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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我就装了一块。虽然父亲对我有意见，但我做儿子的不能记恨老子。我大哥在外地，家里就我一个劳力。凡是我能做的事情，我会尽量去做。”
“照这么讲，你还是一个孝子。”
“是不是孝子，我不敢。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耀华。扪心自问，除了在辞职下海这件事情上，我蔡耀辉确实不曾做过违逆父母的事情。”蔡耀辉的口气信誓旦旦。
“你是在哪家五金店划的玻璃呢？”
“李三五金店，就在怀古村大门的旁边，一块玻璃是三块钱，我给老板十块钱，没有让老板找钱。”
“老板还追我来着，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有一只眼睛不好。不信，你们找他问问，但愿他还能记得。你们也可以去问问我母亲。”
赵子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笔记和钢笔，在笔记上写下了什么。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在工作中，只要是他觉得比较重要的西，他都会写在笔记上。
赵子蒙朝马建平点了一下头。
马建平站起身，将放在身后的纸箱搬到蔡耀辉的面前，打开纸箱的盖子。
“蔡耀辉，这是什么？”赵子蒙指了指箱子里的西。
“就是我要出手的宝贝。”
“这是什么时期的物件。”
“战国时期的。”
“何以见得？”
“这是祭祀用的酒器，上面有篆，篆的内容叙述了齐桓公时期的一个历史事件。”
“知道你是专家，水平很高啊。来，再，这个物件你还知道什么？”
“它叫九羊樽。在西安市博物馆里面有一个相同造型，但器形比这个大一点。上面也有篆，篆的内容叙述的是秦穆公时期一次祭祀活动。战国时期，各诸侯国都有在青铜鼎和青铜樽上记载重大事件的定制。”蔡耀辉如数家珍，看来他对这些物的背景来历了如指掌。
“这个九羊樽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一个人的手上收的。”
“你一共收了几件？”
“警察同志，就这一件，我的是实话！”
“这个九羊樽是什么时候收的？”
“九天前收的——九月二十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