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娄阿四支支吾吾(第1/2页)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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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法?车仁贵做了那么多的孽,我看国法也没有把他怎么样,他不是照样活得很滋润吗?顾所长,你在这地界干了几十年,那车仁贵是什么人,你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娄大伯,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可赵队长他们不是在办案子吗?他们也不容易,车仁贵都做过那邪恶,您总该点什么吧!”

    “顾所长,车任贵做过那邪恶,你不是也知道吗?”

    “不错,我是知道一些情况,可我所知道的都是大家所知道的。”

    “我们来找您,就是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您在车家大院呆的时间最长,您对车仁贵的所作所为一定知之甚多。所以,请您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娄阿四的脑子非常清楚,他起了绕口令。

    “娄大伯,请您跟我们,好吗?”赵子蒙言辞恳切。

    项代沫递上一支香烟:“大伯,您抽烟。”

    “行,那我就。”娄阿四推开了项代沫手中的香烟,“烟,我早就戒了,我有哮喘病,一抽烟,就喘的不行。车仁贵做的最缺德的事情是糟蹋了霍家的宝贝女儿,他还祸害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

    赵子蒙和顾所长互相对视了一下。

    霍斯燕的情况,大家已经知道了,但为了引出更多的内容,只能让娄阿四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下去。

    关于霍斯燕的情况,娄阿四所叙述的内容没有超出顾所长的范围。但大家依旧耐着性子听娄阿四把话完。

    之后,娄阿四又提到了潘广美和林凤艳。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娄阿四所提供的情况,都是众所周知的内容,没有一点新鲜的玩意。娄阿四显然是在应付大家。

    “娄大伯,您接着。”

    “完了,该的,我了。”

    现在,赵子蒙只有启发诱导了:“车家都有哪些亲戚呢?我的是车仁举家的亲戚。”

    “老爷是第二代单传,即使有亲戚,也早断了线了——早就不在世上了,太太的娘家在花旗营,花家也只生了太太一个女儿,太太的娘家早就没有人了。”

    车仁贵的老婆曾经提到过花旗营。

    “我们听车仁举被抓,可能是被人告发的。”

    “这——谁知道呢?”娄阿四瞥了一眼顾所长,眨了几下眼睛。这应该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娄阿四及时缩回了脑袋。大家都知道,是金大娘领同志们来找娄阿四的。娄阿四在这个问题上打退堂鼓,一定另有原因。

    “车仁贵来打理车家的店铺,怎么会突然跑到区**去做事的呢?”

    “他这个人很,他早已闻到了味道,把几家店铺里面的货部换成了钱,最后换成了黄金,解放后不久,他就把几个店铺交给了国家,一眨眼的功夫,车仁贵变成了正面典型。后来就进了区**专管商会的事情。刚解放那会,比较乱,在区**主持工作的大都是部队转业干部,对地上的情况不甚了解,车仁贵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摇身一变,成了商会负责人。”

    “上面是怎么知道车仁举在国民党里面供职的事情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车仁贵用车仁举的血染红了自己的帽顶子呢?”

    “这位同志,你能不能把话得明白一点呢?”

    “我们听车仁举为了独占车家的财产,偷偷将车仁举告发了。”

    “这——我可不敢,当年,车家大堂上挂了很多少爷的照片,这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无人不知,没人不晓。**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知道。”娄阿四好像是在极力淡化车仁贵告发车仁举这件事情,“少爷一定是预感不妙才回到京西市的。再,同时被**那个的还有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在国民党里面做过事情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之人,布告上就是这么的。”

    “我们听,在车仁举被抓后,车家大院被抄过一次家,都抄走了什么?”

    “不知道——车家是被抄过一次,但抄走了什么,我不知道。”

    “车仁贵是不是贿赂了什么领导,所以在在区**谋了一个差事?”顾所长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车仁贵善于见风使舵,更善于投机钻营,一九六六年下半年,他一眨眼成了区革委会的副主任。车仁贵最疯狂的时候就在那几年。世道已乱,牛鬼蛇神就都跑出来了。”

    赵子蒙想起了车华美曾经过的话,她的母亲平时行善积德,整天吃斋念佛,就是为了替父亲车仁贵赎罪,事实也明,凶手除了加害车仁贵之外,并没有动车仁贵家人一根毫毛,那么,车夫人所赎之罪一定不限于车仁贵所犯下的众所周知的罪孽。

    凶手不大可能是车仁贵的家人,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车老爷子和车老太太的亲人。

    除了车老太太提到的车仁举的外公之外,车家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或者像娄阿四这样的忠仆呢?金翠萍和娄阿四应该算是不忘旧主的忠仆,他们离开车家大院这么多年,竟然还想着主子对他们的好。

    尽管前面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但赵子蒙不得不老调重弹——关键是娄阿四的态度已经比先前开始好多了:“娄大伯,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像车家这样的名门大户,总该有几个关系密切的亲戚吧!”

    “队长同志,我刚才不是了吗?除了我这个远房亲戚,车家确实没有其他亲戚了,你们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不是车家人丁稀少,老爷、太太也不会把车仁贵这个龟孙子过继到车家大院来。”

    “老爷、太太就仁举一根独苗,从把他当成了命尖子,含在口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摔了,百般疼爱,要风给风,要雨给雨,做什么都有着他的性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少爷漂洋过海,到日去留。”

    “我想起来了。”顾所长突然道,“车仁举到日留,好像是在一个亲戚的帮助下。娄大伯,您知道这个亲戚是谁吗?”

    赵子蒙也想起来了,在同志们接手案子的第一天的晚上——在派出所食堂吃晚饭的时候,顾所长曾经过这件事情。

    “那是老爷姑爹的一个表兄,听在省城经商,专门做外国人的生意,主要是茶叶、瓷器和丝绸,他有一个儿子在南京**做事。”

    “仁举少爷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到日留去的。不过,少爷回国以后,车家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听老爷,一家人都到台湾去了。少爷回国,在国民党**里面做事,也是此人帮的忙。”

    “娄大伯,在车家大院做事的人中,有没有和老爷太太关系特别密切的人呢?”

    “老爷太太对所有的下人都很好,我和金嫂子住的房子就是老爷为我们置办的。”

    “当年在车家大院做事的,除了您和金大娘,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老人了。”

    娄阿四话滴水不漏,同志们和娄阿四谈了一个半时,没能从老人的口中寻觅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顾所长想到了茅区长——这是他第二次想到茅区长:“赵队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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