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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念他爹是老太爷,那是他生了病才这样的,没生病以前,他可勤快了,天没见亮就可以拿着锄刀上山干活,我们农村人怎么了?我们靠我们勤奋的双手做庄稼养活自己,凭什么认为我是靠偷别人西把孩子养活的,亲家母,这些话,是要拿出证据的,你真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金玉兰问得心痛,她为自己的女儿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而心痛。
“我为什么要遭天打雷劈,雷要劈也只会劈偷儿,真是笑话。”
“我没看到你的项链,没证据,你就不能是我偷的,另外,我去区花园摘花怎么了?你是社区的工作人员吗?就算是工作人员,也最多会我两句,我也没犯国法吧,你几时看到我乱吐痰了?”
“你就是吐了,你不讲卫生,你上卫生间不冲厕所。”
这是阮玉清亲自经历的,恶心死了。
还好意思拿出来。
金玉兰知道不是她上的,应该是她男人顾成华上的,忘记冲厕所了,老伴儿最近记忆不太好,肯定是以为冲了就出来,然后,阮玉清正好后来进去就碰上了。
这个她不给她理论,她现在要的是偷这件事情。
这个帽子乱扣不得。
“不肯了是吧?你不讲卫生是事实,也是,你们在农村习惯了,遍地吐痰,不冲厕所,这些都正常,但是,你这样带我的孙子,我看着就不舒坦了,以后,别得了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我没来之前,为什么你不想着要带孩子?”
金玉兰这话问得犀利。
人家不来,你不带,人家一来,你就争着带。
意思非常简单,此一时彼一时,带孩子是假,存心想住在江辰家才是真话。
只是这样的话,阮玉清哪里肯出来。
“我有过不带?我江家的子孙后代,我为什么不带?”
“喔,这时候,这样的话了,我记得有人过,带孙子是义务,义务可尽可不尽的。”
“对,我过,我的是事实,义务是想带就带,不带就不带,我现在想带了,怎么着?你还能不给我带,我江家的孙子,我想带就带,你不带,你就走,没人绑着让你带,尽了风凉话,不就是想走不带人么?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要给你工钱,亲家母。”
这话要有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泪水刷地就从睛眶里流下来。
金玉兰红着眼眶,冲着屋子里的顾念喊,“顾念,这就是你嫁的好人家,好婆婆,我把你养这么大,给你念书,一分聘礼没收,就是让你来这样气我的。”
顾念被母亲质问,也不能再缩在屋子里装没事人了。
其实,外面两个妈讲的话,她听到了。
只是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又忙着给孩子换衣服,所以就没出来。
抱着孩子出来时,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哭。
是被她婆婆气哭的。
“芸颖奶奶,你我妈偷了你的项链,你有证据?没证据,怎么能乱,乡下那么多的事情,我给我妈打电话,她二话不就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没房子住,你们会跑来带喵喵与咪咪?”顾念冷笑,笑得意味深长。
这么多年了,她能忍则忍,可是,她们不能欺负她妈。
这是她的底线。
老妈指责的对,为了嫁给江辰,背地里,她被多少人指责谩骂,她背负了十字架,不乞求她们能对她有多好,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欺负她老娘。
暗地里,可以瞧不上,当面不能这样气势凌人。
“才不是呢,顾念,你不要这样误会。”
阮玉清下不来台,及时出声解释,“顾念,我也没是你妈偷的,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拿的?或者,不心丢到垃圾桶里去了什么的。”
这话与刚才的不一样了。
顾念:“我妈勤勤恳恳几十年,辛苦劳作把我们拉扯大,她从不会拿人家一针一线,所以,喵喵奶奶,你话还是留点口德,我知道,别人都叫你阮铁嘴,那是对外,我也不什么了,在家里,你最好还是不要铁嘴了,我是看在江辰的份儿上,还一味地忍让,把我逼急了,我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完,顾念把老妈拉进了卧室。
金玉兰哭了一会儿,就开始动手收拾西,不顾顾念的劝,拉着顾成华就直奔高迪站,她不要再呆在女儿这儿受气。
父母走了,顾念也生气了,给沈南辞打了个电话,把两孩子留给了阮玉清。
阮玉清带着两个孩子,江益华也不太帮忙,阮玉清除了带孩子外,还得买菜做饭,顾念下班回来,没看到桌上摆的饭菜,她就会甩脸子给阮玉清看。
一个星期下来,阮玉清叫苦不迭。
有点后悔冤枉金玉兰了,如果金玉兰在,她也没这么忙活,她可以买菜做饭,金玉兰可以带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