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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顾惜喝到厌，确实很难做到日复一日这样，江川就她：“贵在坚持。”
顾惜便：“老川，真的不是我不能坚持，我也不怕吃苦的药，你看这屋子，一天到晚药气熏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住了个药罐子，吃苦也没什么，但总是被失望打击，我都吃了三个月了，什么起色都没有。好累啊。”顾惜开始絮叨。
江川唯有安慰：“慢慢来，慢慢来。”
“要多慢？阿婷已经怀上了，雯雯的孩子都满月了，慢可以，但是不知道慢到什么时候，告诉我两年也好，五年都可以，但是一切都是未知的，这很折磨人。”顾惜，其实已经有点绝望。
她的话也影响到江川了，江川当下没有话。
天渐冷。
很快就又过年了。
时候最盼过年，现在最怕过年。结了婚之后的过年，简直就是各种花钱大拼盘。
红包人情，探亲礼品，还有孝敬父母的那一份。
哪哪都是钱。
两口子节衣缩食，好不容易存下了点钱，一到过年，几乎一次清袋。
加上不知为何，一到过年，反而借钱的人也多起来了。
在顾惜的理解中，过年难道不是讨债的时节？怎么反倒借钱旺盛起来了？
临回老家过年的时候，江川跟顾惜：“阿键问我借钱。”
“多少？”顾惜问，也知道这笔钱，江川金库拿不出来了，事实上，虽然顾惜管得不严，但江川也没啥私房钱。
“8。”江川。
“借来干什么的？”顾惜问，她认识这位阿键，是江川的发，两人感情挺好的。
嗯，所以，单从人情上来，没有不借这道理。
“过年要用的吧，他也没。”江川。
“可他烂赌（好赌）啊。”顾惜早有耳闻。
“也是万不得已才借的，年关难过。”
“万不得已？赌仔的钱也能借？我跟你，我爸以前最好赌，我妈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谁都不可以借钱给我爸，因为知道赌仔的心理就是一旦有钱了，不是先去解燃眉之急，而是拿去翻的，总企图着一局翻，万一真的翻了，也收不住手，想要赢更多。尽管那时候我还，但把这句话记得很深，我的家庭，如果不是我爸烂赌，今天也不会这样。对于赌仔来，最大的帮助就是别借钱给他，别为他提供赌资。”
“他不是这样的人。”江川颇为信任。
“我对他的人品没有偏见，但是我看死赌性。”
“你不就看重那几个钱吗？”江川忽然。
“我看重这几个钱怎么了？这是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也是我们辛辛苦苦节衣缩食存下来的，我看重我还有错了？”顾惜觉得莫名其妙。
“你弟要买房子的时候，你就愿意借给他？还两三万呢。”两三万对于买房子来其实真的不算是什么钱，可这笔钱对于两口来，也相当重要了，毕竟是从手指缝里存下的。但这笔钱也是借得值当的，因为是紧急的有意义的。
“这买房和赌能一样吗？而且那个是我弟！”顾惜。
“对，就你家人重要。”
“家人都不重要，谁重要？你家人不也重要吗？”她觉得今天的江川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江川还在埋头生闷气。
顾惜坐下来，：“你怎么会这样我呢？之前你兄弟阿军炒股炒焦了，你要借给他，我什么了吗？你能不能别打击我存钱的积极性啊？存钱是我和你共同的事情。”
“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情，难听点，很大一部分还是我存进去的，现在我连借给谁都没有资格吗？”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的钱是混合着用的，花谁的存谁的还能算得那么清楚吗？”
“我工资比你高。”江川，所以按这逻辑，他存的就多。
“你花得还比我多呢。”真是的，谁挣得多，就一定是存得多的那个吗？
“我都是给我自己花的吗？你看，一年到头，我才买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原这么的一件事，吵着吵着，连同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情都翻出来了。
“是，你的钱不是为你自己花的，但别得好像部花在我身上一样，一家人出去吃饭的开销，你给父母买的衣服礼物都是你出的，这些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也不要统统算到我头上好不好？”
江川不话了，但他不是服气，他只是懒得争辩了。
顾惜坐到他身边，：“回那个事吧，你借钱我不拦你，我发表我的意见你就觉得是我抠搜。最后要借或者不借，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反正顾惜知道江川性格，他决定要借了，顾惜怎么劝，他都会想办法去做的。
接着，顾惜又：“但我今天先把话在前头，有些钱，真的是借不得的，一种是无赖的，一种就是借在别人用途不当的地，尤其是赌仔。你以为他是痛改前非，其实人家只是变加厉。你以为借了钱就是人情，好兄弟之间不那么多，但你信不信，别被我中了，你如果把钱借给了他，你们只会来疏远。因为他肯定不会那么快还钱给你，然后一想到钱还欠着没有如期还上，索性不来见你不和你联系了。我的这番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笔钱，我借得出去，就有信心要的回来。”江川就是这么自信。
最后，江川还是把钱借出去了。
还是顾惜亲自输的密码。
她总是这样，每次劝江川劝不住，不管话多难听，到什么份上了，但最后都会随着江川来。
自然，到了期限，阿键并没有将钱还上。江川一开始还会催，后来催了几次，对都无法还上，直接不再联系了。
听，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赌，还几乎闹到家变。
但C城人的婚姻特别稳固，尤其是江川老家那一片，尽管闹得沸沸扬扬，但最后两口子依然还在一起。
那次过年，关于存款的事情，两人还有其他争执。
就是关于给钱长辈这回事。
基上，过年如何探亲，发什么红包，如何发，发给谁，发多大，都是顾惜张罗，江川也不大过问。
但给钱长辈这事，江川还是很上心的。
他：“我想拿两万给爸妈。”自然是他自己的爸妈。
顾惜一听就皱眉了，：“我们好不容易存钱存了一年，到了过年，花销的花销，借出去的借出去，刨去这些，也只剩下两三万了。”
想觉得不对劲，江川就是算准这笔钱来的。
“可不能不给钱爸妈啊，一年到头，柴米油盐我们都不用操心，他们花在我们身上的钱也不少。”
“我没不给啊，给是一定要给的，但是一下子把我们的存款掏空了，我还是会心疼的，能不能剩一点？”
“那给多少？”江川拟着商量的语气。
“一万？”顾惜问。
“一万太少了，对于我爸妈来那真的太少了，而且是两个人呢，两个人一万，我给不太出手。”江川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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