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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一个一个,曾经愿意站出来的,现在都不在了。
这让她更加顾影自怜。
她纠结过,挣扎过,很快,已经有了决定和主意。
一旦做出决定了,她随即便打了投诉电话。
她记得,之前结交过一个维权达人,于是立马联系他来取经。
维权达人钱先生十分热情,知无不,而且很支持顾惜的行动。
他指点顾惜,:“这种情况,你自然是占理的,但,你并无证据,摄像头监控是他家的,这种不利于他们的证据,你几乎没有机会拿到,如果要维权,不建议拿这件事来事。”
“那应该如何?
“消防!”钱先生简单明了。
顾惜立马知道,这一点,便是打到敌人痛楚的地。
钱先生继续解:“你的公寓,我猜消防系统肯定没有跟上,你直接暗示房,我可以举报你消防,让他们知道你的手腕,多少会忌惮的,你知道,搞一套消防,需要多少钱吗?”
顾惜并无概念。
“几十万跑不了,想贪这么几千几百的,那就付出更大代价啊。而且,我跟你,消防部门的人啊,工作可积极了,你只要举报了,他们几乎都会很重视,也一定会彻查到底,这些房,最怕就是消防的了。”
顾惜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笑了笑,终于知道有底牌了。
她自然不会先亮出底牌。
先暗自拍下出租房环境,证实该处并无消防系统。
过了几天,有政府部门上门调解,顾惜从公寓其他朋友口中得知,两位二房要来阴的来整顾惜。
顾惜听到这些,不慌是假的。
对是地头蛇,且人多势众,房子还是他们家的,他们真的要做些什么,实在太便了。
这几天,顾惜感觉到自己已经至于被威胁的恐慌中,她甚至连这个家,都不太敢回去了。
这个公寓啊,曾经陪伴了她最难熬最黑暗的时间,承载了她太多的泪水和孤寂,给过她无限的安感,可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让自己睡都不敢睡的公寓。
她夜里睡觉更加醒睡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每天出门前,都会放一枚硬币和吸管在地毯上,并会拍上一张照片。
地毯正对着大门,只要开门,必然会扫到吸管和硬币。
每天到家,顾惜会心翼翼推开门,尽量不碰到吸管和硬币,跻身进门,而后对着照片来看看这两样西是否有移位。
哪怕毫无移位,她还是会检查四处,看看家里是否被装上了摄像头什么的。
自然,连洗澡都是提心吊胆的。
平时上班已经够忙了,自己的副业也让她分神不少,还有这一场让身心疲惫的仗要打,顾惜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那夜,她明明听到有人拍门。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那人光是用力拍门,也不话,如是熟人来找,必会话。
可见,这是对要出手了。
顾惜连气都不敢出,盖好被子,不出声,当作是鬼拍门。
原来,有时候,鬼比人更可怕。
终于,拍门声停下了,顾惜再凝神去听,见没有声音,才轻微松了一口气。
那夜,自然也是不敢入睡。
她忽而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原来许多事,都是要自己独自熬过来独自撑过来的。
这个道理,应该在她8岁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为何中途忘了?
是江川给到过她假象,让她一度以为,不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江川都一定在,一定站出来。
站不站出来不知道,但起码能肯定,他是不会在的了。
顾惜忽而想到顾怡,她以前一定没少受这样的苦。
但她一样都没。
两天过后,顾惜终于抵受不住这种神压迫,无耐之下,回孔家住了。
孔瀚觉得奇怪:“你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笼中鸟想飞出去,多想要自由多想自己住,多想有痣一水土,怎么?历经艰辛终于得尝所愿,怎么又飞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租房纠正的事,顾惜只字不提,只:“哎,遇到个痴汉,天天守在我家门口,吓得我不敢回去了。”
她知道,是想他们了回来看一下,大家都不会信。
蒋芳梅一听眼神来光:“痴汉?现在还有痴汉?为什么不考虑一下?”
孔瀚咳嗽一声,:“要我帮忙赶他走么?”
顾惜:“别管他,没人理他他自然觉得无趣打退堂鼓,有人理他反而来劲。”
“公子,以及梁公子,处理这些事情一流,你挑哪个?”
哈,又借故提起那位梁公子。
顾惜将一个十分不情愿提的话题转到一个八分不情愿提的话题上:“别提梁公子了,女子高攀不起。”
孔瀚:“你完了,找了个糟糕的人,没将一段糟糕的婚姻进行下去,就以为自己也糟糕了,我妹,你振作点。”
这类鼓励的话,顾惜实在听得太多,早已免疫,她:“我如果不振作,早就生无可恋,我现在依然热爱生活,你还想怎样?”
顾惜语气有点严重,像是要将这段时间来积郁心中的事部抒泄。
孔瀚:“你所经历的,我几年前已经经历过,如何?你别想用这样的事情来压我,热爱生活的人,永远希冀爱情,永远相信爱情。那你现在,谈虎色变。”
“你骂你骂你骂。”顾惜索性放弃挣扎,也在孔瀚面前打横来。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两三年,你就知道,好男人也许不多,但比江川好的,统街都是。梁公子,自然不在话下了。”
又来给梁公子打广告。
顾惜并无信心,一来,自己已经两次在梁公子面前出尽洋相,二来,哪怕梁公子真的抽风了看上她了,那么他也不过是第二个温良。
她早已经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真的有心要做什么的男人不会只是,而是默默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