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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了解婆婆阮玉清的性格。
她知道阮玉金回去后,一定会给她公公的情况,而阮玉清一定会直接过来找公公闹。
所以,下班后,她直接去了薄菲租住的房子,眼不见心为净,不管闹成什么样子,反正,顾念不在,无论什么火也烧不到她身上。
薄菲离婚后,租了套百来平米的房子,自己过着单身生活,不过,离了婚的薄菲,顾念感觉比以前要阳光灿烂多了。
自从那天薄菲到她家吃了碗面后,她们就一直不曾见面,朋友圈偶尔聊上两句。
她也看到了薄菲晒的朋友圈,才知道她的近况,气色都比原来好多了呢。
“顾念,你来为啥不给我声儿啊?”
开门,薄菲见到顾念人,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快进来,瞧我这房子,还可以吧?”
薄菲喜孜孜给挚友端荼去。
顾念四处瞧了瞧,不住地点头,“行,收拾的挺干净的。”
细心的顾念在荼几烟灰缸里发现了一个已熄灭的烟头,秀眉微蹙,“薄菲,恋爱了?”
“没呢,别乱。”
“可是,这……”顾念指着烟头盈盈乱笑。
“得,给你实话,处了个,是个搞建筑的老板,长得没有权睿泽帅,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比权睿泽更男人些。”
薄菲的男人就是有担当有责任感。
“嗯,只要对你好就够了,其他,我没意见。”
顾念喝着水,“柳叶最近怎么样?”
柳叶是她们共同的朋友,她们两个是农村来的,柳叶老家则来自于很遥远的北。
她们三个年龄都差不多,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间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那时候,顾念的女儿江云颖经常与柳叶的孩子张巧巧玩,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好朋友,顾念与薄菲又是儿时的玩伴,三人便经常在一块儿玩了。
当然,那是江云颖读的时候,上初中后,江芸颖被送去了奇宿校,张家怕花费更多的费,就让张巧巧念了公办的校,两个孩子没在一块儿念书了,他们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就少了。
“她婆婆一直要二胎,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好多的药,老怀不上。”
柳叶以前流产时伤了子宫,患了腺肌症,这种病是不容易再怀上孩子的。
不要的时候怀了立刻跑医院做掉。
现在想要了,却老也怀不上,柳叶婆婆就着急了,想了许多办法,还给她买了些偏药,但就是肚子怎么都鼓不起来。
“还是你,有就有了。”
“这话你错了,薄菲,我没想生二胎的,要不是我女给我那样的话,我是没决定要生的。”
孩子还在她肚子里,三个多月了,身子都长了,顾念不想太多对孩子不好的话,怕她将来长大后怨恨她。
“多生一个是好的,我如果能与刘强结婚,可能也要再生一个。”
“再婚要一个孩子是必然,不然,你以后与人家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没孩子的夫妻折腾两下就散了。
谁敢保证夫妻俩可以不吵一句嘴,吵架时,火气一来,冲动的话自然脱口而出,“离婚。
‘行。
俩人一赌气跑民政局了。
如果都要面子的男女这个婚是离定了。
反正,也没任何牵挂,结婚不过是一张床上睡两个人,离婚不过是一张床上睡一个人,仅此而已。
有了孩子,便有了牵挂,这个婚因为爱情的结晶,事实存在的孩子而分不开。
为了孩子,不离吧,人的心都是肉长的。
至少,有了孩子,离不离婚,这事两个大人的确会慎重考虑,孩子归谁更好,离婚后,都会有后爹后妈,万一待孩子不好呢?
这一犹豫,就会回心转意,婚自然就不离了。
滴滴滴,有电话打来了。
是薄菲的电话。
“喂。”
不知道对了什么,薄菲的神色变得有点烦躁。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没给我打电话。”
“我负责,我负什么责?”薄菲的声音一下子拔得老高,“你话注意点,如果盼盼有什么闪失,我才是那个找你质问的人,他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找你问?他是我生的,我怎么没养了?谁请你养了?行啊,你来找我啊,我奉陪到底,别以为你家有钱就了不起,你家那点钱在市里也算不上富豪。”
‘啪,薄菲火气冲天地切断了电话。
她真的不想与那个难缠的女人再下去。
从薄菲的话分析,对应该是权盼盼的奶奶,权睿泽的老妈,薄菲以前那个恶婆婆。
“盼盼怎么了?”
“出来找我了,她根是胡八道,我根没接到她的电话。”
薄菲实在冤枉。
“盼盼找你也很正常,你是她妈,权家再无法无天,也不可能不要亲娘见自己的女儿吧。”
握草,权睿泽的老妈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感觉比她婆婆阮玉清还厉害。
至少,阮玉清没有教唆孩子不要她,没有给孩子,你妈就是一个穷酸货,你给了他,你就没任何前途可言。
搞得权盼盼从就一直怕给薄菲相处。
薄菲以前去乡下教书,每周回来,她婆婆都会丢一堆衣服给她洗,还乱教孩子,孩子不听话,她就会给孩子,你再不听话,就给我滚到乡下去找你妈,找乡下的妈,是恶婆婆对孩子的惩罚。
为了照顾自己的孩子,薄菲申请了多次调动无果,权睿泽的妈伍丽珍托了下娘家的关系,但并没有把薄菲调进城,只调到了城市郊区的一个校,伍丽珍便整天在孩子面前薄菲的坏话,薄菲没多大出息,从嫁进权家,都是在用权家的钱。
薄菲为了争口气,住在权家时,每个月都上交了生活费,后来,她每次回家,人家都不给她开门,她有钥匙,可是,人家要把门从里面反锁,有了钥匙也开不了门,有过几次,薄菲还去住了诱馆,但凡有一点应酬啥的,薄菲超过了九点回家,就必然进不了家门。
而且,孩子从跟着伍丽珍长大,从来都给她不亲,每次回家想给孩子亲近下,孩子都会用一种警慎的眼神望着她,仿若,她就是个陌生人。
那种怯怯的眼神让薄菲心如刀割。
正是国类那种陌生的眼神,才令薄菲彻底决定离开权家那个牢笼,在权家,权睿泽是没任何决定权的,薄菲不想住家里,权睿泽却不搬出去,理由是,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不住在一起要怎么办,多一点,他就怕他妈自杀。
一个女儿用自杀来逼迫自己的儿子,薄菲觉得那个家已没必要再呆下去,她已经坐了十二年的牢了,不想下半生继续坐下去,所以,她鼓起勇气向权睿泽提出了离婚,权睿泽什么也没,第二天,就与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她什么也没有,是净身出户的,所以,一段十二年的婚姻自然是离得干干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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