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李叔夜的手覆上我的脖子,他微微用力,声音却依旧是温润的,道:“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很失望是吗?你为了云霁寒,远赴北疆毁了百鬼夜行令,为他瞎了眼睛,云霁寒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还有那颗圣石,云霁寒把它藏在哪儿了?翊儿!我若用你这个凤命之女交换,云霁寒必定会双手奉上!”
我的心抽了下,居然就这么谈崩了!
我抖着声,忍住眼睛灼热的痛,我:“所以,一切都是演戏?你也是为了我的凤命?李叔夜!你为了报仇,连心都硬了!”
“难道我报仇,有错吗?”李叔夜反问我,“我爹在火海里,眼睁睁的看着凤栖梧烧成灰烬,是!云霁寒是没有杀了他!可他生不如死,他疯了!司徒家谋反,先帝才是始作俑者,为何要我爹来承受所有的罪过!云霁寒他怎么不敢把御龙殿给烧了!翊儿,难道我不该恨他?难道我不该叫你看清他?难道我不该,把你抢到我手里吗?”
李叔夜的手没有更加用力,反而松开,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我感觉自己被他拥着,他的声音那般轻柔,却又那般叫人恐惧,他:“再待一会儿,我的手下就会带着你那个心爱的侍卫的人头回来了。他每日往返于军营和将军府,居然死心眼而地每日都走同样的路。师父先杀了他,过几日再去杀了云霁寒,这样,你便愿意跟我走了吧?”
“李叔夜!”
我暴怒地喊道,使劲儿挣了挣,我冲着头顶喊道:“你才是个疯子!我至亲至爱的人,就剩下这么两个,你!”
我咬着牙,冲着他喊道:“李叔夜,你不如杀了我吧!”
霎时间,我在心里念了个诀,锁链立刻都松开了,我登时抓住了李叔夜的手,另一只拳头朝着李叔夜打了出去。
可是,预想之中的内力却没发挥出来,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被握住了。
“呵呵!翊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都看不见了,还要帮云霁寒?”
我现在两手被李叔夜钳着,根使不上力气,我这才想起刚才李叔夜给我的药。
我嗤笑一声,我是真的傻!
李叔夜把我摆回了椅子上:“你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你敢!他是我亲哥!你怎么能下手!”
李叔夜却甩开了我的手,他喝道:“亲哥?翊儿,当初皇后是如何对你的?你时候是如何艰难地活下来的?云霁寒,他不过是利用你!只因你是凤命罢了!”
“有了那颗药,至少三日你使不出内力。”李叔夜把导盲棍交给了我,又抬起我的下巴,他:“我去会一会你那好侍卫,和你的好三哥,到时候,我把他们给你一并奉上!”
我推开李叔夜,凄然地:“真的是,鸡同鸭讲!李叔夜,我是谁,你都不晓得?”
亏李叔夜还是凤栖梧和百鬼窟两个门派的家主,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我的真实身份。
这也难怪,他若是知道我是谁,可能早就想杀了我了吧?
我拿着导盲棒,却连站起来都觉得吃力,李叔夜口口声声不会伤害我,还不是给我喂了散功的药?
李叔夜似乎对我推开他十分不满意,他用胳膊把我圈在椅子上,:“翊儿,从前你那么喜欢我,也总是推开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我动心?你这般守身如玉,我真是烦了!你可是凤命啊!有你在,我何愁大仇不得报?”
我的头被扳住,有呼吸要扑过来。
我把导盲棍上半部分旋转了度,抽出了匕首,刺向了李叔夜。
我感觉面前有风带过,我该是刺中了他的。
“哼!”
李叔夜吃痛地一声。
“云霁寒真是把你养成了狼!翊儿!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伤我!”
我反手把匕首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李叔夜,你再过来一个试试!”
匕首划开了皮肤,我听到李叔夜:“翊儿,怕是今日,由不得你!”
我勾着唇,我又往里刺了一点,对李叔夜笑着:“师父,和疯子打交道,就得和你一样变成疯子!我不管你与云霁寒之间那些恩怨,我只知道如今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适合做承国皇帝的人。做帝王,心不能是软的,不能有顾虑,你的对,我今日来,确实是来帮他的。”
匕首冰凉,刀刃锋利,修为我准备这个,是为了防身,我对不住他。
“李叔夜,因为你,我做错了好多事,好几次差点害死云霁寒,我真的无能再帮云霁寒做什么!可如果我死在你这里,我想,你,你的那帮手下,你百鬼窟的余孽,都会成为云霁寒雷霆震怒下的亡魂。将来,当他做四霸主,受万人敬仰,享千秋帝业、万盛世之时,我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了。”
“好!你动手吧!就算是一具尸体,我也要带你走。”李叔夜真是疯了。
“砰!”
我手腕被什么西打了一下,匕首便拿不稳了,落在了地上。
几乎是一瞬间的,我的肩膀被环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云霁寒略微急促的呼吸在我耳畔响起,我刚才听到那一声踹门声时,就该猜到的。
云霁寒的脚力,一向不错。
“放开她!”
这是李叔夜的声音。
外面的打斗声此起彼伏,云霁寒带了多少人来?
云霁寒一只胳膊就可以把我揽在怀里,我感觉唇被碰了下,云霁寒的声音抑扬顿挫到气人:“朕的女人,爱怎么,与你何干?”
对面半晌没有动静,李叔夜可能是惊住了。
云霁寒又碰了下我的额头,柔情蜜意地:“乱跑什么?不是晚上就回来陪你?”
呵!这话分明就是给李叔夜听的。
云霁寒又附在我耳畔,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激将法?迫我现身?干得好!如你所愿!”
我苦笑了下,云霁寒还在生气。
我点头:“人是我放走的,亡羊补牢。”
云霁寒捏了下我的肩,我吃痛地一缩:“自保都不能,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