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钝痛的谎言这辈子一次就好(第1/1页)七分微苦和九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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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绎见势不妙,能地想要侧身躲开,却没想到对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要快。

    对像疯了一样,抡起砖头狠狠地朝着何天绎的头上砸去,想要致他于死地。

    此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空旷的街道上只回荡着失去理智的叫骂和何天绎无力的劝阻,只有几只正在巷子里翻找食物的流浪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狂吠着。

    何天绎想拿出手机报警,无奈对的动作太过密集,根连和对再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勉勉强强闪过对的攻击。

    何天绎绕着电线杆,一边对峙,一边寻找四周有没有没关门的店家可以求救。这里已经是住宅区了,基没有几家商户,唯一有个超市,这个时间也早早关门了,基没什么希望。

    何天绎仅剩下的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被他的砖头砸到。他又围着电线杆绕了几圈,对一砖头拍在电线杆上,碎成两半,砖屑散落一地。

    几只流浪狗被整个场面吓住了,灰溜溜地又钻回巷子,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何天绎的心里已经来着急,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红了眼的样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一招制敌,先把他撂到再,要么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撒丫子跑,总之不能和他玩一晚上兜圈圈吧。

    就在他想这么一下的瞬间,半块砖头已经横到他的面前。

    何天绎急忙躲闪,却已经来不及,砖头蹭着他的脸甩到他的肩上。

    何天绎来不及感觉到疼痛,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对拿着砖头的手,一边继续大声劝阻,一边用另一只手挡回攻击。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一股温热,顺着脖子溜进衣服里,和后背流出的汗一起夹裹住自己的身体。

    当那股温热流淌到肩头时,钝痛的感觉逐渐变得尖锐,来是可以摁住对的手,渐渐也没了力气,因为一用劲就会连带着整个身体的神经一起刺痛。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西,心里一个劲的不是滋味,他还想明天终于放个假可以和然一起度过,哪怕两个人就窝在家里吃火锅看电视撸撸猫,就一天不出门,这样的生活也好。可现在自己,不能不能回家,能不能活着都不好。他想难受,肩上的伤更加剧烈的疼。

    何天绎差点就哭了出来,他并不害怕,他只是有一种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今天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把他之前的计划通通打乱,不甘心这么晚还不能回到家会不会让然担心,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受伤连这个人都打不过……

    他忍住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揪起对的衣领用尽身的力气把他怼在墙上,大声吼,“毁了你?你太高看我了!什么事都推给别人?你个懦夫!笨蛋!”

    何天绎把身的力量都压在对身上,拿出他平生最大的音量,直直喷在对脸上,“请你自己好好看看!谁不是辛辛苦苦?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最可怜吗?!你今天报复我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吗?!”

    砖头男恍惚了一瞬间,拿着半块砖头的手渐渐不再用力,何天绎以为他已经听进去了,准备进一步劝,但他没有放松力量,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突然,砖头男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加大力量,一把把何天绎对到对面的电线杆上,两个人又这样纠缠在一起。

    何天绎知道他根没听进去,此刻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

    一拳,两拳,他不知道又挨了几拳,一个翻身,居然滚到马路上。

    砖头男一看到何天绎倒在地上,那种想要报复的心理更加强烈,他一个跨步就扑了上来。

    “救命!有人吗?救命……”何天绎终于还是不抱希望地喊了出来,下一秒赶紧翻身爬了了几步闪到一边,趔趄地站起来向前跑去。

    他朝着记忆中附近的二十四时营业的便利店跑去,一路上也没有回头看,那个疯了一样的人。

    一个刚刚下班,准备去便利店买点特价夜宵的男生正准备推开门,远远地听见一个呼救声和一个脸上有血和砖头屑的人向这边跑过来,他心里一惊,转身就想躲进便利店里。

    便利店的的店员也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奇的向门外望了望。

    何天绎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他在男生准备进门之前,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快报警!有人要……”他已经疲力竭,话还没完就撞开便利店的门瘫在地上。

    砖头男刚刚转过弯,并没有看见何天绎躲进便利店里,他一个人徘徊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冰冷的风多多少少也让他冷静了一点,但他还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何天绎的身影。

    “可以帮我报个警吗?外面有人在追杀我……”何天绎刚完,他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听起来像某帮派大佬的恩怨斗争。

    店员和哥一见这个架势,赶紧打电话报警,还叫了救护车,一边拿来酒棉什么的帮何天绎简单处理了一下。

    何天绎背靠着柜台,用袖子蹭了一下流到脸颊的血,大口喘着气,这是他除了以前运动会之后第一次跑这么快。

    他拉开口袋拉链,拿出手机。因为刚才的缠斗手机膜已经碎了好几块,他一边盯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翻看手机的内容,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是然打来的。

    何天绎犹豫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过来吧。

    思索了半天,何天绎终于决定还是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就今天回家了,手机没电没法告诉她,抱歉让她担心了。

    远远地响起警笛的声音,何天绎终于舒了一口气。

    根据何天绎的描述,那个蹲坐在马路上手里还拿着砖头渣的落魄青年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带走了,他没有一句话,眼神空洞,看起来很吓人。

    何天绎昏昏沉沉地简单做了口录,刚坐上救护车,也许是因为疲惫,也许是因为被砸到脑袋,眼前竟然渐渐发黑,一个后仰,迷迷糊糊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