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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带头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打人其实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打人之后反而被别人打成这个样子才叫丢脸。
他带着四辉夜快步离开了这片区域，向内走去。
差不多就向里走了一分钟，男人带着四辉夜在一处雅室前停了下来。
“家主就在里面等你。”他礼貌地留下这句话后就向后退下两步，示意四辉夜自己进去。
看着这紧闭的雅室纸门，实话，四辉夜确实有些紧张。
虽然在外她是以四家主女儿为身份自居，但真要起来，她其实也就只是个养女而已。
从出生到现在，她实际上见过对的次数不过十几次。
北川法师也在这里面吗？
四辉夜低头不作声地想要伸手将纸门拉开。
随后她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中年男性的声音：
“辉夜，你就在外面，不用进来。”
听了这句话，四辉夜手指放下，随后应了一声：“是，家主大人。”
她就这样跪坐在门外木制长廊。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见雅室中又传出的声音：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谈一谈。”
一听这句话，四辉夜的脸色就紧张起来，她急忙低下头，语气之中饱含歉意：“对不起，我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死之药它”
“我要和你谈的并不是有关不死之药的事情。准确的，有关不死之药的事情，北川法师都已经如实告诉我了。”
四家主着话，音调却有些不太对劲，像是在倒扯着凉气一样。
这让四辉夜有些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睛，她多少还是问了一句：“家主大人，你没事吧？”
雅室里面的四家主沉默了。
接着对无视了四辉夜的提问，压着语气平静地道：“辉夜，你想不想去上？或者过一些普通人过的生活？”
“”四辉夜。
这算是什么问话？试探自己？
她眸光闪烁，装作不太理解地样子道：“我不知道您在些什么。”
“你也不用装作这个样子，关于你的事情，北川法师都和我提到过了，这一交涉也已经成功，我这一问也就是出自于他的法。”
出自于北川寺的法？
四辉夜心中微颤。
直到现在，她也差不多弄懂事情的始末了。
北川寺其实在她休息的时候就已经来到四家了。
他是想一个人将事情部解决，并不想带上自己
四辉夜咬着下唇。
一个人闯入四家这种险境，并且还与家主对峙交谈自己真是不知道欠下北川寺多少人情了。
一想到这里，四辉夜就开口问道：“不知道北川法师现在人在哪里？家主大人？”
既然四家主也到北川寺与他交涉成功，那么北川寺现在也应该平安无事才对。
房间中的四家主沉吟一声，接着回答道：
“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四辉夜重复地问了一句。
“是的，他已经离开了。早在几个时之前就已经离开天川村，回京去了。”
是这样啊
四辉夜的身子软了下来。
北川寺早就离开了回京去了。
“那么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想就这样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也能为你安排居住的地、上的地，不过与之相对应的，你身上的月晦镜不对，现在应该是月望镜、月晦镜合为一体的圆镜了吧？你得把它交还给四家。”
“”四辉夜。
是否愿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远离四家？
要是在之前，这个问句其实四辉夜早就已经有所答案了。
但现在的她，却又有些迷茫了。
远离四家，这也代表着远离了怪异。
而这也代表着远离了北川寺。
就算能过上平静普通的正常生活，再次遇见北川寺的时候，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答案无疑是什么都做不了。
欠下如此重恩而不图报的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但北川寺明显是想让自己去过普通的生活。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听从北川寺的想法呢？
少女的心情是复杂的。
在这个问题之上，她应早早地就有了答案，但现在却禁不住地犹豫不决了。
下一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四辉夜用力地攥紧了胸前的圆镜，抬起头道：“我想继续作为月之巫女生活下去，但与此同时，我也想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就是我的选择。”
是的。
北川寺曾经过，能力不足的人只能选择一种甚至无法做出选择，但能力足够的人却能选择都要。
她想要成为能帮助北川寺的人，同样的也想作为四辉夜活下去。
这就是她的选择。
因为——
“圆镜只有月之巫女才能使用，就算四家拿到它，也缺少驱动它的人，因此我是不可缺少的。”四辉夜双眼炯炯地看向雅室，似乎想透过薄薄的纸门看穿四家主的脸色。
这是她做出的选择。
并没有没有按照北川寺、四家主的想法走下去。
是她选择出来的第三条路。
这也是——
她作为一个有立场的人，而非蜉蝣所做出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