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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何天绎一边不好意思地扒着饭,一边任由如果在他们俩之间走来走去。
“怎么呢,这都是缘分吧。”然一边抱着猫,一边怜爱地看着何天绎真的饿急了的一直在吃。
“如果一直在这个区附近流浪,我发现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很可怜,脏兮兮的。”
“嗯。”此刻的他就像刚被捡回来的“如果”一样。
“我时候一直特别喜欢动物,但总是没有时间或者家里没有地。”然倒了两杯水,“直到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和大家一样朝九晚五,发现这样的生活好像缺点什么。”
她递给何天绎一杯接着,“很多人都,如果有钱就好了,如果有时间就好了,如果我还健康……如果总是在明天……”她喝了一口水,“我看见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我有条件,一定会给她一个家,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突然想我现在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家呢,如果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何天绎看着如果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快乐。
“看到她可能也像看到自己,就希望以后的日子什么都有,什么时候都开开心心的。”
然喝完杯子里的水,最后宠溺地看着这一人一猫,“我希望如果吃得饱,如果睡得香,如果可以过上很美好的生活……”
“如果你可真幸福。”何天绎感叹了一句,如果同意地“喵”了一声。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还没等然反应过来,抢着就去厨房洗碗筷了,洗着洗着,突然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被拦在厨房外面的然看出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什么……姐你做饭真好吃!”他一边摆好碗筷,一边坚定地夸赞。
“哪有……饼干很好吃,你手艺也不错啊。”然想起来他给朋友做蛋糕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们家都是我做……”他刚得意了一秒钟,就又卸下气来,“我爸他从来没做过,我……妈妈……也不太会做,所以……”完又沉默了一会。
他擦擦手,拿起外套走到门口,换好鞋。
“嗯……谢谢姐的晚饭,你以后你来店里,我请你喝咖啡。”
完就开门出去了,又回头冲站在门口的然笑了笑挥挥手,转身下了楼,楼道里回荡着他匆匆的脚步声。
然和蹲在鞋柜上的如果看了看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又互相看了看对,若有所思。
……
清晨,阳光穿过密密的树叶,投下形影斑驳。
床脚的如果伸了个懒腰,悄声走到然面前,一边洗脸一边偷瞄着她的睡颜。
阳光洒过的地都是暖洋洋的,感觉像是躺在金黄的麦田,头顶是蓝天白云。
然站在麦地的尽头,那是一条鲜花簇拥着的石砖路,向前走去,沿路是一家家种满鲜花的店,还有不知姓名的人家。街上传来老唱片质感的音乐,混杂着充满甜蜜气息的空气,轻轻柔柔萦绕在她的身旁。
那是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花丛中,他抬头望着天空微笑着。
然向着他走过去,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他侧对着然,嘴角的笑容依然坚定,只听到轻轻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
还没听完他什么,然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堵在自己的胸口,立刻惊醒睁开眼睛。
那是“如果”伸出的一只爪子,尴尬地停留在然的脑门上。
然笑了笑,拉住那只爪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