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两个人前往上海(第1/2页)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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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赵子蒙一行有些失望,兰远菊站起身:“你们等一下,我拿相册给你们看。”

    不一会,兰远菊从卧室里面拿出一相册,打开到其中一页,里面有三张同一个女人的照片,一张照片是在上海外滩照的(陈天娇坐在一块景观石上),一张是站在江边照的(背景是黄浦江),还有一张是在花园里面照的(陈天娇坐在一把藤椅上。地点像是私家花园,背景除了草坪,花卉和盆景以外,还有木栅栏)。

    “一九八六年,她回来的时候,她留下了这三张照片。”兰远菊道。

    赵子蒙将三张照片和模拟画像进行了比对,兰远菊的不错,照片和模拟画像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赵子蒙还看了看那件旗袍。

    “这是陈天娇带给我的礼物,她这是上海‘宏祥源做的衣服。我一直没有穿,我男人不喜欢我穿旗袍。”

    确实是一种巧合,生活在上海的女人,喜欢穿“宏祥源”的衣服,这应属正常。

    赵子蒙仍不死心:“大嫂,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们是在办案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虽然没有多少化,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感谢你的支持。”

    “你们来找我,一定是听了我和车仁贵的事情,”兰远菊望了望林凤艳,“这件事情,我男人也知道,所以,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表姐也不是外人,只要你们不出去,我愿意毫不隐瞒地告诉你们。”

    “这——请放心,保护当事人的**,也是我们的责任。”

    “我男人是绝对不会杀害车仁贵的。”

    “为什么?”

    “车仁贵对我们——特别是对天硕有恩。天硕就天娇这一个妹妹,他更不会让天娇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娇虽然早年不走正道,但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们看,这张照片就是她在自己家的花园里面拍的。”

    “有什么恩?”

    “天硕以前在银行工作,他一时头脑糊涂,贪污了银行的钱——三万块钱,这件事情,后来被领导发现了,领导的意思是想要依法处理,根据他贪污的金额,至少要判五年,车仁贵当时在区革委会当领导,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去找了车仁贵,车仁贵出面找了银行的领导,还帮天硕还了三万块钱,银行领导看在车仁贵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你男人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没有正经工作,银行领导虽然放过了他,但把他从营业厅调到了门卫,干了几年,他觉得憋气,就辞了银行的工作。车仁贵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总得感谢吧!可我们是老百姓,经济条件摆在这儿,不错,那车仁贵是喜欢女人,可他心眼并不坏,他经常在经济上帮衬我们,我男人经营一个公司,如果没有车仁贵帮衬,他这个公司也没法做下去。”

    兰远菊所的公司就是放高利贷的公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的“三观”悄然发生了根性的变化,兰远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在谈及自己和车仁贵那档子事情的时候,脸上竟然毫无愧色。

    “要谁有可能杀害车仁贵,我指一个人。”

    大家都没有想到兰远菊话锋一转,了一句既唐突又重要的话来。

    “谁?”

    “霍斯燕的丈夫路云飞。”

    “你的根据是什么?”

    “我家和路家住在一个院子里面——我的是娘家,而且是门对门。”

    既然兰远菊和路云飞是邻居,她一定知道很多情况。

    “请你跟我们。”

    关于霍斯燕的男人路云飞的情况,顾所长也曾过,但只是一鳞半爪,只语片言。

    “霍斯燕出事以后,路云飞疯了,单位和家里人把他送进了青龙山神病院,诊断结果是:抑郁性神分裂症,他和霍斯燕的孩子由霍斯燕的父母哥哥抚养。两个月后,路云飞出院,之后,他经常犯病,也经常住院,只要一发病,他嘴里面整天重复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

    “杀死他。这个‘他应该是车仁贵。他只是在屋子里面,如果我们不是邻居,是听不见的,他的声音很;除了整天重复一句话之外,他还躲在屋子里面磨刀,一天要磨好几遍,夜里面都要磨一两回——经常搞得我们睡不着觉。”

    神疾病和其它疾病不一样,神疾病想彻底根治,几乎不可能,主要靠药物的控制,如果受到外界的刺激,随时都会复发——而外界的刺激在所难免。

    “只要路云飞一磨刀,他家人就会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一段时间。一年总要到医院去两三次,因为这个原因,霍斯燕的父母始终没有把孩子交给路云飞照顾,平时,也不让他和孩子见面。”

    “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后来,校为了照顾他,把他安排在图书馆工作。“

    “姓马的肯定不是路云飞,车华庭和街坊邻居肯定认识路云飞。”顾所长道。

    “对,路云飞不曾住过157号的房子。”顾所长道。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项代沫道。

    “代沫,你快。”

    “157号的房子也有租不出去的时候,如果凶手有钥匙的话,不一定非要住进157号。住在157号,反而会露出马脚来。”

    “我的不是路云飞,路云飞是一个懦弱书生,他平时胆如鼠,平时除了到单位上班,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兰远菊来了一个大喘气。

    “大嫂,你不妨把话得明白一些。”

    “我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霍斯。”

    “霍斯?”

    “对,霍斯是霍斯燕的弟弟。”

    “霍斯今年多大年纪?”

    “四十岁。”

    “我想起来了,”顾所长道,“霍斯燕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这个霍斯和霍斯燕是两胞胎姐弟,霍斯出生后不久就过继给姑妈做儿子。霍斯的姑妈在上海。”

    “顾所长的没错。霍斯燕经常到上海去,就是去看望自己的弟弟,姐弟俩的感情很深。”

    “霍斯经常到京西来吗?”

    “从不回来,过继给别人的孩子,是不合适往家跑的,这不合规矩,我刚才不是了吗,倒是霍斯燕经常到上海去,这大概也是霍掌柜夫妻俩的意思——老两口想儿子,不放心,就经常让女儿去看望一下。”

    “那霍斯从事什么工作?”

    “是一个医生。”

    “医生?”赵子蒙想起了萧老的话:凶手可能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科医生。

    “霍斯是什么医生?外科、内科还是?”

    “他是一个牙医,先是在一家医院工作,后来辞职下海,自己开了一个诊所。”

    霍斯和姓马的有多个吻合之处:第一,年龄差不多;第二,都是上海人(如果前面的判断没有错的话);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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