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假文化灾源祸根 细思量可笑之极(第1/2页)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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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赵队长,”降央嘎亚又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着了,只吸了一口,他抽的很节省。他心里非常清楚,他抽烟的时间不多了,能供他支配的香烟也不多了。

    “这件事情还得从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说起。有一回,我和一个叫阿木加措的同学拌嘴,他竟然——竟然骂我是——是野种。”

    “我气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我在他的脸上拉了两道血痕,老师把我们俩叫到办公室训话。老师问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我说阿木加措骂我是野种。老师就问他为什么要骂我野种。阿木加措说是听他阿爸阿妈说的。”

    “你回去问降央卓布了?”

    “我们没有问,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情,其实,我发现了很多疑点。”

    “有哪些疑点?”

    “我阿妈经常偷偷把箱子里面一个包裹拿出来看,有一次被我看了,她赶忙把包裹放进了木箱——我家有好几个木箱,那个木箱子一直是锁着的。”

    “就是降央卓布交给我们的包被吗?”

    “是的。有一天,阿爸阿妈到亲戚家去串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就把木箱打开,从巷子底下翻出那个包裹。”

    降央卓布提过这件事情。

    “木箱不是锁着的吗?”

    “阿玛把钥匙藏在枕头里面,我在家里找了半天,踩在枕头里面找到钥匙。”

    “你看到了包裹里面的东西?”

    “是的,我看到了包裹里面的东西,那个抱被,我印象很深,阿妈为什么要把抱被藏在箱子底下呢?关键是抱被上的牡丹花很特别?”

    “怎么特别呢?”

    “康定绝大多数居民都是藏人,在藏人的服饰上是没有牡丹花的。即使有牡丹花,也是和其它图案错杂在一起的,在任何服饰上从来没有单独出现过牡丹花,那两件小孩子穿的衣服也很特别,藏人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穿那样的衣服——降央扎西和降央呼勒出生的时候,也没有穿那样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我和两个弟弟的肤色完全不一样,我和阿爸阿妈的肤色也不一样,我平时和左邻右舍大爷大妈们接触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和看两个弟弟的眼神也不一样。”

    “你从来没有问过养父养母吗?”

    “没有,我把这件事情藏在了心里。”

    “你去过洪河镇吗?”

    “去过,我去过两次洪河镇。”

    “第一次到洪河镇去,你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是不是这样?”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情,我不曾跟阿爸说过。赵队长,你们还知道什么?”

    “第一次到洪河镇,你是不是看到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洪宝?”

    “不错,第一次到洪河镇,我看到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洪宝,不仅如此,我还看大了一个人?”

    “谁?”

    “我的亲生父亲王亭鹤。”

    这个情况连降央卓布都不知道。

    “王洪宝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能认出他,可你的生父王亭鹤,你是如何确定的呢?”

    “第一次跟阿爸到洪河镇去,阿爸忙着卸货、装货,便派货栈一个伙计陪我到街上去转转。”

    “那是一个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我在大街口——那是洪河镇最热闹的地方,我在那里看人玩杂耍,不自意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了衣服不一样外,其它地方都一样。”

    “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背着一个书包,腋下还夹着一本书,和我的年龄一般大小。我本来就对自己的身世有疑惑,我阿爸每个月往返康定和洪河镇两次。”

    “如果我真是阿爸抱养的话,那一定是从洪河镇抱走的。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王洪宝被一个人拽走了,这个人就是王洪宝的父亲,他的出现,更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疑惑。”

    “为什么?”

    “因为,他们父子俩的相貌非常相像,我就跟踪他们到王宅。看着他们走进了王宅。”

    “你就是凭这个确定自己的身世的吗?”

    降央嘎亚的判断在支撑上似乎太过单薄。

    “是,但又不完全是,一天夜里,我让尿别醒了,刚想喊阿妈,突然听到阿爸和阿妈在说我的事情,听了他们的交谈以后,我确定了自己的疑惑。但他们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

    降央嘎亚抽一口烟,喝一口茶,接着道:“第二次,我主动提出要跟阿爸到洪河镇去,这次,我们在洪河镇呆了三天的是时间,我就是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你是如何查清自己身世的呢?”

    “王家有一个老佣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他是王家祠堂的守门人,此人非常爱喝酒。”

    “他是不是接生婆刘李氏的老伴刘老爹?”

    “就是他,我打听到,刘老爹的老伴专为王家接生。”

    “你用酒贿赂他了?”

    “我没有出面,我让货栈的伙计,带了几瓶上好的酒去找他。”

    “货栈的伙计得了你什么好处呢?”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降央嘎亚第二次到洪河镇是做了准备的。

    刘李氏并没有把王家双生子的事情告诉老伴——刘李氏是这么跟令狐云飞说的。

    不过,按情理判断,刘老爹作为王家的佣人,是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老爹跟货栈的伙计说了什么?”

    “他不但说了王家双生子的事情,他还说了另一个孩子身上的标记,我的身上正好有他所说的标记。”

    双生子的事情,刘李氏是不会跟老伴说的,那么刘老爹是如何知道呢?

    好在,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综合各方面的信息,降央嘎亚最终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应该有这种能力了。

    降央嘎亚之所以如此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他们因为家境贫寒,难于养活两个孩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我送人的话,我是不会怨恨他们的。”

    “可王家在洪河镇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从祖上就开始做紫檀家具生意,自己的孩子,不留在身边好好抚养,却把他送给别人。”

    “这——我怎么都想不通——我一辈子都想不通。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是把我当做祸根灾星送出家门的。”

    “有一点,他们是说对了,我就是王家的灾星祸根,既然上天注定我是一个灾星祸根,那我就让王家尝一尝灾星祸根的苦头。”

    同志们也想不通,但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让女人裹小脚,这显然是泯灭人性,有违天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过。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有些人就是要既喝酒又开车,最后发展到国家出台法律,出台法律,也没有用,喝酒开车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随之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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