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偶像养成记3(第1/1页)慕岁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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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外的山樱树枝歪歪斜斜,被昆虫鸣亮的路灯发出暗黄色的淡光。

    那光悄悄从树枝缝隙里趟到室内,偷听着少女闺房内的秘密。

    花花、荷荷、粪粪、榴榴四个人盘坐在椅子上,围成了一个圈。

    榴榴是被荷荷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你头上着火了”这句话给吓醒的,故而怨气满满。

    披头散发的榴榴垂着脑袋,像只女鬼一样:“昨天的事儿不都翻篇了吗?为什么还要开这种会!”

    “你不是最喜欢听小秘密的吗?”

    “可是你骗我。”

    “骗你什么了?”

    “骗我头发着火了。”

    “我没骗你,”荷荷伸手到自己桌面上,拿出那支平时用来烧棉签棒烫睫毛用的打火机,“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可能会真的飘了你的秀发。”

    “残忍,过分,丧尽天良!”

    “是粪粪和花花,”荷荷不知又从哪儿掏出手指头那么小的手电筒,往自己面上的面膜上一照,“打搅了我的清梦。”

    花花正闭着双眼祈祷,祈祷燕然确实没有诓骗自己。

    “要不……”燕然和大家保持一样的姿势,后悔没能把这个惊天大秘密惊喜氛围营造得更天时地利人和一些,“要不……要不咱们明天再聊吧,我很困……”

    “不成。”荷荷喝断燕然。

    “呵呵呵呵呵……”一阵诡异阴森的笑声从榴榴嘴里穿出来,“想睡?不,明天上午有课的只有你。需要早起的也……只有你。”

    榴榴咬牙切齿地把“只有你”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祈祷完毕的花花神婆上身,头带着颈,颈带着肩,肩带着胸,胸带着肚皮,肚皮带着腿,腿带着脚……从上到下,摇晃不停:“快说快说,是谁。”

    明明燕然可以私底下把名字告诉花花得了。

    可是花花看到消息后,立马阻止了燕然,这才彻底把荷荷弄得清醒失眠了。

    花花回给燕然的消息是:先别说,等我祷个告,先。

    回完消息,花花又传声给燕然:“先别说,等我叫个人,先。”

    花花叫醒了荷荷,荷荷叫醒了榴榴。

    默契到令人发指的操作!

    事到如今,燕然只盼着早点上床做梦:“乔叶不知秋,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燕然看着突然尖叫的花花:“怎么了?怎么了?”

    “激动!”

    “……”

    荷荷把又手掌放到左耳边:“嘘,有脚步声。”

    一阵“咚咚咚”敲门声过后,一个女孩子颇为急躁地朝着室内的人喊:“大半夜的睡不睡啊!闹闹闹,闹你××啊!”

    “哎,又是机械学院的那妹子!”榴榴没有听声辨人的功夫,这叫一回生,二回熟。

    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开大会了,被骂得多了也就心理平衡多了。

    至于燕然嘛,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挨骂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是燕然入住第一天,室友们就赠给自己的金玉良言。

    “是乔席浙的,亲,亲弟弟闫肃。”

    一分钟的静默,让燕然以为大家都坐着睡着了。

    “乔席浙的弟弟为什么姓闫?”此题似曾相识,与“燕然的爸爸为什么姓乔”一样。

    “哪个闫,哪个肃?严肃,艳俗……”榴榴很认真地陷入了推理场景。

    到点了,荷荷揭下脸上的面膜,揉成一团,把剩下的精华抹在脖子和脚踝两处:“如果通过血缘关系相推理,那乔老头的弟弟还挺帅。但,人品还是不行。怎么可以拿粉丝的钱?”

    燕然解释道:“闫肃弟弟人品真的超好!我跟他一个高中的,我闺蜜跟他一个班的,还是同桌,信我!哦对了,花花那个五百块钱是主动给他充话费的。”

    荷荷是个在金钱观上相当正的姑娘:“自己的钱不能乱花,别人的钱不能乱要。”

    “是是是,花花以后别乱花钱了,闫肃家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老师,不穷。闫肃也不对,应该把五百块钱的话费还回来才是。”

    “嗯?”花花的一双眸子像狼眼一样,在暗处发了光。

    花花想起睡觉前的一条来自10086的垃圾短信。

    花花穿上鞋,默默把椅子归位,在黑暗中的众目下,爬上了床,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粪粪嫂,谢谢你。”

    荷荷将面膜抹黑扔进了垃圾桶,也上了床:“哎呀,恭喜咱们家花花。”

    燕然仰望着上铺的花花,指着自己的鼻子:“粪粪嫂,是说我吗?”

    此刻的花花,满脑子都盘旋着“书香门第”、“亲弟弟”、“人品好”、“帅”……外界的一切噪音杂质都被过滤甚至屏蔽掉了。

    知道自己不会被搭理了的燕然,打算转头让榴榴也早些休息,不料是空空荡荡,方才那团黑乎乎的人影不见了。

    凌晨两点的212宿舍,渗透着些些的诡异。

    “晚安。”榴榴躺在自己的公主帐篷里。

    身心俱疲的燕然再一次使出吃奶的劲儿爬上了自己的小狗窝。

    明早一二节还有课啊!明早要早起啊!

    次日。

    由于花花兴奋到翘课,燕然只好一个人早起,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去答两个人的到。

    “燕然。”

    “到。”

    “奶娃儿·买买提克力木。”

    “到,”燕然纠正老师,“老师,不是奶娃儿·买买提克里木,而是娜娃尔·买买提克力木。”

    旁边的同学好心“哼哼”两声,小声说道:“老师没叫错,是你听错了。”

    “那,谁是娜娃尔·买买提克力木?让老师看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然畏畏缩缩举起手。

    教授《广播电视法规与广电职业道德》的老师是个三十岁不到年轻博士,姓居。居老师摆出他的招牌性动作,一根指头撑在讲桌上,嘴角带着笑:“燕然同学,你跟娜娃尔·买买提克力木同学,得有多大仇啊!”

    燕然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地洞里,不,是恨不得在地上钻出一个地洞把居老师塞进地洞里。

    且不说自己是一张平面镜根本不像是维吾尔族的姑娘了,自己上节课跟居老师就“舆论存不存在道德”这一话题争辩得热火朝天,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犯罪!

    燕然:对不起花花,你已经被居老师拉进黑名单了。

    花花:如果你帮我实现偶像养成计划,我就原谅你。

    燕然:怎么帮?

    花花:来日方长。

    燕然:……能拒绝吗?

    花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