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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将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尔尔”两字咽了下去。
“她偷你西了？”梁尔尔看向沈芳凝，“偷你什么了？”
“金银首饰！”沈芳凝张口就。
“什么样的金银首饰？”
沈芳凝有些嫌她啰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这样的！”完，一伸手。
身后的丫鬟连忙将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放到了沈芳凝手上。
沈芳凝递给梁尔尔：“就是这个！她偷了我一包金银首饰！”
梁尔尔掂了掂，煞有介事：“这么名贵的西，够她蹲上个大半年了！”
沈芳凝闻言，冷哼一声，得意地看着沈归雁。
“不过……”梁尔尔的话锋忽然一转，微微眯起眼。
“不过什么？”沈芳凝不解。
“不过，谁看见她偷了？”梁尔尔道。
沈芳凝道：“西就是在她屋中找到了！”
“那也可能是栽赃嫁祸啊。”梁尔尔。
“谁要栽赃嫁祸她？！”沈芳凝面露不屑，眼神微晃。
“但是，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梁尔尔，“我们大理寺断案讲究的是人证与物证。”
“这个……”梁尔尔晃了晃手里的布包，，“单单只有这个，你我们还真不好去定罪。”
“那，那要怎么办？！”
梁尔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沈姐，不如你问问，有谁看见没有？”
沈芳凝也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冲身后的奴才命令道：“去，问问有人看见她偷西没！”
不一会儿，一个尖嘴猴腮的丫鬟来了。
那丫鬟长相平凡，一对眼珠子虚溜溜地转来转去，瞄一瞄这个，看一看这个，颇有些贼眉鼠眼的感觉。
“你看到她偷西了？”梁尔尔问。
“是！大人！”那丫鬟挺直胸膛，掷地有声，：“我亲眼看见二姐偷大姐的首饰了！”
“就是这个？”梁尔尔将西递到她面前。
“是！就是这个！”
“她什么时候偷的？”
“昨晚！”
“昨晚什么时候？”
“刚吃完晚饭的时候。”那丫鬟眼睛眨也不眨，“我见她进了大姐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鬼鬼祟祟拿着着这个。”
“拿在左手，还是右手？”
“呃……右边！”
“她出来的时候，只有你看见了吗？”
“恩，只有我！”
“她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啊？”那丫鬟有些不解，这个衙差怎么问起来没完没了？
梁尔尔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跟今天一样。”
“有披风吗？”
“没有。”
“什么发饰？”
丫鬟更是一头雾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看了看沈芳凝。
梁尔尔挡住她的视线，抱歉的笑了笑，：“这是衙门的规矩，都要问清楚的。”
“哦……”丫鬟了然，放了心，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自以为狡黠。
“大人！你接着问吧！”
“恩！”梁尔尔笑了笑，又张口问了一些似乎不着边际的问题，大抵总结一下，就是一些细的不能再细的问题。包括那丫鬟见沈归雁的时候，沈归雁穿的什么鞋子。
最后，梁尔尔道：“你当时觉得她鬼鬼祟祟，怎么不去阻止？”
“她是姐，我是丫鬟，我哪里敢啊？”
梁尔尔点头，：“这样啊……好了，问好了！”
那丫鬟闻言，知道叙事结束了，该到了抒情的时候了。
她伸出手指，狠狠指着沈归雁，像是对着杀父仇人似得：“大人，请你们为我们大姐做主！二姐她太不是人了！进了我们沈王府就手脚不不干净！”
“是啊……”一旁的沈芳凝刚才听梁尔尔问细节，听得都要睡着了。
梁尔尔问完了，她也站出来，轻飘飘地看着沈归雁，：“你喜欢什么，跟我一声是了，我给你就是，何必用偷的！”
沈归雁看了一眼梁尔尔。
梁尔尔冲她微微点头。
“我没偷。”沈归雁。
“还嘴硬！”沈芳凝气急败坏，“大人，你将她抓走吧！到了大理寺，伺候她几板子，她就不嘴硬了！”
梁尔尔摸着下巴不语，她忽然看向一旁的沈英堂。
这个沈王爷，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完没有一个家主该有的存在感。
“王爷，可以吗？”梁尔尔问。
沈英堂一摆手，：“带走吧。”
梁尔尔明显看到沈归雁眼中的湿意，刚才押上来时，她一句话也没，但是目光是倔的，现在……估计心碎了。
沈归雁，她想认祖归宗，进入沈王府，只是为了他娘有个去处，而不是因为名利金钱。
梁尔尔相信她后半句，但是不相信前半句。
她想认祖归宗，除了想完成她娘的遗愿，难道就没有对沈英堂的孺慕？
有的。
梁尔尔看着眼眶湿润的沈归雁，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沈二姐，人证物证都在，我就将你带走了。”梁尔尔蹲下身，看着沈归雁的眼睛，“你还有什么话吗？”
沈归雁吸了吸鼻子：“我没偷！我冤枉！”
“哦……”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那丫鬟先怒了，“二姐，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手脚不干净，还睁眼瞎话！”
梁尔尔看向那嚣张的丫鬟。
“对了，她昨天偷西的时候，是左手拿赃物，还是右手拿赃物？”
“啊？”丫鬟一顿。一时间，不明白梁尔尔的意思。
“请回答。”梁尔尔道。
“她……她是……”那丫鬟愣住了。
“你刚不是了一遍吗？再回忆一遍就是了。”梁尔尔气定神闲。
“右……右手？”
“是吗？”
“不……”那丫鬟咽了咽口水，“是左手？！”
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沈芳凝站了出来。
“哦，在我们大理寺，人证是需要随时出自己看到的，而且前后一致才行。”梁尔尔着，眯眼看向那个丫鬟，“若是不一致，就可能在撒谎！”
“我，我没有。”
“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忘记的。”梁尔尔缓缓靠近那个丫鬟，“但是，自己随口胡编的，就不一样了。”
她甩了甩袖子，嘴角含笑，道：“你需要把沈归雁偷窃的事情，正着一遍，反着一遍！”
梁尔尔眯眼着，隐隐警告道：“你的细节都对的上，你就是没谎，但是，若是对不上！诬告他人……也是重罪！”
丫鬟脸色刷白，不见刚才嚣张模样，求救地看着沈芳凝。
沈芳凝挡在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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