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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萧见楚不是闲谈笑来了,梁尔尔敛了敛神色,开口道:“王爷,初三,过年的时候,我就能见到邹蓝了。是不是真的?”
萧见楚一顿,抬头看着她,不置可否。
“王爷?”
“王不是聋子。”王爷神色淡了几分。
“所以,是真的了?”梁尔尔道,“邹蓝现在在哪里?你打算怎么怎么把人救出来?”
萧见楚没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顺便也给梁尔尔倒了一杯。
王爷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用茶盖轻轻滤去茶沫。
梁尔尔静静等着他。
萧见楚吊足了她的性子,才缓缓道:“除夕之夜,王将人给你。”
“真的?”
“不相信王?”
梁尔尔摇头,“要这个世上,谁能制止童不兮,我只能想到你。”
“知道,就好。”萧见楚低头喝了口茶,又道:“一会儿,随王出城。”
梁尔尔不解:“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
…………
确实是到了就知道了,梁尔尔在城外的一座山庄里,看见了青大夫,青大夫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萧见楚请到这里来的。
梁尔尔见到青大夫,也就明白了。
萧见楚是来让青大夫给她治疗身体里的“蔓心”。
“伸手!”青大夫虎着脸,不高兴梁尔尔身边的萧见楚,连带着,对梁尔尔也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他给梁尔尔搭脉,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有些激动!
梁尔尔都被他给吓着了。
青大夫道:“这是谁练的毒?真是世间奇毒啊……”
赞叹的。
“不对!缺德的毒药!他怎么就练出来了!”
气急败坏的。
“……”
最后,青大夫目光灼灼看向梁尔尔,一向冷嘲热讽的脸色,有些激动与期待!
“我要给你祛毒!”
“好,好啊……”梁尔尔转头看了看萧见楚,“王爷请你来,就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发作了没有?”青大夫问。
梁尔尔摇头。
“当心了。青大夫道,“脉象上,也就这几日了。”
梁尔尔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疼?”
“我没发作过,不知道。”
青大夫道:“我在一书医术上看过,发作时,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
梁尔尔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她一切正常,真的无法体会道蔓心究竟有多可怕。
“我以前没有见过蔓心。”青大夫,“只在一残卷里见过一些记载,发作前的预兆,会先出虚汗,然后心悸……”
梁尔尔认真听着。
青大夫:“蔓心发作的时机,就是拔毒的时机!若是你觉得不适,要立即来找我!明白吗?”
“我明白了。”梁尔尔轻轻点点头。
…………
…………
腊月二十八,雪还在下着,依旧是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饕餮似得,不知厌。
宫里的太监来将军府传话,:“梁姐,太后召你入宫。”
“我?”梁尔尔稍稍一怔。
“是的。”太监:“宫里来了软轿,请您上轿吧。”
梁尔尔道:“劳烦公公了,我坐不惯轿子。”
一旁的初三给那太监塞了银子,笑着道:“我们姐一坐轿就头晕,我们用走的,走快些,一会儿就赶到宫里去了。”
“好吧。”太监掂着银子,笑眯眯,“那……梁姐路上慢些,路滑。”
完,满意地走了。
梁尔尔回头看初三:“太后为什么要我进宫?”
初三耸耸肩:“应该不会是想你了。”
“呃……”
他玩笑完之后,神色恢复认真,盯着梁尔尔:“梁姐,你记得,太后为人和善,只有一片逆鳞,碰不得。”
“皇上?”
“对。”初三,“是皇上!”
“都天家恩浅,但是太后与皇上不是,先帝在时,就多次过太后宠溺皇上。太后脾气极好,基没动过怒,可若是谁得罪了皇上,她绝不放过那人。”
梁尔尔听罢,点头,:“太后确实是护犊子的。”
初三“噗嗤”一声笑了:“话从你口中出来,有趣的紧!”
梁尔尔甩甩头,:“算了,不想了,太后也不能把我吃了。”
…………
…………
梁尔尔进了太后的的仁寿宫。民间过年喜气洋洋,张灯结,宫里也是一样的。
仁寿宫也挂了灯笼,贴上了窗花……一个个宫女太监,脸色也露着喜色。
太后坐在软卧桑,她老人家穿的衣服,较之以往,也喜庆了许多。
梁尔尔前身行礼。
“起来吧。”太后摆了摆手,给她赐了座。
梁尔尔谢过太后,坐下来,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前。
“太后,您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太后道,“哀家就是有些想见见你,话。”
梁尔尔心知肚明,重点在那个“话”上面。
“恩,我也好久没跟太后话了。”
“………”
两人寒暄了许久,就在梁尔尔真的以为,太后就是找她随便话的时候,太后道:“哀家听闻,建极殿的事情,是你跟高少卿一起给黛珞下的套?”
来了!
梁尔尔点了点头,:“是的。”
“这么……你也确实中了黛珞的蔓心之毒?”
梁尔尔一顿,继续点头:“恩,确实。”
“可解开了?”
梁尔尔摇头:“还没有。”
“哀家听闻,那蔓心之毒,毒的很,无药可解。”太后道,“如今黛珞走了,你身上的毒……”
“太后放心,蔓心并非无药可解。”梁尔尔道,“其实,有人能解毒,并且,也答应为我解毒了。”
“那便好。”太后,“你这个丫头巧玲珑的很,若是被黛珞害了,可就不值了。”
“谢谢太后厚爱。”
太后完蔓心,又道:“话,黛珞是怎么给你下药的?哀家,只是听了一个他们了一个大概,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梁尔尔笑了笑。
心道……果然,太后要追根问底的。
“是这样的……”梁尔尔又将之前在黛珞床榻前的话,了一遍,最后道,“是黛珞做贼心虚,其实,我没有看见什么……”
“蔓心珍贵无比。”太后望着梁尔尔,“她就这么轻易对你下了?”
梁尔尔道:“我也不知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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