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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尔尔受了伤,但也没有忘记沈归雁的事情,她出不了门,就让肖叔伦帮忙去办这件事。肖叔伦在大理寺耳濡目染久了,查起案子来,速度也很快。
那个伤害沈归雁的人,就是刘蕊儿的丫鬟。
“刘蕊儿?”梁尔尔问肖叔伦,“你确定?”
“绝对确定!”肖叔伦点头:“我带着沈姑……总之,我带着沈归雁一一辨认了,那个丫鬟就是刘蕊儿身边的,后来,不怎么来堂了。”
肖叔伦道:“还有,我查出来,是刘蕊儿指使她那么做的。”
“我知道了。”梁尔尔点了点头。
“表姐,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梁尔尔。
肖叔伦刚想,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只听他表姐,撩起嘴角笑了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呃……”
过了几日,刘蕊儿正走在街上,一大桶酸臭的泔水从天而降!刘姐躲闪不及,被浇了一个彻头彻尾!泔水里除了隔夜的剩饭,还泡着蟹壳虾脚,腥臭的鱼肝脏鱼鳞……这些硬物,将刘姐身上划伤了好几处。
这其实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刘大姐。一个大家闺秀,在大街上一身污物,腥臭熏人,惹得众人纷纷敬而言之,捂着鼻子,指点看热闹。
梁尔尔听了这个消息,正美滋滋地吃着夜宵。
“表姐,你少吃些吧……”肖叔伦站在一旁,忍不住替她打一个饱嗝。
梁尔尔啃着一个鸡腿:“为什么少吃一些?我饿了。”
“可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肖叔伦看着一桌子骨头,表情一言难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之后,就特别容易饿!”
“是吗?”肖叔伦抓了抓后脑勺,“可是大夫了,要吃清淡一些。”
“已经很清淡了啊。”梁尔尔指着一桌子饭菜,,“清蒸鱼,清炖鸡,冬瓜排骨汤……都没有浓油赤酱啊?”
肖叔伦翻了一个白眼,无话可,叹口气:“好吧……你吃吧。”
“恩恩!”梁尔尔点头,继续埋头吃。
“姐……”这时候,七用肩膀顶开门,端着菜来了。
梁尔尔一看他,嘴角含笑。
七轻轻颔首。
梁尔尔声音立马拔高,忽的又尖锐又刻薄:“你怎么回事!让你端个菜,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七也看了看窗外,装作怯生生的,回道:“我,我……我不敢了……”
肖叔伦站在一旁,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
“放下!滚出去!看见你心烦!”梁尔尔嘴上不留情。
“是……”
七放下托盘,看了看梁尔尔,主仆两人会心一笑,七转身出去了。
肖叔伦摇摇头。
“表姐……你何必对他这么刻薄?”
“我以前不知道他是外邦人!现在知道了,看他哪里都不顺眼!”
“……”
“好了,不他了,你要不要尝一尝,水晶肴肉!”
肖叔伦摇摇头:“我不饿。”
“那我继续吃了?”梁尔尔吃的一脸满足。
肖叔伦摇摇头:“表姐,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些胖了?”
“有吗?”梁尔尔掐腰,“我没觉得。”
“叔伦,帮我挑一下清蒸鱼的刺……”
肖叔伦扶额:“好吧……”
梁尔尔就这么借着养病的名义,胡吃海喝了半个月,然后,整个人跟一块发起来面团似得,眼瞅着涨了一圈,但是她人似乎毫无察觉,平时最爱的事情,还是坐在床上吃各种美食,并且呵斥“外邦人”七。
…………
…………
皇宫这边,萧奉肃将高景川叫到御前。
“查的怎么样了?”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揉了揉眼睛。
“还没查到……”高景川顿了顿,一拱手,语气没有起伏,:“皇上,臣请旨进飞羽宫。”
萧奉肃闻言动作一顿:“你去飞羽宫做什么?”
“臣检查了每一个宫殿,只剩下飞羽宫了。”
萧奉肃继续揉眉心,似是而非地惆怅,缓缓道:“飞羽宫是皇贵妃的住处……”
“臣知道。”
“你知道的话,就更应该知道,那里是皇宫禁地。”萧奉肃着,摇了摇,“朕不准任何人打扰皇贵妃。”
“可是皇上……”
“皇贵妃的住处常年落锁。”萧奉肃摆手打断他,道,“想进去除非有钥匙,只有朕与楚王爷有钥匙,你是怀疑朕还是怀疑楚王爷?”
“臣不敢。”
萧奉肃叹口气:“你查了半个月,都查不到……”
此时宫中已经开始盛传,那个宫女,其实是被惠妃与顺妃虐待过的宫女的鬼魂,这是回来复仇了……来无影,去无踪……
萧奉肃最初的怒火也消散下去了……毕竟,那把火与其是要害人,不如,更像是在揭露顺妃与惠妃。
皇上摇了摇头,语重心长:“景川,你若实在抓不到那宫女,朕也不会怪你。但是,飞羽宫,朕不能放你进去。”
高景川张了张嘴,回道:“是……”
“下去吧。”
“是!”
高景川离开后,萧奉肃摇了摇头,刚拿起来奏,周成来了。
周影卫行礼。
萧奉肃直接问:“尔尔,最近怎么样了?”
周成一直远远地监视着梁尔尔,回道:“梁姐的伤在慢慢痊愈,她最近胃口很不错,但是……”他顿了顿:“但是,偶尔心情会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叱责下人。”
萧奉肃笑了笑闻言,没当成一回事:“她伤口疼,发些姐脾气也正常。”
“是。”
萧奉肃:“随她吧,毕竟还呢。”
“是!”
…………
…………
“你是瞎了吗!”
这天,萧奉肃带着白御医来看望梁尔尔,刚走到大理寺后院,就听见里面传来梁尔尔尖锐的声音。
“,姐,我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故意的!”梁尔尔肆无忌惮,破口大骂,“你们外邦人,是不是都蠢!这么笨手笨脚!你怎么不把汤都撒了!”
“表姐,算了……”肖叔伦道,“他只会往外撒了一些汤而已。”
“哼!”梁尔尔不依不饶,“不用给他情,他们外邦人就是笨!就是蠢!看见这些外邦人就烦人!没有一个好西!”
“……”
“滚下去!”
梁尔尔的声音抓破门扉,直刺刺往萧奉肃耳朵里挤!
皇上的脸色沉下来,与来时完相反。
七灰头土脸地从梁尔尔的房间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抹泪。
看见皇上,七顿了顿,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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