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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快走!”
“翊儿!”李叔夜的声音反而近了。
我把剑丢了出去,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喊:“走!你走啊!走!”
“翊儿……”
李叔夜,好像哭了。
我摸了摸雪儿的脖子,雪儿转过身子,甩了甩尾巴,背对着门。
“少主!对不住!”
“撤!”
打斗声渐渐平息,只留下雨声,雨水太大了,湮没了人声,待到兵甲声又起,空气又从躁乱变得肃杀,我听到元亮的声音:“清场。”
门被合上,隔绝了外面的雨声、人声,云霁寒脚步沉重,他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我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不许哭。”
湿漉漉的手,不那么温热,在我脸颊划过,这样不是擦多水了?
“你还想不想眼睛好起来了?”
我点头,不是故意哭的,就是觉得特别委屈。
“如你所愿,人都放走了,不是该高兴吗?嗯?”
我琢磨着这话,嗅到了股醋味。
我抓住云霁寒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摸,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生怕不止是雨水。
“没受伤。”云霁寒的声音还是冷的,他在生气。
我的手僵住,拿不起放不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后患无穷,是何意?”
我无言以对。
“不长记性!”云霁寒又道了句。
“你心里尚且有他,朕为何就不能纳妃?”
云霁寒话锋一转,他怎么扯上这件事儿了?这,有可比性吗?
“在他之前,也还有别的男人,对吧?”
“云霁寒!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不能再让云霁寒误会了,他还在气头上,解释再多也无益。
“对不起,是我坏了你的计划。我不想吵架,你去忙吧。”我扶额,就知道会是这样,云霁寒对与他无关的,我那1多年的过去,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心有芥蒂。
我忘了,云霁寒是个心眼儿比针鼻儿还的人,可是李叔夜,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被抓。
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奢望,李叔夜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看到的,不是假的。
我听到云霁寒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忍着怒气不爆发,他那副阎王像,我不用看见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什么都没有,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摔门,我们又因为李叔夜,冷战了,和去年的时候,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云霁寒好几日都没有再回来,没有抓住李叔夜,他真的生气了。
修每日会过来,也只能呆一会,他似乎很繁忙,我听外面的人唤他将军。
“陛下这几日忙于军务,过几日才能回来。”
修是特别不会撒谎的人,他这样还不如明着告诉我,云霁寒还在气头上,不愿意见我。
“我知道,我习惯了。”我摸了摸怀里九的毛,掩藏起心里的落寞。
修摸了摸我的头发,把什么西放到我手中:“拿着。”
我摸了摸,又细又长,:“导盲棍吗?我用不着,又不出门。”
修把着我的手,把棍子的一端转了度,“唰!”
有刀出鞘的声音。
“防身用。”修。
“亲哥你做的?”
“嗯。”修应了声。
我滴亲哥,你是公输盘吗?上次的玉簪子也是的!
不过,他把这西送我,是否意味着,我要和黑暗有场持久战要打。
“这回可以告诉我了吗?发生了什么?”我问。
修:“那要从瑜贵妃自戕时开始起。”
“哦?追溯到这么远?”
我问。
修:“当时太子妃开始拉拢你,要你为杨仲宣求情。”
“哦。其实我并没有求情。”
修接着:“不错,先帝念在杨家却是功大于过,只是削去了杨仲宣的爵位和官职,已是仁至义尽。但杨仲宣还私下与被贬出京的四皇子有书信来往。”
我回道:“这个我猜到了,四皇子见杨仲宣在京城已不可能有建树,便叫杨仲宣投军,对吧?”
“不错,杨仲宣在军中,李叔夜在朝中,四皇子即使无官无爵,也可以掌握朝中局势。他只需静待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
我点点头,忐忑地问修:“那我师父,他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李叔夜二次入京时,陛下就已经查出李叔夜是凤栖梧家主的身份,只是一直寻不到更多的证据。即使是现在,也未查出李叔夜是如何当上这百鬼窟的教主的。李叔夜只掌握着百鬼窟玄武堂和朱雀堂的势力,而青龙堂和白虎堂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自立门户,他们与李叔夜只是利益相关的合作关系。所谓的玄武堂,便是那些入朝为官的百鬼窟的人,他们有双重身份,平日里只是普通的武官员,甚至分属于不同阵营,而其实他们私底下都听命于百鬼窟的教主。”
我吐槽:“他们个个都是演技派啊!这不是陪皇帝玩过家家,把皇帝耍得团团转吗?”
修:“无奈先帝偏信李叔夜,还封他为太傅,先帝却不知刺杀太子、抢夺无双城、控制南王,都有李叔夜在背后遥控。”
“苏璧,也是李叔夜安排的人?”我问修。
“不,苏璧和百里重光是在刺杀太子不成之后,才与李叔夜达成的合作关系。”修应道。
我连连摇头,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后来呢?”
“陛下深知若是直接羁押李叔夜,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你,更会打草惊蛇,四皇子会有所警觉,便叫李叔夜调查太后中毒和瑜贵妃遇害的案子。”
“太后中毒,是瑜贵妃所害,瑜贵妃自戕,是谁?杨素衣吗?”
修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真的很聪明。杨素衣转而撺掇叫九公主陷害你,她自己则把所谓的证据偷偷放在你宫里。但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杨素衣担心自己被查出来,同时也担忧被四皇子当做废棋舍弃掉,便导演了一出产的戏。”
“那我诈死之后呢?”我更想知道后续剧情。
修:“陛下先是疯了几日,又被我打伤了,实在没脸上朝,就躲在勤政殿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