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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的时候,众人都退去了。
又重新剩下顾惜和江川了。
顾惜将自己抽空去买的泡沫地垫拼起来,觉得累瘫,恨不得立马倒地就睡。
但不能,还有太多事情了,要将江川安顿好,并不是一件简快明了的活。
所有事情忙完,她甚至已经不想去洗澡了。
好不容易可以睡下了,半夜又有护士进来换药水。
凌晨56点,护士又来给江川循例探热检查了。哪里能有好的休息?
顾惜一早起来点外卖,伺候江川洗漱吃早餐,好不容易一切都做完了,医生也巡完房了,顾惜重新躺下,准备补眠。
才刚一躺下,江妈就来了,一见到顾惜睡在地板上,就:“起来!”
而后江妈倒腾出各种鱼粥汤水补品,恨不得部灌到江川嘴里。
但至此没有问过她一句要不要吃,顾惜叫她带来的被褥,也只是带了薄薄的一张被单。
她已经表达过,医院地板晚上生凉,希望家里可以带一张厚厚的床单和被子。
当下,她:“昨晚医院地板很冷,这个被子不够暖。”
“那我改天再带,今天出门太多西,带不动了。”江妈。
诚然,江妈平时对顾惜是很好的,但等自己儿子出事了,儿媳的一切,靠边站。
也不是她偏心,当下她所有心思都在病患身上,别顾惜了,其他子女她都统统顾不上。
江家上下都来医院探访,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提出要陪夜。
所有人都觉得陪夜是顾惜理所应当的。
顾惜自己人当然也很乐意,但有时候想想,不仅觉得身累,还心累。
这两天,顾惜完就没有休息的空隙,她除了要天候照顾江川,还要负责招待各路来宾。
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顾惜都要一一招待,各种找凳子洗水果。
机器都会累坏。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她累不累,她当然也不是要别人关心,只是好像这样的辛苦,没有人会看得到,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
有时候真的觉得事情总是矛盾的,病人生病了,虽需要关心,但更多的难道不是需要好好休养吗?天天客似云来,怎么能休息好?
但病了也没个人来探访,可能也会觉得落寞吧。
第二天,江川的同事来了,这个浩荡的队伍成员,顾惜部认识。
顾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头已经两天没洗了,于是一身邋遢蓬头垢脸地招呼她的前同事们。
不要面子是假的,但当下也没有条件收拾自己,更加不可能缺席,她忙前忙后。
有同事见到顾惜和江妈用C城话无障碍沟通交流,竖出大拇指,:“C城话这么难,你都交流自如,真是厉害了,江川,娶到我们的顾惜,你真的够福气了。”
孟海加插一句:“不好的时候,你们看不到而已。”他是拟着开玩笑的口吻话的,自以为是的幽默。
顾惜懒得理他。
如果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的话,顾惜会当面怼他:“你叽叽歪歪个毛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点我?如果现在江川躺在床上了,是你来端屎端尿伺候着的话,你我什么我一句话都不会反驳你。”
真是讨厌,江川出事的时候,他明明也在身边,但顾惜去到医院的时候,完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朋友?
有时候,真的需要时间,才能看清楚人的。
这夜,顾怡来了。
她一看到妹妹忙前忙后。照顾一个不能下地行走的病人到底有多艰辛,她很清楚,她在门边站了一会,见到顾惜根就分身乏术,而一屋子的其他家人,人人只坐着聊天。
她打过招呼后,就去握着顾惜的手,:“累不累?”
顾惜一听到这话,又差点落泪了,她:“这点累和江川的那些痛比起来,微不足道,姐,你怎么还来了?月月呢?”
“月月今天给她爸爸带。”顾怡很平淡地带过这一句话,而后在顾惜面前毫无表情地低声:“江川出事了,我们家肯定要有人来的。”
顾惜很快读到这话背后的意思了,问:“我告诉过沈秋兰这事,她不来?”
“她走不开。”
“这次是为了喂鸡还是喂鸭?”顾惜很生气地大声喊。
顾怡“嘘”了一下,示意让她声点。
顾惜拉着顾怡走出去楼道,实在没有忍住发作:“沈秋兰什么时候才可以懂事?姐,你孩子还,又刚离婚,这轮七轮八都轮不到你来探病,而且医院病菌多,不心染了些带回去给月月怎么办?沈秋兰怎么想的?”
“你先别急,听我,是顾恒准备结婚了,早就约好这两天要上门提婚事的,她走不开。”
顾惜听了,虽然觉得依旧不合理,但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她问:“顾恒从来都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这一下子,就提婚嫁了?”语气是开心的。
“是那子藏得深,不声不声,吓你一惊。听是从高中就拍拖拍着来的了,这一起已经好多年了。”顾怡笑着。
“未来弟媳是什么人?”
“哎,我们市的,家境可好着呢,还是独女,和我们顾恒完是反着来的。”顾怡。
“啊?这样的女子?也愿意嫁到我们家里来?不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吗?”顾惜有点难以置信。
“知道,一直都知道,但人家女孩完不介意。我妈是来不会做了,在老家来算顾恒其实也不算了,这女孩是顾恒同,同岁,家里人自然也觉得自己女儿也不了,还是各种明示暗示着我们家去提亲。”顾怡。
“什么女孩这么脱俗?居然完不介意我们的家庭环境。”顾惜真的要为这位女孩喝,大概是因着自己偏爱弟弟的私心。
“人家看中的是人,我们顾恒,确实是个不错的伙子是不是?上进实诚,能吃苦,懂得心疼人,富养的女孩,家里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生意要政治联姻的话,很少会将这些看得重的。”
“到底成长环境不一样,怕是将来一起生活有落差呢。”顾惜担忧。
“哪那么多有的没的,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虽然不是同居,但脾气和习性都大概了解的,什么落差心里也有个底。”顾怡总是挑些乐观的话来。
“可到底,婚姻和恋爱真的是两回事呢。”顾惜亲身经历过婚事折磨,对此态度一直很灰。
“难得相爱。”顾怡祭出这话。
顾惜一见到顾怡,总有不完的话,但顾怡提醒她:“他们一家子都在,你和我单独跑出来这么久不太好,妈不过来这事,我们找个合理的借口,切勿实话实,就算他们表面上没所谓,这种关头到底还是会记在账上的。”
“我知道。”顾惜嘴上这样,但还是想和顾怡唠嗑多一会,又问:“姐,你目前生活如何?”
“你放心好了,你姐我前几年没有白混的,还有些老底。”
“那,姐夫……”
“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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