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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我们从没有见他和什么人打招呼。他可能住在这附近吧，但肯定不是地人。”向师傅道。</p>
<p>“对咧，向师傅的对。只要是住在这附近的地人，彼此之间都认识，见面都打招呼。”刘道。</p>
<p>“他每次来洗澡都是一个人吗？”</p>
<p>“有一个人跟他一起来过——来过两次。除此以外，都是他一个人来。”姚师傅道。</p>
<p>“这个人的模样，你们还记得吗？”</p>
<p>“是个年轻人，具体模样，我们记不得了，他来的次数太少，时间又隔的太久。”刘道。</p>
<p>冉师傅抽了几口香烟道：“我们这，每天都人来人往的。我们都是靠手艺吃饭，只会注意那些经常找我们做活的客人。”</p>
<p>“这个和他一起来的年轻人，大概有多大年龄呢？”</p>
<p>“大概有三十出头吧！”</p>
<p>“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是三月份的样子，戴着一顶鸭舌帽，围着条围巾，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一部分。”刘道。</p>
<p>“这不奇怪，当时不是天还没暖和起来嘛。”向师傅道。</p>
<p>“鸭舌帽？什么样的鸭舌帽？”一向细心的萧路含问道。</p>
<p>“就是外面卖的那种鸭舌帽，哦，对了，那上面有个很大的黄色五角星，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时髦的鸭舌帽呢。”刘道。</p>
<p>“我看他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给他们俩搓了一个背。”姚师傅道。</p>
<p>“他来是不想搓背的，前两天刚搓过背，来，那个“推土机”想让他也修修脚，并且按摩一下，可他只同意搓个背。”</p>
<p>“他没有修脚和按摩吗？”</p>
<p>“没有，他只搓了一个背，但这个“推土机”第一次修脚、搓背和按摩的钱都是年轻人出的。”姚师傅指着一号的模拟画像道。</p>
<p>“他们俩之间，没有话吗？”</p>
<p>“我看见他俩嘴动了，但话的声音特别低。”姚师傅观察的很仔细。</p>
<p>“这个年轻人穿什么衣服？”</p>
<p>“想不起来了。”</p>
<p>“身高是多少？”</p>
<p>“一米七多吧，具体不知道。”</p>
<p>“姚师傅，他也没有跟你话吗？”赵子蒙问姚师傅。</p>
<p>“他好像了一句，搓背的时候，我跟他了几句话。”</p>
<p>“什么地的口音？”</p>
<p>“地口音。”</p>
<p>“是吗？”</p>
<p>“对头，道道地地的地人。”</p>
<p>“刚才你们这两人来是在三月份，第二次是在什么时候？”</p>
<p>四位师傅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思考，在回忆。</p>
<p>赵子蒙耐心等待着，萧路含手中的钢笔也停了下来。</p>
<p>“好像是——”向师傅看冉师傅嘴唇蠕动一下，便停下来了，“冉师傅，您先。”</p>
<p>“刘，你记忆力好，你先，完，我再不迟。”冉师傅道。</p>
<p>“警察同志，那年轻人第二次来这后的第二天，“推土机”也不来了，之后也没有再来过。”</p>
<p>“那这个“推土机”最后一次来是在什么时间呢？”项代沫着姚师傅的口气问道。</p>
<p>赵子蒙和令狐云飞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觉得好笑。</p>
<p>“是在八月底、九月初吧！”冉师傅接过话茬。</p>
<p>“对，就是那个时候。”姚师傅道。</p>
<p>“最后一次来，他有没有搓背、按摩和修脚呢？”</p>
<p>“没，最后一次来，那年轻人连澡都没有洗，只和“推土机”了几句话就走了。”刘道。</p>
<p>“是的咧，最后一次，这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那年轻人是后来的。”姚师傅道。</p>
<p>“他们俩什么了？”</p>
<p>“我看到的，两个人是在一号厅的门外的。他根就没进去。”刘道。</p>
<p>这次的谈话还算细致透彻，梦荣堂的几位师傅也十分配合。</p>
<p>萧路含认真地将所有谈话内容都记录在案，谈话的时间不算很长，但萧路含足足写了有五张纸。</p>
<p>这会儿，谈话也该结束了，占用了师傅们这段时间，耽误了人家做生意，该撤了。</p>
<p>几个人刚来的时候，冉师傅手上正有一个客人，他手上的活只做了一半。</p>
<p>“几位师傅，谢谢你们的配合，很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赵子蒙客气的道。</p>
<p>几位师傅连声“没有耽误，没有耽误。”</p>
<p>“冉师傅，我留一张寻人启事给你们，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们有人想起了什么，请务必及时跟我们联系。”赵子蒙拿了一张一号的画像给冉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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