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炼洛丹并非唯一 下山者不乏其人(第1/2页)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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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请不要问贫尼从哪里来,为什么到这里来,过去的事情,贫尼已经记不得了。”

    赵子蒙望了望项代沫和林狄。

    “我们能问问你进寺之后的情况吗?”赵子蒙低声道。

    赵子蒙之所以降低声音,是因为他看宁和有点紧张——她显得很不自在。

    宁和点了一下头。

    “是谁给你剃度的呢?”

    “是慧觉住持。”

    “静平也是慧觉住持剃度的吗?”

    “是的,所有人都是慧觉住持剃度的。”

    “也是慧觉住持收留你的吗?”

    “是的。”

    “静平进寺时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

    “请你跟我们。”

    “去年,静平连着很多天进寺,每次都是在傍晚时分,她在静悟殿观音菩萨前跪了很长时间,有一天晚上,她一直跪倒添油时分。”

    “添油时分是在什么时候?”

    “九点钟左右。”

    晚上九点左右还不离开寺院,炼洛丹已经有了板依佛门的愿望。

    “之后呢?”

    “之后,她晕过去了。值守的师傅就喊来了念慈师太,念慈师太又喊来了慧觉住持。”

    “慧觉住持就派人将静平扶到这间禅房里面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念慈师太把静平领进了静幽院。第三天下午,静平又上山来了。第四天早上晨课以后,慧觉住持就给静平剃度了。”

    “剃度的时候,你们都在场吗?”

    “慧觉住持是在静幽院给静平剃度的,当时,只有念慈师太在跟前。之后,静平就住进了这间禅房。”

    “我们听,这间禅房里面只有静平一个人。”

    “是的。”

    “你知道为什么呢?”

    “贫尼不知道。”

    “静平进寺的时候,带包裹了吗?”

    “我不知道,但念慈师太知道,第二天早上,是念慈师太把静平领到静幽院去的。你们应该去问念慈师太。静平进寺之后,一直都是念慈师太照拂的。”

    赵子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笔记,在上面做了备忘。

    “你的禅房和静平的禅房紧挨着,你们之间有没有接触过。”

    人是社会化的动物,只要群居,就一定会有接触。

    “没有,静平不跟任何人话。她只和观音菩萨、慧觉住持话。”宁和的话有些艰涩。

    寺院可能例外,佛门中人看破了红尘,既然四大皆空,无欲无念,就不会像世俗之人那样经营人际关系,更无情感上的牵绊。

    “此话怎么讲?”

    “静平每天除了跪在观音菩萨跟前祈祷以外,就是到静幽院去聆听慧觉住持的教诲。”

    “每一个受戒的师傅都要聆听慧觉住持的教诲吗?”

    “不是。”

    “这是为何?慧觉住持为什么要单独教诲静平呢?”

    “不知道。”

    “你看见静平写过什么西吗?”

    “这——我见过,她天天晚上都要坐在这张桌子上写西。”

    应该是在写日记。

    “静平是不是有一支钢笔?”

    “不错,她就是用钢笔写西的。”

    这明炼洛丹上山的时候,是带了西的。如果炼洛丹带日记和钢笔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把上山以后的情况写在日记上,炼洛丹选择出家,最后又失踪于鸣晨庵,日记里面一定会有所交代。

    “宁和师傅,静平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呢?”宁和的禅房和炼洛丹的禅房靠在一起,如果有异常的话,宁和应该是知道的。

    “静平在离开鸣晨庵之前,生了几天病,最后连进斎堂都不去了。”

    “生病期间,谁在照顾她?”

    在来的路上,赵子蒙和项代沫已经交流过了,既然已经正式立案,那就意味着承担一份天大的责任,要想侦破此案,鸣晨庵是重点;

    寺院不同于社会,尼姑不同于普通群众,炼洛丹融入新环境的时间不长,孤僻的性格,特殊的生活境遇,加上寺院特殊的环境,炼洛丹的接触面一定非常窄,所以,调查的难度应该会很大。

    “生病期间,静平住在静幽院。先在这里躺了一两天,后来被念慈师太接到静幽堂去了。慧觉住持通医术。”

    慧觉住持作为鸣晨庵的住持,她对炼洛丹似乎很关心啊!

    “寺中的尼姑生病,慧觉住持都这么关心吗?”

    “是的,慧觉住持对所有人都很好。”

    “慧觉住持是不是对静平特别好呢?”

    “慧觉住持对静平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话怎么讲?”

    “静平剃度以后,先在大雄宝殿里面做事,后被安排在静幽院照抚慧觉住持的饮食起居。静平刚进寺院,心情还没有完平复——遁入空门,尘缘已了,万念俱灰,四大皆空,其实不然。容易,真正能做到的人,几乎没有。那静平虽然遁入佛门,但心里面好像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

    “何以见得?”

    “她整天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我刚上山的时候,也和静平一样——我们不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谁都是父母所养的血肉之身,可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静平在失踪之前也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吗?”

    “自从静平进寺以来,她的眉头从来没有展开过。公安同志,贫尼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请讲。”

    “静平上山以后,她的母亲经常到山上来,依我看,静平是想彻底断了念想才离开鸣晨庵的。”

    “静平离开鸣晨庵,你就这么确信吗?”

    “这种情况,在鸣晨庵,以前也曾发生过。”

    宁和的话是随口而出的,但却引起了赵子蒙高度的重视。

    “鸣晨庵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赵子蒙望着宁和道。

    “对啊!”

    “请你好好跟你我们,在你进寺以后,都有哪些人像静平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鸣晨庵?”

    赵子蒙觉得这个情况非常重要。

    “在静平进寺之前,有一个叫修竹的师傅突然离开了鸣晨庵,几年前,有一个叫莫忧的师傅离开了鸣晨庵,我进寺的第二年,住在隔壁禅房里面的清水也不告而别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三个人,在我进寺之前,也曾有人离开鸣晨庵——我是听别的师傅私下里的。”

    “她们既然选择与青灯古佛相伴,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清水不告而别,是因为她父亲经常到山上来看她,她不堪其扰,选择了离开;至于修竹和莫忧为什么离开,宁和不得而知。”

    “离开之前,清水跟你过想要离开吗?”

    “那倒没有。”

    “这三个人离开的时候多大年龄呢?”

    “清水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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