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日记中说明一切 赵子蒙心细如发(第1/2页)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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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我不能跟母亲的事情应该就是养父炼乐雅糟蹋蹂躏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确实没法跟自己的母亲。

    第二篇日记是一九**年七月二十八号写的:

    18年7月8号,天气晴朗。

    “今天,我们终于拿到了报到通知书,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家了,听医院有宿舍,我们班上的美子和我分在一家医院,她的妈妈已经和医院领导打过招呼,医院已经为美子安排好了床铺。”

    “我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痛苦难堪的记忆一定会慢慢冲淡。”

    让炼洛丹感到“可怕”的人,应该是养父炼乐雅。他利用炼洛丹的年幼无知和柔弱胆的性格,长期蹂躏炼洛丹,“痛苦难堪的记忆”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18年8月6号,天气,中雨。

    “今天应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却变成了我最痛苦的日子,医院领导,单位的宿舍非常紧张,没法满足我住宿的要求,我想和美子挤一挤,可美子被安排在上铺,关键是双人床太窄,没法睡两个人。

    “美子从娇生惯养,她不可能委屈自己,和我挤一张床。”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想到了老同曹苏兰,我想到她家去住一段时间,单位领导答应等床铺空出来就安排我住宿舍,但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曹苏兰很爽快地答应我了,问题是她家在城——离医院非常远,要转三次公交车。”

    “回到家以后,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妈妈了,妈妈听了一半就表示反对,非亲非故,一个女孩子住在同的家里,这很不合适——她也不放心。”

    “关键是曹苏兰家太远,而我们家距离医院很近,又不用转车,舍近求远,这没有道理啊!我没有再坚持——都怪我自己生性柔弱,缺少主见,当然,我也怕妈妈看出端倪来。有什么办法呢?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有一篇日记提到了照片。

    11年月17号,天气阴沉,大风。

    从内容上看,这篇日记写在炼洛丹出家之前:

    “在走之前,我一定要把那些照片都带走——不留一张。”

    “那些照片承载了我的过去,更多的是承载了我的痛苦,长大——懂事以后,我原以为爸爸是一个苦命人(这个‘爸爸应该是炼洛丹的亲生父亲),没有想到我的命比他还要苦。”

    “我要把自己从他们的生活中部抹去——我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我要把留在他们记忆中的一切都抹去。”

    “把自己留在他们的记忆里,那是我的耻辱(这里的‘他们应该是指养父炼乐雅和母亲兰思梦——炼洛丹对母亲还是有些怨言的,但主要还是指养父炼乐雅)。

    唯一让我感到纠结的是:我不能把所有和我有关的照片部带走,如果那样的话,母亲会非常伤心的,痛苦是注定的了——但我还是要留一点念想给母亲——她毕竟养育了我二十几年。”

    “退而舍其次吧!只要能将那个毁了我一生的人从我的记忆和世界里面抹去,就心满意足了。”

    很显然,“那个毁了我一生的人”就是养父炼乐雅。所谓“给母亲一点念想”应该是指留下了那几张家合影。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从炼洛丹阳在处理照片的问题上感受到炼洛丹对家庭,对过去生活的决绝态度。

    当然,我们也能感受到炼洛丹出家之前痛苦矛盾的心理状态。她之所以留下那几张合影的照片,也是担心母亲从照片上看出她出家的真正原因,如果将自己的身影从所有照片上抹去,母亲即使再愚钝,也能猜出女儿出家的原因。

    几篇日记已经能明炼洛丹出家和离开鸣晨庵的原因。

    赵子蒙的心更细一些,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赵子蒙翻阅日记的时候,他注意到:炼洛丹进寺之后,一直坚持天天写日记,但三个月以后,就不像以前那样正常了。

    令狐云飞仔细地翻阅了两遍,赵子蒙果然没有错,每次间隔的时间在一至三天,所写内容也都是寺院中的平常之事,如,“今天在藏经堂抄了几张经啦。”“这几天几点起床,几点熄灯啊!”“夜里面经常做恶梦啊!”

    在赵子蒙的启发下,令狐云飞和林狄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进寺之后的日记中,有对寺中僧尼的评价,特别是对慧觉住持的评价。

    在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十三号的日记中,炼洛丹是这样评价慧觉住持的:“慧觉住持是那样的和蔼慈祥,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平静,那是一种经历过严冬的人突然沐浴温暖的阳光的感觉。”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项代沫商量后决定,先去会一会炼乐雅。

    如果炼洛丹确实离开鸣晨庵的话,炼乐雅和兰思梦有可能知道炼洛丹去了哪里?他们——特别是炼乐雅之所以不,是担心同志们找到炼洛丹,同志们一旦找到炼洛丹,炼乐雅的丑行就暴露了。

    炼洛丹销声匿迹是不想让父母知道她的下落,而炼乐雅不想提供炼洛丹的行踪,则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

    第二天早上,同志们在公安局食堂吃过早饭以后,去了彭家大院。

    炼家是铁将军把门,门老三的母亲兰思梦生病住院了,至于炼乐雅,老人家刚才还看见他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老人还问了好几个邻居,结果是没有人看见炼乐雅,八成是到医院去了。

    “大娘,兰思梦在哪家医院?”

    “在第一人民医院。”

    “在几病区?”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

    几个人驱车前往第一人民医院。

    林狄在住院部问询处打听到了兰思梦的病房:二病区三楼8号病床。

    病房里面有三张床,但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就是炼洛丹的母亲兰思梦。

    兰思梦脸色苍白,一脸病容,鬓角处已经有了白头发。她仰躺在床上,看到同志们以后,慌忙坐了起来。

    兰思梦的神状态很差,她二目呆滞,这是一个糊涂的女人,炼乐雅蹂躏女儿炼洛丹长达十二年之久,她竟然毫不知情,当然,这从另一个面明炼乐雅在生活中善于伪装吧!

    在彭家大院,绝大部分人对炼乐雅的评价都不错,连和炼家有宿怨的彭家珍都认为炼乐雅是一个平行端正的人。

    兰思梦的动作比较吃力,林狄上前一步,将她扶坐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找到洛丹了?”兰思梦直勾勾地望着赵子蒙的脸。

    “大嫂,你的丈夫炼乐雅呢?”

    “他昨天晚上在这里陪了我一夜,天一亮,我让他回去睡觉去了。”

    “我们已经去过彭家大院了,家里面的门锁着。”

    “那他八成是到菜场去买菜去了,你们找他有事?”

    “对,我们找他了解一点情况。”

    “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

    同志们要谈的事情,还真不能让兰思梦知道。

    “这件事情,我们只能找他谈。”

    兰思梦眨了几下眼睛,她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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