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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科吧。”燕然递交了志愿书,长舒一口气。人生的又一件大事,就在分分钟间被解决掉了。
既然已经选过了理科,那么离期末考也不远了。
13年的第一次大规模考试。
期末考亦是分班考,除了火箭班选的生外,其余考生都必须参加分班考试,共分理科两类试卷,据试卷不难。
要是试卷难了,火箭班就招不到人了。校如是对外公布。
而没有参加考试的火箭班同,不仅有了免试的资格,还得了个大快人心的任务——监考。
且有工资。
监考一科二十元,主科副科加起来,也能挣个1块。
人比人,气死人。火箭一班的某些同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选科了呀,万一考不好,被刷到实验班多丢人啊。育松中的实验班,抵不上别的校一个普通班哇。”
“妹,好生羡慕你啊!”许耀龙坐在考场上,仰视燕然。
“别套近乎,理有别。”
燕然眼瞥着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入场,屁颠屁颠帮忙老师拆卷子,并在黑板上写了“保持安静”四个大字。
宣布考场纪律,发试卷,宣布开考,燕然一气呵成,没让同场的监考老师操丁点儿心。
燕然俨然一块天生当老师的料。
监考老师坐在前面耍手机,燕然则坐在教室最后面悠哉悠哉。
谁人张西望,谁人神贯注,还真是一目了然也。
燕然扫描了一圈后,目光便落在乔席浙身上。
同桌跷二郎腿的样子和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抖动的频率,都在一个时间线上。
乔席浙翻页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只是刚做完了选择题而已。
非人哉!这么优秀。
乔席浙做完试卷后,来回看了两遍,燕然从他身上看到了许多霸没有的谨慎和细腻。
尽管检查了两遍,乔席浙还是有大把浪费的时间。
燕然无聊得看着乔席浙,乔席浙无聊的瞪着草稿纸。
卞之琳的《断章》在燕然耳边响起: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一种美好的幻觉在燕然脑海中涌现。
燕然坐不住了,在教室后排徘徊,惊起了后一排考生的鸡皮疙瘩。
燕然正在想办法,怎么以不打扰的式绕到乔席浙桌边去,看看他在草稿纸上写什么西。
万一给别人作弊呢?
燕然如此服自己,仿佛是年级主任的突然到访,悄悄走到乔席浙座位边上。
亲眼见证了乔席浙的行径后,燕然此刻只想赋诗一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楷体字。
正正的字在乔席浙笔下韵味十足,他的字笔锋婉转,他的字体遒劲有力。见字如面,大抵类此。
燕然又往乔席浙身上多贴了一份标签。
摄影,钢琴,书法……
肖子筱上哪儿再去找这天地间独一个的好苗子!
霸,兴趣广泛,还单身……
“同,你挡着我的光了。”乔席浙扯着燕然的衣角,把她往旁边拉,言语中满是嫌弃。
“对不起对不起。”燕然声道歉,转身走了。
渍渍渍,分了科,连同桌都不是同桌了,改口叫“同”了。燕然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招人嫌了。
“内定”座位,是乔席浙从一开始就表示排斥的,“那就科吧”也是乔席浙极力建议的。
想一想,还真是巴不得推开自己嘞。
分开就分开,下一个同桌更乖。
期末考的成绩出来了,火箭班参加分科考的所有人都进了火一()班。
起来,这竟然是校的套路,一边留住了好些人科,同时也保证了火一()班的含金量。考试,不过做做样子。
但也不仅仅做做样子。
理的同都搬到了另一栋教楼的教室,成立了仅有三十人的班,其中二十五人来自原火箭班同,还有五人是从下面班中按成绩挑选出来的。
不仅同班不成,同楼都成了奢望。燕然尤其舍不得那几个和自己玩得好的姐妹兄弟们。
相对于理科,科火箭班则大幅度纳新,排除选择理科的二十五人,火箭班内科的共有十五人,于是从下面班调了一些相对优秀的同到火箭班。这一调,就调了三十五人,火一(1)班成了一个大家族,族员共5人。
连教室都变得拥挤了。
班级人数的大波动让燕然颇为不适应,热热闹闹的场面,反而倍感孤独。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燕然陷入了沉思。
“这是我最后一波行李了,拜拜啊,同桌。”乔席浙青筋暴起,一箱子的课让他抱起来相当费力。
燕然发自内心的想帮忙搭把手:“要我帮你抬过去吗?”
“细胳膊细腿儿,箱子抬你差不多。”乔席浙迈步离开。
乔席浙出教室的时候,刚好和田旭斌撞在一起,乔席浙故意横在门口,找茬似的。
“需要帮忙吗?”这是田旭斌的口头禅。
“需要,”乔席浙把偌大个箱子扔给田旭斌,“帮我帮到火一()班去吧。”
田旭斌点头:“好的!”
田旭斌摇摇晃晃地走着,下了几层楼后就明显体力不支了。
乔席浙被一阵寒风刮得清醒,难以理解自己的迷惑行为,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对田旭斌同的敌意。这是不良征兆:“好了好了,你走吧,谢谢。我自己来。”
乔席浙又夺过箱子,上了3号教楼,往自己的新教室去了。
帮豆哥搬行李的燕然目睹了这一幕,觉得前同桌乔席浙情商有点低。
有事拒绝我的帮助,就有事不麻烦任何人啊,让老乡给他帮忙而不让自己动他西,这分明就是公开瞧不起自己。
得了老乡的帮助,一句谢谢也没有,简直没心没肺。跟谁欠他似的!
燕然告诉豆哥:“我前同桌其实是只狐狸。”
“狐狸?”
“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燕然暗指乔席浙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现实。
周屹尊吓唬燕然:“不,其实是披着狐狸皮的狼。”
周屹尊还没把乔席浙和闫肃是阎罗爷儿子的事情告诉燕然。
燕然也没把乔席浙和萧关的兄弟关系告诉周屹尊。
这样看来,乔席浙果真担得起“狼人”的身份。
“对,是狼。”燕然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