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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戏。
187号其实就是当年的戏院，一九六六年之后，传统京剧被现代京剧所取代，戏院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后来，戏院被改造了成了居民住宅，戏院的包厢变成了一间一间宿舍。
三个人走进院门，迎头碰到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她的右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面放着几个罐子——罐口时敞开的，罐子里面分别放着西瓜子，葵花籽，花生米，蚕豆。篮子里面还有一些三角纸包。
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背也有点驼。
“请问大娘，187号在什么地？”
院子里面住着不少户人家，来就不大的院子被隔成了好几块。
老太太很热情：“我领你们去。”
两个人跟在老太太的身后朝院子里面走去。
项代沫接过老太太手臂上的篮子：“大娘，您高寿啊？”
“七十八了。”
“七十八，身子骨还这么硬朗。”
“不硬朗不行啊！吃饭穿衣，都得靠自己挣。”
项代沫不敢再往下问了，七十八岁的老人还这么辛苦，背后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大娘，187号姓什么？”
“姓尚。”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大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项代沫、林狄和马建平：“你们不认识他吗？”
项代沫实话实：“我们的手上只有一个地址。”
“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从鸣晨庵来。”
“我听出来了，尚家的女儿君就是在鸣晨庵出家的。”
项代沫停住了脚步，他想和老人多聊一会。写纸条的人为大家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老人家，您能跟我们吗？”
“这里不是话的地，你们跟我到街上去，我一边卖西，一边跟你们。”老人抬头朝上指着一颗泡桐树道，“尚家就在这排房子最西头一家，门牌号在门头上，你们看清楚了，年头太多，门牌号已经看不怎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