些天没看到的都补回来似的。
“我们半路捡到了胡萋萋,她你被掳走了,风兄就急了。派了探子去寻,也没下落,便先跟着百里重光到了此处,哪里想到误打误撞又遇到你了!”
“知我者,三哥也。”
果然还是云霁寒最了解我。
我突然想到了云霁寒刚才什么不管我是谁都无所谓的话。
我质问林智周:“我的秘密,他怎么知道?你卖给他的?”
林智周耸耸肩,道:“不然呢?我可不做赔儿买卖!”
我咬了下后槽牙,白了眼林智周,又叹了口气,望向云霁寒的时候,多了几分复杂。
云霁寒冲我伸出了手,道:“过来。”
我乖乖地走到云霁寒身边,蹲下来看他手上的伤。
我低声问云霁寒:“实话,我这样不人不鬼的,又骗了你十几年,你心里不犯膈应吗?”
云霁寒只顾着看我,他可能是不明白犯膈应是什么意思。
我鼓着腮帮子,任云霁寒抚着我的脑袋靠在他肩头,仿佛这些天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是你,就好。”
眉心凉了下,我的心却暖了。
我听到胡萋萋道:“欸?怪了!青儿妹妹平日里浑身带刺儿,得理不饶人,怎么一见到这人,就怂成了白兔似的?”
林智周给胡萋萋解释:“一物降一物。”
我用手指掐算了下日子,问:“京中怎么办?这么多天,肯定乱作一团了?你不怕有人趁虚而入?”
云霁寒刮了下我的鼻子,不答反问:“我该唤你什么?”
“妹妹呗!”我随口一。
云霁寒无语,被我噎住了。
我戳戳手指:“要不,叫姐姐?”
少顷,我听到云霁寒问我:“你多大年纪?”
我谢谢他,他没有问:“您老今年贵庚?”我倍感万幸。
我挠挠头,讪笑道:“你就当我是江采霜好了,师兄。”
云霁寒眉眼一弯,他附到我耳畔轻声:“那该唤作娘子,有婚书为证。”
我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
我指着火山口道:“咱还进不进了?”
云霁寒低低地笑了声:“好。”
众人一路朝着火山口而去,沿途都是斑驳的岩石,元亮开路,林智周垫后,我和云霁寒走在队伍中间,他用手指轻轻勾了勾我的手心,我便乖乖任他拉着,我身后的胡萋萋又吸了口气,声道:“奇了!奇了!”
我汗颜,我平日里看上去有那么高冷不可靠近的样子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自己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呢?
进了火山口,却不似我一开始设想的一块去盆地的地,随着万年来的地质变迁,这里被分割成了一块块的坡地,坡上长着奇形怪状的松树,并没有人工开凿的路线,我们也点起了火把,我们沿着碎石满地的坡路往下走。
这里冷而干燥,松枝上都结着霜,往下走,冷,云霁寒驻足,把他的披风解下来给我裹紧了,还觉得不妥,蹲下身子,道:“上来!”
我摇头:“我可以走。”
“乖!”
云霁寒没有如从前那般威胁我,反倒是一改常态地柔声细语,弄得我不上去都像犯错似的。
我只好让他背着,他掂了掂,往前走。“天哪!”
我回头看到胡萋萋捂着老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至于这么震撼?
胡萋萋回头见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便也沉默了,当看不见。
云霁寒步子很稳,我听他道:“轻了许多!一日几餐?嗯?”
我靠在云霁寒肩头,:“三哥也瘦了。”
“还敢吓哥不?”云霁寒又把我往上擎了擎。
我摇头。
“下次肯定是真死。”
云霁寒:“无妨!你换了什么皮相,哥也识得。”
“八爪鱼呢?”我调侃道。
“噗!”云霁寒轻笑了声,“来笨了。”
地上的路从黑色的石头变成了惨白的冰面,洞里更冷了,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云霁寒的步子变缓了,他心地在石头和冰的结合体上行走,身子却极稳,我对他:“我下去吧。”
云霁寒没回应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三十多米,冰渐渐消失了,坡上的松树变得稀疏,换做了株株错落有致的桦树,层林尽染,落叶满地,再往前看却又瞧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