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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也没有打下去。
高景川搬出了律法。
大齐律法，每一条，他都倒背如流。
高景川将那让头晕眼花的律法背了几条，条条针对姜源。
“姜大人，综上所述，你就是滥用私刑。”
姜源的脸色可谓，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压下去！明日再审！”
“是！”
衙差去押高少卿。
他皱眉，躲开衙差，自己站起身来。
“景川！景川！”肖叔伦冲高少卿挥手。
高景川扫见肖叔伦神色微缓，但是看见肖叔伦身边的高侯爷，脸色微变。
“肖叔伦，你……”
肖叔伦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心虚。
高景川想什么，但是又不能开口，最后走了。
高景川走后，姜源扶了扶了扶官帽，走了过来。
“高侯爷，您也来了？”姜源皮笑肉不笑，“幸会，幸会。”
高侯爷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
肖叔伦气冲冲道：“姜源！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源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不做什么，就是想让高景川一命抵一命罢了！”
“你！”
“我儿得罪过你？”高侯爷开了口，问道。
姜源看了一眼高侯爷。
“没有。”
“那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姜源望着高侯爷，竟然笑了笑：“我喜欢。”
“你！”肖叔伦差点又要动手，在梁尔尔去拦他的时候，肖三公子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是高侯爷。
“我儿，承蒙你关照了。”高侯爷道。
…………
…………
从刑部衙门出来，梁尔尔陷入了沉思。
“不对……不应该啊……”
她来来回回这几句话，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惠贞女堂。
梁尔尔终于回了神。
“要进去吗？”初一问。
梁尔尔顿了顿，点了点头。
她觉得，今早沈英堂派人去楚王府找她，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梁尔尔走进书院的时候，一切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却又天差地别。
梁尔尔见到了沈英堂。
沈王爷，不，在书院应该叫他沈院长。
“院长，我来请假了。”梁尔尔道。
“嗯。”沈英堂点头，道，“顺便，也将归雁的西收拾一下吧。”
“为什么？”梁尔尔诧异。
沈英堂声音冷冷，道：“这几日她无缘无故没来堂上课，这算是旷课，对于旷课的生，堂的处置都是退。”
“退？”梁尔尔像是听见了身天大的笑话，“归雁没来堂，是因为她现在失踪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王爷，你身为她的父亲！不会不知道吧！”
“她没住在沈王府，我从哪里去知道？”沈王爷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失踪的不是他女儿，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猫猫狗狗。
“你！”梁尔尔想什么，又狠狠咬了咬牙。
“至于，她究竟是失踪，还是旷课，凭你一张嘴是没办法清楚的。”沈英堂道，“如果，你要证明她真是失踪，就去开具证明吧。”
梁尔尔深吸一口气：“去哪里开？”
“失踪人口，都要报案，你去找大理寺或者刑部给你证明吧。”
梁尔尔盯着沈英堂，深吸了一口，压下心口的怒气，气都气笑了：“沈院长，你还有事吗？！”
“还有一件事。”沈英堂道，“若是你再这么旷课下去，我也会给你退。”
梁尔尔撇他一眼，那意思，随你！
她沉着脸，转身走出了沈英堂的屋子。
…………
…………
刚走出沈英堂的屋子，梁尔尔便被两人接住了。
“好久不见啊，梁尔尔。”沈芳凝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站在她身旁的刘蕊儿恨不得上来将梁尔尔生吞活剥了。
看来，刘姐从大理寺牢房出来了。
“好久不见。”梁尔尔冷冷了一声，转身要走。
刘蕊儿挡住梁尔尔的路。
梁尔尔往，她也往，梁尔尔往西，她也往西。分不差的，直直地挡住梁尔尔的路。
“你想做什么？”梁尔尔扬起下巴。
刘蕊儿冷哼一声：“路是你家的吗？姑娘向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路不是我家的，你随便走。”梁尔尔顿了顿，道，“但是，好狗不挡道，你也是听过的吧！”
刘蕊儿眉毛一挑。
“好了，蕊儿。”沈芳凝捂嘴笑着，“你就不要跟梁尔尔一般见识了，她现在正伤心呢！”
梁尔尔转头看她。
沈芳凝看看刘蕊儿，又猛地转向梁尔尔，看似是给沈芳凝话，其实是给梁尔尔听的。
她道：“蕊儿，你还不知道吧？沈归雁都都好几天了没来堂了。”
“是吗？”刘蕊儿眼皮子动也没动，显然是知道的，两人就是这么在她面前唱双簧戏呢。
“她人呢？”刘蕊儿问。
“谁知道呢。”沈芳凝缓缓挑眉，恶意满满地道，“不知道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不都问梁尔尔吗？她跟沈归雁整日里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刘蕊儿就看向梁尔尔，问：“你的好朋友沈归雁呢？死了还是活着呢？”
梁尔尔看着两人，冷笑道：“她当然活着呢，你们死了她也活着呢。”
“梁尔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蕊儿往前一步，逼着梁尔尔往后退，“你在诅咒我！”
梁尔尔不示弱：“我只是实话实！”
“还敢嘴硬！”恋人心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抬手朝着梁尔尔的脸上打去，眼中淬满恨意。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来，却不是落在梁尔尔的脸上。
刘蕊儿的手被初一截住，抓在半空中。那清脆的声音，是初一拦住刘蕊儿的声音。
初一一看就是用了力的。
“你是谁！”刘蕊儿狠狠瞪着初一，看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她现在一肚子气，根也没有神智仔细地回忆眼前的人是谁！在哪里见过。
“放开我！”刘蕊儿吼道。
初一转头看向梁尔尔，那意思，她让让人，他就放，她不放，他自然不会撒手。
梁尔尔没话。
倒是一旁的沈芳凝见状，沉着脸：“大胆奴才！还不放开蕊儿！”
梁尔尔又扫了沈芳凝一眼。
今日，她跟刘蕊儿拦着她的路，就是找事添堵来了，刘蕊儿记恨上次惟盛书院，自己将她关进牢房的事情。
气势汹汹，就来找茬儿！
“算了，放开她吧。”梁尔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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