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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寒哭得委屈,他:“你是我的。”
又是这句执着了十几年的话,他不能换点儿新鲜的吗?
我反问云霁寒:“你是我的吗?”
云霁寒狠狠地点头。
“都喝醉了还骗人!”
我灌了口酒,把酒坛子推到他面前,:“啥也别了!咱们俩,没有可能了!喝酒吧!”
云霁寒哭得更厉害了,就像是一个买不到心怡的玩具的孩子似的,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把酒坛子捧起来,哗哗地倒进嘴里,脸上沾上了酒水,就没人看得见我的眼泪。
等酒坛子空了,我还没醉!真是奇了。
“你为什么要建造这个地?”我问云霁寒。
云霁寒抬起头,把脑袋搁在膝盖上,他红着眼睛:“翊儿,我答应你的,你忘了吗?”
“我不记得了。”
我摸了摸云霁寒的头,:“三哥,记性不好的人,是你吧?你弃了我,却不肯放我走,你当我是什么?”
云霁寒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挂着泪痕的脸上,依旧是从前那副疼惜的样子:“翊儿,你是我心尖儿上的人!”
我满不在意地:“你那心尖得有足球场那般大吧?装得下那么多女人哪。”
云霁寒眨了下眼睛,他没有再话。
我抽出被他抓着的手,呼了口气,对云霁寒:“云翊已经死了,我与你的缘分,便尽了。云霁寒,你再在你心尖上搁一个就是,你是皇帝,再建百十个这样的宫殿哄骗女人的真心,应该不难。”
完,我起身把面纱戴在脸上,要跳下房子,却被云霁寒抓住了手。
“别走,翊儿!”
我没有回头,云霁寒脸上有什么表情,我不想看见。
“翊儿……你听三哥……”
“我不想听,没有你,我可以活得更自在。”
我甩开云霁寒的手,我如今这副身子,就算云霁寒抓得再深,我都能甩得开。
我跳下了房,却没想到云霁寒也跟着云霁寒跳下来!不,他不是跳下来的,他是顺着我甩开他的手劲儿直接栽下来的!
“喂!”
我还没来得及接住云霁寒,他已经落地了,而且还是脑袋先着的地!
云霁寒不动了,双眼紧闭,瘫在地上。
“喂!云霁寒!云霁寒!”
我奔了过去,使劲摇了摇云霁寒的身子,丝毫没反应,我心道不妙,连忙去摸云霁寒的脑袋。
没有血!
“吓死我了!”
我扶着云霁寒,大喊道:“来人!来人!”
修先奔了过来,我见了他,连忙喊道:“快!找郎中!”
“妹,怎么了?”
修问。
我指了指房顶:“掉下来了!”
修连忙冲着朝这边跑过来的护卫喊道:“把城里所有的郎中都带过来!”
“是!”
修走上前,和我一同把云霁寒扶起来,往屋里走,他问我:“怎么回事?”
“灵力没控制好,把他甩下去了,他又醉了……反正挺混乱的,我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
修:“这回你可闯大祸了!”
我当时也是一时气急,就想着不想再被云霁寒拿捏住,哪里想到会是这样!
我站在云霁寒的床边,紧张地瞧着一个个郎中排着队地给云霁寒看诊,心乱如麻。
云霁寒安静地躺在床上,胸膛的起伏都十分微弱,他怎么这么脆弱,这个打不死的铁将军,如果被人知道他是摔死的,破壁机绝对睡觉都能笑醒了。
修站在我对面,抱着剑,脸色更紧张,他一会扶额角,一会又要冲我黑脸,却又生生忍住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他,谁能想到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负责到底就是,你们莫要去追究神秀派的不是。”
我想了想,道:“你们到时候把罪责往我身上一推,叫太后把我千刀万剐了好了。”
修用手指了指我,欲言又止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也只能受着。
他最后了句:“妹,我真的不知该什么好,我若是不能把陛下原模原样的带回去,天下乱掉我不在乎。可是你……”
修转过身,不下去了。
“我不信一个皇帝就这么被摔死了我就在这儿,等他醒来。”
云霁寒若是这么死掉了,修怕是也命不保,所以,我必须得想办法叫云霁寒平安地醒过来。
各位郎中看完了诊,就围在一块窃窃私语,各各神情紧张,我瞧着情况不妙,掐指一算,我重生才两天,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不用更惨了。
终于,有一个看起来挺权威的老头儿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走到修身边,拱手道:
“这位公子的伤在头部,比较棘手,目前来看,公子的头部里有一块瘀血,我们只能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待瘀血散去,公子应该可以醒来。”
“什么叫应该可以醒来?”我插了话,“他也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唰!”
修的剑架到了郎中的脖子处,他冷笑道:“你们想给他陪葬?”
“不不不!我们这就开药!研究新案!”老郎中“扑通”一下跪了。
“对对对!还是有办法的!”其他郎中也跟着附和着。
着,这些郎中又忙活开了,修把他们带了出去,离开时回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
我坐在云霁寒床边,抱着胳膊看了半晌。
“还装!快点醒来!”
我推了推云霁寒的身子:“这么多年了,你骗我多少回了?我双手双脚加一块儿都数不过来!”
“我才使了多大力气!能把你这么大坨甩出去?不是醉酒的人特别沉吗!”
“你再装!”
我往前凑了凑,去挠云霁寒的双肋两侧:“痒不痒?快点醒!”
云霁寒纹丝未动。
我伸手去探云霁寒的鼻息,真的十分微弱。
“不是吧?你不是一向很强大吗?怎么如今这么脆弱了?当年在宁远城时,你可是连续恶战了十几个时辰啊,那都没倒下,不是吗?”
我用手指点了点云霁寒的脸颊,这才发觉他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三……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