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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气,莫气。”顾念柔声细语安慰。
“要家境吧,权家是比你家好点,可是,在这座城市,比起富人,权家也算不得什么西,薄菲,我算是看透了,我们父母是农民,但农民敦厚朴实,没他们那么多心眼,她们呢,典型的市井民。”
“对啊,在真正的富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给我们横,装逼得厉害呢。”
同样的处境,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出身,年龄相仿,又是同,让顾念与薄菲有太多共同的语言。
一起嫁到市十几年,他们算是吃尽了婆婆的苦头。
“那年,她姐姐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人家来看她,你知道送了她什么?”
顾念没话,安静地等着薄菲下去,薄菲是个火爆脾气,什么事都藏不了心里,卖不了多久的关子。
“一盒巧克力。“
扑嗤——
顾念没忍住笑了出来。
“人家当个宝呢,好几天没舍得吃,盼盼要吃一颗,她还舍不得,还一直给我,是国外带回来的,怎么着都比国内的西好,在人家的心目中,洋货呗,后来,我去商场购物时,看到与那牌子一样的,标价才3,国外不定更便宜。”
“给我那婆婆差不多。”
市的奇葩婆婆一朵又一朵,真是花开灿烂。
“总爱给人家攀比,比谁家有钱,比谁家儿女更有出息,拼了儿女,拼孙子,薄菲,我感觉其实她们活得挺累的。”
“是累啊,你没看到……”薄菲话还没完,门外就传了急促的敲门声。
薄菲也许心里清楚是谁来了。
腾地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一颗头颅就探进来了,来人有着一张圆嘟嘟的脸,戴着对珍珠耳环,脖子还挂着一串珍珠项链,也不知是真是假,目光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便转向了卧室,见卧室坐着顾念,女人面色稍稍好看了些,“顾念也在啊!”
“是的,阿姨好。”
薄菲见前婆婆这样蛮不讲理,闯到她屋子里来看西瞧,心里的火气再滋地就出来了,抱着双臂,冷冷地问,“你来干么?”
“哟,薄菲,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你与睿泽离了,我也是你长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女人的嗓音透着难以言状的威严。
“我没那么大的肚量,能与你和平相处。”
受够了伍丽珍气的薄菲,毫不客气怨怼回去。
“哟哟哟,薄菲,你这腰杆硬气了,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来,你的儿子可是我一直在带着,一把屎,一把尿拖到十六了,你这个忘恩负义,没心肝的人,你给我儿戴绿帽,你个没良心的贱货。”
薄菲肺都要气炸了。
她想去拿扫帚赶女人出去,却被顾念拖住,“伍阿姨,你这话就不对了,盼盼是薄菲的儿子不假,但同时,也是你的孙子,的确,带孙子没责任,只是义务,可是,你老愿意带,也不能怨别人,薄菲是想带的,可是,你从就不让她带啊。”
“我给她话,你多什么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伍丽珍听不得顾念她,张嘴就开始辟哩叭啦怒骂顾念。
“我不算什么玩意儿,薄菲是我好友,我只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话而已,要不是你,薄菲与睿泽能走到这一步吗?”
“你什么意思?”
伍丽珍气势汹汹质问薄菲,“薄菲,这是你的意思?你与睿泽离婚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要不是你出鬼了,你们能离婚么?”
“你有什么证据我出鬼?”
受了多年怨气的薄菲,再也不想忍让与控制,她与权家已走到尽头,她的亲生儿子被这个女人教唆着不认她,被这个女人教唆着瞧不起她。
她恨,她也怨,如果不是念在一场婆媳的份上,薄菲真想煽她两个大嘴巴子。
老妖婆,整天在权家作妖。
“还需要证据么?”
伍丽珍从烟灰缸里找出一根烟头,指着薄菲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男人的?还敢自己没出鬼?对得起睿泽?“
薄菲仰头大笑,笑得难以自抑,这个老女人真是疯了,脑子进水了,有病。
“我怎么对不起他?姓伍的,你把你儿子叫来,我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我婚内出鬼。”
“行,我把他叫来。”
火气冲天的伍丽珍给权睿泽打电话。
电话拔通,伍丽珍刚了两句话,权睿泽就以有事为由挂断了。
“哼,他单位有事,走不开,薄菲,给你,我打听过了,那个叫刘强的,虽没结过婚,可是,是个流氓,不知把多少姑娘的肚子玩大就弃了,我是看在昔日婆媳一场情份上,好心过来提醒你,别被流氓骗了,你以为外面所有男人都给睿泽一样傻,你如果老德性不改,总会被人家给揍死。”
这话臭得可以扔粪坑了。
简直难以入耳。
“我与权睿泽离婚了,再也不是你儿媳了,你们权家高门显贵,我一个农村姑娘高攀不起,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的人生,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以前在权家时,这老女人就一直霸道权势,什么都要管,连她与权睿泽俩口子睡觉时,都爱进房间里窜。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有恋子情结。
每天早晨起来,她给一家子人煮面,调料放好端到人家面前,但凡有丁点儿不顺心,她就会抹着眼泪哭鼻子,一边哭,一边骂,“老娘对你们还不够好?老娘整天像个丫环似的洗洗涮涮伺候你们一家子,你们还不知足?“
每当伍丽珍发疯时,薄菲就会端着面碗走阳台,或者,几口吃完面,赶紧躲卧室里去。
听着心里烦啊,在权家,她是个乡下的媳妇,是没半点发言权,什么都是错,以前,伍丽珍发飙时,她会好言好语上前劝解,后来,她慢慢发现,她使脸色最多的就是对她了,稍微不顺心,锅碗瓢盆砸得当当响,每次人家发脾气,薄菲都会心惊肉跳跑进厨房帮忙,她帮,人家恼火,终于,她知道了,人家发脾气的主要原因,只因她是一个乡下女人,这个出身,她无法改变,不管多久,她都无法融入权家,与她们真正成为一家人,除非把她塞进娘胎里,再重投一次胎,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寒透了心的薄菲毅然提出离婚。
伍丽珍整日恶言相向,摔盆打碗,想发脾就发脾气,终于,她都已经离开了权家了。
还跑她这儿来作妖,薄菲不干了。
薄菲的攻击,弄得伍丽珍挺尴尬的,圆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行,我等着你后悔的时候。”
转身走向门口,却又退了回来,“对了,这个月盼盼的生活费,你还没给,顺便给我吧,这月就不用来了。”
“这月工资还没发,就算是发了,我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身上,再,你们权家家大业大,难道还没这点儿生活费?”
一千块的生活费,当时薄菲与权睿泽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权睿泽要孩子,净身出户的薄菲每月给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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