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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霁寒应了声。
“你是不是气坏了?你当时是不是很想到我宫里把我抓出来?”
我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嗯。”云霁寒点头了。
我无语了,神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打消了要收拾我的想法。
“怎么不问了?”云霁寒回头看我,我已经把脸埋在他后背上。
“没脸。”我真后悔当初自己的愚蠢行径。
“呵呵……”
云霁寒反而笑了,他:“你那点伎俩,我一早就猜到是你。只是没想到,你跑得还挺快。”
“后来呢?”我真的想知道,云霁寒是因为什么消气的。
云霁寒抿着唇,嘴角微微勾起来,他:“夜深了,回去了。”
“你就告诉我呗!”
“乖!”
看云霁寒这么笑,我发好奇了。
这一夜,云霁寒喝了些酒,睡得很熟。
我趁着夜色来到了紫枫林,紫枫林的护卫对我早就熟悉,无需通传,他们直接将我带到了林智周那里。
今日紫枫林依旧喧闹,林智周坐在帘子后,正在看一场新的格斗,他专心盯着格斗场,我来了他都没在意。
林智周头一遭没有朝我扑过来,即使他用面具遮掩着,我光从他身边的酒坛子数量就猜的出来,林智周心情不爽。
我坐下后,见林智周依旧没分给我个眼神儿,拾起一个最的酒坛子在手里把玩。
我对林智周:“你和我亲哥喝过几次酒?”
林智周这才舍得理会我一下,他把一只手抚在头上,长发在他指尖滑下来,不出的妩媚。
瞧不见林智周是何等表情,我只听他阴阳怪气地:“鸡崽子,我特别恨你!”
我点头,表示理解林智周。
“我亲哥,是因为你,才去的西南边境吧?”我问道。
林智周又把一个酒坛子的封口打开,伴着酒香,他喝得畅快。
“我只是对他,他不该处处为你活着,他该好好为自己着想。我错了吗?”
“你的没错。”我对林智周,“修他其实是太害怕再一次失去我这个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哈哈……”林智周笑着,却笑得伤心决然。
“其实我亲哥他心里明白你是好心,当年他能在紫枫林活下来,多半也是因为你的帮助。你放心,我会叫亲哥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对林智周做这样的保证。但我要修平安,是我现在想要做的。
林智周不笑了,抬头看我:“你怎么一人来?”
我摊开手,:“三哥醉了。”
“他会醉?”林智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是故意放你出来的吧?”
“可能吧。”
我:“我要见夏嫔。”
“夏嫔?”林智周装作一副好像想不起来的样子,他,“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忘了呢!”
那一日,我叫长生把夏嫔送到紫枫林来,就是担心夏嫔被慕容烟岚灭口,到时候就没办法指证慕容烟岚了。
林智周带着我七拐八拐地走,空气渐渐潮湿起来,我想是来到了地下。
过了一扇铁门之后,我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因为这里,曾经关押过前世的我,四娘。
林智周带我到了其中的一间,他把门打开后,又把手里的火把递给了我,便侧过身去。
我走进去,见到了被像晾衣服一样挂起来的夏嫔,她衣衫褴褛,浑身又脏又臭。
见到有光亮,夏嫔把她的头抬起来,她却立刻皱缩着往后躲。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
似乎所有来到紫枫林地牢的人,都这般哀求过,我曾经也是,因为这里,真的和地狱一般可怖。
“你吃了解药了?”
我记得那日我把她的嗓子弄哑了。
夏嫔拼命地把脸往后退,我用火把照了照,我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大面积的伤口,只是皮肉上有许多的眼,好像被什么咬的。
夏嫔看了我一眼,:“皇后!求求你,放过臣妾吧!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夏嫔怎么好意思出这两个字?
“皇后娘娘,求求你与陛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根不知道什么毒虫!”
“陛下来过了?”
我问道,那夏嫔此般情状,是云霁寒的旨意?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被冤枉了!臣妾是被陷害的!”
夏嫔真的没有死不认账的必要。
“我想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地,进了这里,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你还要撒谎,还妄想脱罪吗?”
我不明白夏嫔坚持的点在哪里。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可是你的主子?”我问夏嫔。
夏嫔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毒虫!我只是听岚贵妃,她想要怀上龙嗣,她想让慕容家的孩子做太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都是真的!”
“你的意思,慕容烟岚有针对太子的动作?你可有证据?”
夏嫔摇头。
我有些泄气,转身要走。
“娘娘!求求你,我不能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
我走出去,林智周把门锁上了,隔绝了夏嫔的呼喊声。
结果是徒劳吗?还是夏嫔并没有谎,那个装毒虫的瓦罐真不是她的?
如果不是夏嫔的,那就不可能是慕容烟岚的。慕容烟岚没有必要陷害自己手下的人。
难不成在这宫中,还有另一拨人,要害我和太子吗?
我正想跟着林智周出去,却突然听到黑暗的深处,在我的背后,有个沙哑的声音唤我:“六皇妹……”
我登时停步,我回头看向这黑暗的尽头,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个声音,是四皇子。
“云翊……”这人又唤了声。
我回头看林智周,蹙着眉,表示不理解。
四皇子云霁斐,他三年前不就被处以极刑了?
我要往里面走,却被林智周拉住了。
“鸡崽子,你不能去。”
“我会亲自告诉三哥的。”我缓步往里面走,在最里面的牢房外,我停住了脚。
牢房的门锁被灌了铅,门上只有几个出气口和一个拳头大的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我只听有人声:“六皇妹,你过得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