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你走(第1/2页)爱情消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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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货拉拉副驾驶上,司机寒暄:“搬家啊?”

    顾惜点头,:“是的。”心中无限凄苦。

    而后脸转向另一边,因担心眼里噙着的泪水随时会掉下来。

    江川不是不知道自己要走的。

    他就亲眼看着她走,又是因为出差,又是因为工作。

    对他来,顾惜可以走,但工作不能怠慢。

    顾惜并不是非要他二选一,他如果肯在乎自己,她反而劝他工作要紧。

    如果他拦下,她不会走得那么决裂,甚至,假如他态度足够好,顾惜也不至于真的要走。

    但他没有任何行动,他照常出差。

    他还是觉得,工作比老婆重要。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看着自己老婆收拾行李箱要走,都会照常出差。

    总之江川会这样。

    顾惜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要走,他不留,那么他们注定就此分手。

    那是一个凛冽的冬日。

    早上还有些许阳光,到了下午,忽然灰暗起来。

    顾惜终于来到目的地。

    她拉着一堆行李,气喘吁吁走入那间公寓,一开门就:“he,请多关照。”

    以后能和她相依为命的,就是这个公寓了。

    折腾了一个圈,又得重新独居了。

    从前,从独居生活过渡至与江川同居容易,但如今,经历了一场婚姻再重回独居的日子,一定很难适应。

    她果真狠得下心来割舍这段婚姻吗?

    她不知道。

    当初选这个公寓,是看中了它有两扇窗一个门,阳台外有绿树,采光极好,如此,就不怕心中灰暗了吧?

    有阳光照进来,一定能驱散心里阴霾。

    趁天还没黑,顾惜去采购被褥。

    一定要极其舒服的被子才好,不然,很容易怀念睡惯了的旧床被。

    去到附近一家普通超市,顾惜仍无法觅得理想被褥,她又坐了几站地铁来到一个大型商场。

    一眼看中一套向日葵油画的四件套,但看了价格,一千多,收好喜爱的心思,转而看别的。

    可心中已经记挂开这套,之后看的,入不了眼。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吃亏的性格?

    顾惜转了一圈,最后咬牙买了这套被子。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顾惜这夜需要独自面对这间冷屋。

    等明天醒来,一定要将它布置得暖暖的,假如心寒,一定要从外部先暖进来。

    是夜,冷空气到货,北风刮得呼呼作响,陌生的地,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床,顾惜怎么睡都睡不暖。

    她将会永远记得这样一个夜晚。

    这次有别于以往的离家出走了,往后,所有的事,都要自己独自面对了。

    咦,从前不也是吗?

    这夜,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夹着拖鞋下楼去买酒。

    咕咚咕咚喝完好几罐啤酒后,已经两点多,她含糊睡去。

    第二天,太阳还是升起来了呢。

    顾惜立时着手布置房子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第一时间去买桌布,可能是从前,在江家连买桌布都没有话语权。

    搬出来,心再寒再伤,起码以后有了独自的空间,她现在住的房子,即使是租回来的,但可任由她布置。

    到了第三天,江川才打来电话,:“妈叫你回去。”

    “她那里我已经交代过,是我最近加班多,要搬去宿舍住了。”顾惜搬出来,不会完不考虑二老感受。

    她这样,其实还给自己回去留了后路。

    瞧,到这个份上了,她分居和离婚的心还是不够决绝。

    但江川:“妈忽然发现,你连电子秤都搬走了。”

    结婚将近三年,除了陪江川住院那段时间瘦了一下下,顾惜其实总体还是胖了不少,两三个月前,她痛下决心减肥,天天都要称体重。

    江妈那段时间天天唠叨她,你总是天天称天天称,不好。

    顾惜真的受够了,不管顾惜做什么,江妈都会不好,其他的就算了,这天天称体重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当下,顾惜:“搬个电子秤而已,那又怎样了?”

    “她可激动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撒不了谎,就是搬出来住了。”

    “江川,你有没有搞错?我不是早和你打过招呼了吗?我搬出来,还做这些工作,意味着我还为回去留了后路,你现在这样,等同于封我后路。”

    “怎么封你后路?现在妈不是叫你回来吗?我跟你,她听到后可生气了。”

    顾惜一听到江妈生气这事,肯定更加不想回去了,这样回去,岂不自己错自己不着?回到去恐怕还得斟茶认错。

    江川继续:“你就赶紧回来,然后向妈道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顾惜一听江川这样,火就来了。

    “你一声不吭搬出去,还骗她是搬出来宿舍住,难道不要道歉吗?”

    顾惜叹了一口气,:“江川,我跟你真的来没什么好的。我搬走那天,你就看着,这次你打电话来,是你妈让我回去的,还有,你已经将我回去后路封死了。”

    “是你自己要搬出来的,我不拦你还成我的错了不是?我早跟你过,我最讨厌你一吵架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离家出走。”

    顾惜闭上双眼,:“那麻烦你跟你妈一声,我不是住宿舍,也不是搬出来,我是要离婚。”顾惜完,挂掉了电话。

    真是的,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这夜,她依旧无法入睡,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看到两三点,索性起来灌酒。

    看似是她自己要搬出来的,实则是,她是弃妇。

    那段时间,心情实在糟糕透顶,满心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冷空气持续不走,冷上加冷。

    无论心情多么糟糕,无论多晚睡,无论哭得多厉害,第二天闹钟一响,顾惜照样爬起床来上班,然后若无其事地笑嘻嘻对着同事。

    没有人察觉到她发生了什么事,根不会有人联想到,她正在经历着人生最灰暗最难熬的日子。

    就这样,也能熬到圣诞。

    这个节日让顾惜想起很多。

    求婚是平安夜的,结婚是在圣诞节,三年不到,就踏上了离婚的路。

    婚姻何其难?至少顾惜能力有限,天分不足,她应付不来。

    平安夜那晚,她喝得酩酊,把控力不足,被潜意识占了主导权,于是打电话给江川。

    江川接电话的时候,单凭他一个“喂”字,顾惜已经听出他语气很冷淡。

    显然,他很生气。

    顾惜先退一步,:“明天就是我们的周年纪念日了。”

    要江川不好,当然也是有失公允的,这些年来,什么生日情人节,还有周年纪念日,他部都不会忘记,而且都会有所表示。

    尽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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