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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硬生生吃下了兼定一击，闷哼一声，继续向着不死之药飞去。
她约莫有三分之一的灵体被北川寺的兼定切割落下，但与此同时，她也来到了不死之药的旁边。
狂乱的笑声再度从神坛的上传出。
北川寺一手扶住倒下的四辉夜，抬头向上望去。
晶莹剔透的不死之药已经被对捏入手中。
“北川法师”体四辉夜苏醒了，她看着扶住自己的北川寺，白皙的脸上满是歉意：“为什么为了我这种人把不死之药拱手相让”
她的身体被另外一个四辉夜掌控的时候，她也是能知道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实话，在听见北川寺愿意将不死之药交给另一个辉夜的时候，她就已经止不住心中的情绪了。
为了自己这种犹若蜉蝣一样的存在北川寺竟然愿意做出如此牺牲。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北川寺的脸，却被他面无表情地闪过。
在她的注视下，北川寺还是那副皱眉表情，还是那句熟悉的话。
“我有女朋友了。”
听着北川寺这句话，四辉夜先是一愣。
随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这个人到底还在些什么啊？他到底在意什么西啊？
对不死之药毫不在意，却愿意对自己伸手相助。
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视而不见，还能认认真真地出‘我有女朋友了这种话来
真不知道他是缺少危机感还是别的什么
四辉夜忍不住想着。
但这样不定也已经够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头发之上的奈良鹿发卡。
能与如此在意自己的人死在一起，不定也是上天见她实在太可怜，给她的最后一点安慰。
“先明一句，我没打算死在这里。”北川寺突然开口了。
听了这话，四辉夜愣了愣。
在这种情况之下，北川寺还有破局的法吗？
虽然不知道不死之药具体的作用，但那可是四家世代相传下来的秘药，它的作用必然十分惊人。
现在已经是必死之局了，为何北川寺还一副沉着的模样？
“你看着吧。”北川寺抬起头看向半空中。
在那里，另一个四辉夜已经将不死之药完吞服入自己灵体之中。
她能感受到。
常年灵体中的暗伤被不死之药安抚修复，甚至于刚才被北川寺切落的灵体都逐渐在恢复。
蓬勃的力量一瞬涌入，让她完脱胎换骨。
她注视着抱住四辉夜的北川寺，咧开嘴笑道：“北川！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接下来不管你有什么阴谋，都已经没用了！”
北川寺没有理会她所的话语，只是从背包之中取出几卷以结绳捆束的古旧书，自顾自地道：
“实际上我在调查四家过往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让我非常在意的西。作为月之巫女的你，应该听过‘晦时堂这个地吧。”
“晦时堂？”空中的四辉夜愣住了。
她有些错愕地指向北川寺，语气之中止不住诧异：“你是你去了有四之灵守护的晦时堂？”
“不错。”北川寺点头应道。
空中的四辉夜听了这句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怎么可能！四之灵那可是世代守护着晦时堂的人柱灵体，常年都被四族人以血祭食就连当年的我都不可能将它解决你怎么可能突破它呃。”
她想到了。
北川寺可是连获得月晦镜、月望镜的自己都能痛揍的人，一个四之灵确实是完挡不住他的。
但那样又如何？
她现在已经吞下不死之药，北川寺已经拿她完没有办法了。
正当她如此思考着的时候，下面的北川寺若有所思地开口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什么差不多到时唔——”
半空中的四辉夜面色大变。
惨叫在下一刻也随之传出！
她原灰蒙蒙的游魂灵体之上俨然染上了乌黑的怨念！
这突然的变故让躺在北川寺怀中的四辉夜都愣住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体表面如水泡一样蠕动着，半空中的‘四辉夜艰难地看向北川寺：“你对我做了什么？”
“并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北川寺摇头：“而是你所服用的不死之药来就是有缺陷的次品。”
他摊开一卷手记书，目光扫视而去：
‘不死之药。此为四家世代所追求之物，由皎洁的月华汇集起无穷生机，再经由月幽湖水让其沾染上黄泉之气。
‘这样一来，不死之药的性质也就更加偏向于隐世了。
‘先人认为，唯有以黄泉之息与月华搭配至平衡，不死之药才能让灵体、肉身真正蜕变，成为真正不死的存在月宫蓬莱之人。
‘但我们失败了。不死之药与黄泉之气沾染确实能维持平衡，但我们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隐藏于月幽湖中黄泉传递过来的怨念。正如前面所，黄泉之气能够改变不死之药的性质，而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叠加的怨念也同样能够改变不死之药。
‘四家压制黄泉多年，就是为了获得不死之药，眼下出现如此失误，倘若被一些族民知道，四神社、四家的威信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因此必须隐瞒不死之药为残次品这一信息。
‘不死之药仍未完成，不可擅动。需以结界封印，族人守护。直到找到解决办法，不然不可擅动。
‘灵具月望镜作为打开结界的钥匙，有充足把握可打开结界。
‘切记，只有四族长可查阅书内容，其余得知书内容之人，应部除以腰斩之刑罚。
是的。
“从一开始，设置结界目的就不是为了保护不死之药，而是为了压制其中的怨念。”
北川寺合上书，看着半空中已经趋近狂乱的恐怖怨灵，语气平缓：
“只不过由于上一任家主死于晦月时的灾厄之中，并没有将这条信息传递出去，所以目前的四家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是的。一切的过错都源于半空中的四辉夜放弃她作为月之巫女的使命，导致晦月时降临，家主身死。
而现在，她也吃到了当年的苦果。
打从一开始北川寺就知道这一切。
他从头到尾也就只是看着对自己挖坑，自己往里面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