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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华大正门?”燕然指着对面的一块巨石碑。
“嗯,是不是很丑?”虽然晨大综合排名不及华大,但是颜值绝对比它高。
华大的正门中间有一块高1.7米、宽2.5米的红色大沙石,正面刻有校名,下方红底金边镶着一篇201字的赋文,以《论语》中“君子不器”一句为引,华丽铺陈。
大沙石外围摆着三排红红绿绿的花草,据说每个季节都会更换。石头左右两边种着两棵铁树,据说去年开过一次花,还上了央视。
其实校园“石文化”并非华大一家,大多的学校都有那么一块赫然醒目的校石。
不过,许多慕名而来的学子和家长们大都会在华大校门前留影,代表自己也曾来过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
再把目光转回到晨大。燕然来过几次,却从没仔细留意过。
燕然脚下即是用云南大理的苍山白铺地的百米大道,两边种的是盘粗的银杏树,银杏倒影映在地砖上,于白中抹上了一层绿,另有黑丝纹隐约其间,风动影动,动态万千。
银杏大道的尽头才是晨大的校门建筑,四根八棱圆柱对称而立,校名全称刻于拱门上,远远看去类似“牌坊”,数字“四”、“八”自有深意,表示欢迎来自四面八方的莘莘学子;柱头上顶着棺材形状,对学子寄予“升官发财”嘱咐;而棺材四周的卷云纹,则表示高等学府的深邃和高尚,前程纵好,也需要道德的约束和学识的滋养。
“可惜的是,晨大的校门设计其实仿造了武汉大学,”乔席浙指给燕然看,“上覆琉璃瓦的颜色也同样为孔雀蓝,仅次于皇家的金黄色。”
“哪有什么可惜的啊,重要的是,这可是乔老头所读的大学校门!”
燕然噔噔跑到“牌坊”下站定,两靥荡起暖意,微微露出两颗门牙,两只剪刀手举过头顶,像一只兔子:“拍照!”
乔席浙单膝跪在地上,背脊纹理如刀刻,郑重地像是求婚场面。不同的是,乔席浙手中举的不是戒指,而是手机。
燕然在六秒之内换了三个姿势:“拍到晨大的名字了吗?”
“拍到了。”乔席浙满眼写着“傻姑娘,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燕然跑向乔席浙,夺走他手中的手机:“我给你拍一张。”
乔席浙拒绝:“我不拍。”
“就一张。”燕然发现乔席浙有个毛病:只喜欢替别人照相,却抗拒别人拍他。
还好已经被肖子筱排除在旗下艺人候选名单外了,一个不露脸的明星员工,就是给老板拖后腿啊。
乔席浙纠结的原地转了一圈:“好吧。”
尽管乔席浙已经够高了,燕然还是以蹲地的视角为乔席浙连拍了好几张。
“对不起,我摁错了,你先别动。”燕然一边阻止乔席浙时刻都会崩掉的造型,一边用乔席浙的手机向自己传输他的照片。
耍小机灵的燕然还不忘删除记录来毁尸灭迹。
忽有墨绿色褶裙从燕然余光中飘过,燕然抬头看着她走向了乔席浙。
乔席浙恭敬地和她打着招呼:“师姐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燕然仍是蹲在地面上,木木看着眼前这位堪称手指腰的姑娘和乔席浙一句一句搭着话。
她突然不想站起来,只是甘愿做个看客。
直到那姑娘微微侧了身,燕然才得以见到她的侧颜,不算惊艳,但看着舒服清爽。这位姑娘有一米六三的样子,可能是因为瘦的原因,看起来快要能和乔席浙平视了。
嗐,乱想什么呢,但凡是个除了自己以外的姑娘,把她往乔席浙身边一摆放,都比自己更和谐。
如此破罐子破摔一番后,燕然更想以“正宫娘娘”的身份出现了,气一气那些尤物们。
“腿麻了。”燕然向乔席浙伸出手,委屈巴巴。
为了表演得更逼真一些,燕然干脆往后一倒,屁股压在了地面上,有些烫。
乔席浙慌忙跑向燕然,从燕然身后把她架起来。乔席浙发现了胳膊上的力道不对,自己扶的早已不是正常的燕然,而是一摊扶不上墙的“假烂泥”:“腿麻了,还是断了呀?”
“麻了,”燕然被乔席浙一句话逗乐了,索性把全身力气灌注于胳膊肘下,让乔席浙不得不加大承重力,“也快断了。”
“师弟,这就是被你夸到天上的女朋友?”
怎么燕然听着这话儿这么别扭呢。
燕然一边揉膝,一边回道:“哦,师姐好。”
这位师姐不知哪儿的笑穴被点开了:“你还知道呢?”
“师弟,是你告诉她的吧。”师姐腆着脸向乔席浙求证。
燕然悄无声息闪到一边,看看乔席浙怎么答。
“果然是我媳妇儿啊,师姐的身份竟然被仅见过一面的小丫头猜出来了,厉害啊。”乔席浙得意地对燕然竖起大拇指。
师姐尴尬得脸变了色,时红时青,不大好看。
“那个师弟,我有事先走了,记得多来实验室。”
目送师姐背影,燕然觉得十分解气,腿突然有了劲儿,随意逮着一方踢正步。
乔席浙缓缓摊出手掌。
燕然一巴掌贴合上去,一边走一边踢步子。
“我是让你还我手机。”乔席浙一贯口是心非。尽管嘴上不承认,手掌还是乖乖伸着。
燕然歪头凝视着乔席浙的俊俏眉眼:“刚刚那个师姐是什么来头?”
“看不出来吗,喜欢我啊。”
乔席浙还记着思修课被遗弃的仇呢。
燕然越来越敢说了:“那完了。乔老头只会喜欢我啊,师姐怎么办?”
乔席浙仰头惋惜:“那就让师姐为我孤独终老吧。”
“啧啧,小人之心啊。”
像所有甜蜜的情侣一样,燕然就被乔席浙困在他的方寸之地,腻腻歪歪。
“到宿舍了,去拿子弹壳吧。”燕然乖乖停在原地,晨大的男女宿舍均不能进外人。
乔席浙把燕然往阴凉地里推了推:“待在这里的时候要原地动一动,树下蚊子多。”
“嗯。”
“帮我计时,三分钟十五秒。”
“好。”燕然挥挥手,让他放心去。
乔席浙很少会让燕然等自己,就算是回宿舍拿个什么东西都是以秒计算的。
摁下秒表之后,燕然两只手均背在身后,两脚在井盖上上上下下地踩。
如果对象是乔席浙,那么等待也是一种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