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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身份,我们已经弄清楚了。”
“死者是——是谁?”
“死者就是‘离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车仁贵。”
金翠萍出语惊人:“什么?车仁贵?那就对了。”金翠萍先莫名惊诧,后神情自若。
“老人家,您能不能把话明白一些呢?”
“那车仁贵早就该死了,娄阿四早就过——而且过不止一次,像车仁贵这种人,阎王爷早就该把他招去了。现在总——总算应验了,恶有恶报,因果轮回,老话古语的一点不假。”
老人提到车仁贵的时候,一脸恨意,可见老人对车仁贵恨之入骨。
老人将两只手扶在膝盖上,慢慢站起身,然后走进房门,顾所长紧随其后。
老人进屋不为别的,她是给同志们搬板凳。
顾所长赶在老人前面,将板凳搬到门口,然后将老人扶坐在竹椅子上。
顾所长进屋的时候是低着头的,门口上的屋檐已经有些塌陷。
“老人家,您这几间屋子也该修一修了,找时间,我跟居委会一声,让他们安排人修一下。”
“今年夏天,他们已经派人来修过了,原来,屋子漏雨,现在已经不漏了。人要知足啊!能有这么一个地安生,就已经不错了,这——这多亏车老爷虑事周,把我们一家安排在这里住下,要不然,我们真要——真要流浪街头了。”
“这几间房子是房管所的吗?”
“不是,这几间房子是车家的,车老爷不但让我们住在这里,还把这几间房子送给了我们。娄阿四家的房子也是车家的。这——连车仁贵都不知道。”
赵子蒙觉得应该适时调整话题了:“老人家,你在车家大院做了多少年?”
“我十五岁就在车家大院做事了。”
“娄阿四呢?”
“娄阿四十二岁就在车家做事,先是守夜,端茶递水,长大后赶马车,看家护院。”
“老人家,请您跟我们车仁贵。”
“车仁贵,那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主——那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披着羊皮的狼?此话怎么讲?”
“在老爷过世前,他车仁贵一直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