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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轻声问了下。
“何况你从前不就是体弱多病的?”琴魔把新药敷到我眼皮上,又:“我还是那句话,情绪不可波动,不许哭。”
“这个有点难,我从就是个怂包,挨欺负的那块料。”
我耸耸肩,望了云霁寒的脑袋还搁在我肩上,感觉鬓角的头发动了动,我听到云霁寒一声低哼:“扮猪吃老虎。”
我想解释一下,其实我从前的从前就一直挺怂的。云霁寒却先我一步发了话:“谁敢欺你,就是找死!”
我的手被握紧,他粗糙厚重的手总是能给我更多的安感。
“哎呀!这就对了,不念过往,不惧将来,珍惜现在的好日子吧!”琴魔前辈起现代流行语来,一套一套的。
云霁寒为我重新把遮眼的布巾系好,琴魔的话,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那可不一定,翊儿胆子再肥,也不敢在三哥面前放肆。”
我把话题绕了回来,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云霁寒揉乱了。
“我乏了。”
我缓缓闭上眼,这样惬意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我想过云霁寒会把我安置在清竹轩,或者是太师府,甚至可能会是紫枫林。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把我的马车直接拉进了皇宫。
“要朕抱你下车吗?”
云霁寒捏了下我的脸,见我一直没有动,便这样问。
我眨眨眼,虽然琴魔这几日白日里可以不用敷药了,但我还只是可以见到模糊的人影和颜色,看不得更仔细。
“我是谁?”我的手有些抖。
云霁寒:“朕的皇后。”
“杨素衣呢?”我揪住自己的膝盖。
“跑了。”云霁寒答得利索。
“陛下,还能收回成命吗?红颜祸水,你该知晓!”
云霁寒冷着声:“不能。”
“你这不是把后宫嫔妃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吗?”
云霁寒瞥我一眼,:“云翊已经烧死了,你就是江采霜。”
我扶额,声嘀咕道:“这得多大个脸啊?我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
云霁寒却:“赶紧好起来,还没办封后大典呢。”
我拍了拍心虚的心脏,问云霁寒:“我是不是你人生最大的污点?”
云霁寒终于不耐烦了,把我勾进他怀里,:“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妻,朕爱怎么亲怎么亲,爱怎么宠怎么宠,谁看不顺眼,就卷铺盖滚蛋!”
“三哥,你脏话了!”我感觉云霁寒变了。
“云霁寒……”
我理了理思绪,抚摸云霁寒的脸,我问他:“你爱我吗?”
云霁寒挑眉,低头过来,我却躲开了。
云霁寒吸了口气,点点头:“嗯。”
我:“我不想做皇后。”
云霁寒反驳我:“你是凤命。”
我:“我回来,不是强迫你娶我的。”
云霁寒却:“做了皇后,就不能随便乱跑了。”
我咬牙,云霁寒这是笃定我以后还会跑了。
“我做不好一个皇后。”我对云霁寒,“我从来没重生在皇后身上过,没有经验。”
我却听到云霁寒:“不怕,三哥在呢!”
“这是哪里?”
我指了指外面。
云霁寒:“关雎宫。”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下信息,关雎宫,太后还是皇妃的时候,就住在关雎宫。关雎宫,也是云霁寒长大的地。
我心里暖了下,不知道云霁寒又在背后,默默地做了什么。
我轻轻摩挲着云霁寒那双手,与他应了声:“好。”
关于我册封皇后的事情,是太后提出,太师上奏,明面上是没什么过不去的。宫里都在传,珍月公主烧死了,皇帝伤心欲绝,后四皇子杀害皇后杨素衣,密谋篡位之时,无双城城主江采霜结无双城力,歼灭百鬼窟叛贼,助皇帝劫杀反贼,皇帝与江采霜一见钟情,便立为皇后,结为一段良缘。
皇宫、朝堂、武林,天下,都因为一个女人掀起了风浪,我真配得上祸水二字了。
所以从我进了关雎宫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呆在关雎宫里,云霁寒不来,我也不去找他。可这依然不能阻挡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到我宫里来探虚实,结果,都被妍若姑姑挡了回去。
春华、秋实不便再陪伴我,太后便指了妍若姑姑来我宫里,这叫我觉得奇怪,太后的态度,对慕容家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再不想见,还是要见的。
比如太后,从前的后妈,现在的婆婆,想想关系也不会处得太好。
“霜儿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啊?怎么又瘦了呢?”
太后现在这副热情慈爱的样子,特别的不符合她的人设。她从前可是恨不得我死的。
我:“没有啊!好吃好睡不用干活,儿臣都觉得自己胖了。”
太后却摸上了我的脸,她:“长大了,来像了。”
“像谁?”
太后:“自然是像你母亲!和你母亲一样,吃不得茯苓。”
“欸?”我回想了一下,几个月前和太后的某次用餐。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之后太后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好了,原来不是因为她更年期提前结束了。
看来太后和司徒夫人是相熟的,甚至有可能关系还更亲密一些。
太后:“不怪寒儿疼你,你这样子呀!哀家看着,都心疼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微微笑了下。
我:“这样子,她们不是就认不出我了吗?”
我的话把太后逗笑了,我也笑了,有太后压场,那些怀疑我是云翊的人,应该也不敢什么了。
不管堵不堵得住悠悠众口,云霁寒都下决心,要娶我的。
第二个来探望我的,是胡萋萋。
“皇后娘娘,那醉霄楼,我已经替你买下来了。”
我们坐在席上,妍若姑姑把汤婆子放到我手上,我轻轻抚摸着。
我:“胡姐姐,你还是叫我青儿吧?多谢你帮了我,这醉霄楼,还请你帮我打理。”
我把一个匣子推给了胡萋萋,我:“这些资金,姐姐尽管使用,只消把醉霄楼经营下去。”
胡萋萋笑言:“一座酒楼而已,姐姐我还管理得了,那可是姐姐我的老行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