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大婚(第2/2页)爱情消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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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江川最忙的一天,招待亲友,婚俗礼俗好多事情都要他参与呢。但他一有空就回新房,问:“冷不冷?”着又打开衣柜拿出自己最厚的外套加盖在顾惜身上。

    这才盖没多久,就有人要过来看新娘了。

    是组团来看的那种。

    顾惜连忙将两件外套甩到床上,马上端坐好。

    可是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们是体一起来盯着她看的。

    感觉自己像博物馆被陈列的展品一样,她甚至尴尬得都不知道眼睛该看向何处,是笑好呢还是不笑好?

    江凌知道大嫂尴尬,用普通话:“大嫂,今天你最大,谁叫你你都可以不应的。”

    旁边的参观团求翻译,江凌复述一次,便引得哄堂大笑。

    这里的人是和和气气的,且很容易笑,随随便便一个梗都可以笑成一个氛围。

    她们清一色发出:“好漂亮。”的夸奖。

    江凌出房间的时候,和顾惜:“大嫂,你今天不能和我们话,有什么吩咐的,微信联系哈。”而后走了。十分可爱。

    人走后,顾惜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一旦松弛了,很快就困了,好歹昨晚熬了一夜通宵。

    可是不敢睡,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人要来看新娘。

    江川又偷了些时间进房看顾惜,:“冷就盖个外套。”

    “别人来了不好看。”

    “好不好看的不重要,别冷到了。”

    “我是困才是真的。”顾惜打起哈欠。

    “睡一会吧。”江川。

    “那恐怕不行吧?有人随时要来的。”

    江川想了想,好像也是。

    顾惜又:“可是不能出房门,没个人聊天,昨晚又熬夜,很容易瞌睡呢。”

    “或者你可以玩手机,看电影看电视剧玩游戏,都可以啊。”

    也只有这样了。

    顾惜又提议:“我们能不能拍个照。”

    敬畏神灵的人,是不喜拍照的。

    江川想了想,:“好。”于是唤来江凌帮忙拍照。

    江凌一边拍一边:“哇,好好看,笑得好灿烂。”

    顾惜翻到那个照片的时候,也被自己的样子所打动。

    美不美是其次的,但是照片里的新人们,是由心地笑的,浓情蜜意跃然相上。

    顾惜笑靥如花,眼神幸福而温暖。

    那一刻,镜头前的自己,必然是幸福的,必然是想着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后来嘘嘘,谁会知道中途还是走散了呢?

    谁会想料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当时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呢。

    又是怎样的事情,能摧毁曾经如此坚决的心坚决的信念和坚定的爱呢?

    这一天,外头熙熙攘攘喜气洋洋,顾惜在房子里丝毫感觉不到喜气,有一段时间,娘家的人就在厅外,她还听到他们的声音了,但连看一眼都不能。

    别的来喝喜酒的人都能堂而皇之地看新娘,但他们却不能,明明一墙之隔,却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面。

    哎,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有什么是十十美的。反正不用自己操心,已经算很好了。

    这一整天,顾惜只有一次机会出门,就是晚上“反新娘”的时候。

    “反新娘”就是一大堆人提出些要求,整整新郎和新娘,虽是整,但无非都是那些让你抱抱亲亲之类的。

    而这个时候,顾惜的娘家人是要回避的。

    婚礼总算结束了。

    晚上,顾惜才能和江川好好话。

    江川给顾惜温热了一些海参和鱼翅,让她吃一下。

    酒席顾惜是不能出去吃的,中途都是江川偷偷拿点西进来给她吃。

    顾惜问:“为啥新娘不能出去不能话?但新郎就可以?”

    江川:“我也不知道啊,风俗就是这样。”

    顾惜猜:“是不是因为以前都是盲婚哑嫁,怕新娘嫁进来了,别的亲戚得太多,有些事情新娘接受不了,会吓走新娘?”

    江川听了,笑,:“你想象力真的好。”

    第二天,顾惜要一早起来煮早餐给长辈们吃,江凌就一直从旁帮忙。

    亲戚们始终是友好的。

    按照礼俗吃完了早餐,轮到开箱了。

    开箱的意思是,开顾惜的嫁妆。

    由喜娘来开,一边开一边临场发挥些吉利的话。

    顾惜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箱子里,放了一套金器。

    不是顾怡买的,也不是两位妈妈买的,那套金器眼熟,是江妈买的。

    当时她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顿感动。

    和很多地一样,当地对于嫁妆中的金器颇受重视,如果嫁过来没有金器傍身,不算是体面的。

    可江妈也不好直接提这种事,知道顾惜嫁妆中没有金器了,就自掏腰包放进去。

    她原可以用自己的名头在亲友面前送给顾惜的,但没有,以她自己名目的金器,是几个戒指。

    这一套的金器,她就当做是顾惜娘家人送的。

    如此为顾惜着想。一切都是自己张罗,毫无声张,不会让你难堪,也不需你来记恩,只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你好,希望其他亲戚不会对你有什么指点。

    顾惜当场想哭,如此的用心,是她在自己两位妈妈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但她还是忍住了。

    婚礼办完,两人就返程回穗筹备广州的婚宴了。

    这边的婚宴,顾惜参与度还是很高的,从选酒店,选礼服选礼盒,几乎都是他们两人操办。

    其中也有过分歧和矛盾,但都是按着谁出钱谁了算的原则来解决问题。

    年轻夫妻二人是没有钱的,所以几乎广州的婚礼费用也是由江家出。顾惜和江川达成一致意见,收回来的份子钱,部给回长辈们,自己一分钱不留。

    办婚宴其实一点都不容易,顾惜他们已经力求一切从简了,也还是有很多琐事和人情要顾及。

    其中一个难题就是请客,怎么请,请谁,请多少,请了谁就要请谁,不请的话人家知道了怎么处理,一系列都是问题。

    资金有限,根很难顾虑周,顾此失彼在所难免。

    这时候不得不佩服江妈,将老家的婚宴打点得如此好。

    除了请客这事,其实广州那边的婚宴也没有什么好提的,反正就是打闹,但顾惜还是泪洒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