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栀子花一样冰清玉洁(第1/2页)慕岁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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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席浙自个儿也没算到,这下一站,竟然又回到酒店。

    燕然说吃撑了,有些困。

    燕然又说,想回酒店睡一觉。

    可是燕然没有告诉乔席浙,到底该开几间房。

    收银台的工作人员犹疑了片刻,觉得眼前的青年男女格外眼熟。

    直到燕然催促了一声“麻烦您快点”,工作人员才确认,这就是中午刚退房的房客。平日都会说的“欢迎下次光临”兑现得太快,冷不防地为无趣的上班生活增添了点成就感。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燕然和肖子筱到酒店开房,燕然说了同样的话。

    睡眠,是一件大事。

    奇怪的是,作为顾客乔席浙没提前说需要开几间房,作为工作人员的收银员也没说问顾客需要开几间房。

    一个默认地递给了顾客一张房卡,一个默认地接过那唯一一张房卡。

    燕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且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找到房间后,走在前面的燕然自觉让道一旁,脑袋靠在墙面上,已经困到随时可能倒在地上。

    乔席浙觉得不对,把卡交到燕然手上,准备下楼再开一间。

    “青天白日,你怕什么?”燕然语出惊人。

    乔席浙:“孤男寡女,难道不怕?”

    “不行,我一个人住,我害怕。”燕然终究还是自己刷了卡,邀请乔席浙入室。

    乔席浙深觉燕然此行为等同于引狼入室。

    燕然一看见床的质感,就一头栽进去了。

    乔席浙一看见床的数量,总算是放心了。

    是标间,不是大床房。

    乔席浙拍了拍爬在床上的燕然,试图把她翻个身:“先起了,要盖被子睡。”

    燕然干脆脱掉鞋子,缩成一团肉球,往床沿滚,滚到了乔席浙大腿边,要求道:“帮我盖一下。”

    乔席浙单手抬起燕然,掀开被褥,再把她往中间塞了塞。

    燕然脱下外套蒙住脑袋,还是能嗅到自己满身的火锅味道。一边是浓浓的困意,一边是难以忍受的菜味,燕然手脚并用,纠结万分。

    “乔老头,帮我把包拿过来一下,我去洗个澡。”燕然从床上坐起,把正在集中精力调试空调温度的乔席浙吓得抖了一下。

    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后的心虚。

    “还有拖鞋,帮我拿过来。”出门在外,燕然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乔席浙。

    乔席浙像只温顺的猫,儒雅中还带着取悦主子的谄媚。

    不对,事实上并没有谄媚那么夸张。

    乔席浙平生第一次为除了亲妈之外的姑娘提鞋:“小丫头,你还蛮有福气。”

    燕然仿佛在幸灾乐祸,抱起自己的背包,穿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为了防止听到不该听的,乔席浙刻意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刚打开,燕然又冒出脑袋:“乔老头,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哦,”乔席浙慌得手脚凌乱,确实啊,在这个时候,不是该躲出去吗,怎么还展望着能听到什么声音呢,“好!”

    乔席浙答得实在太干脆!

    在乔席浙出门之后,燕然还不忘将门反锁,虽大可不必,但定心安神。

    乔席浙听着门锁哐当一响,欣慰和尴尬交织在一处,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下去买点水果拼盘吧。”

    被热水激活了身体的细胞们之后,燕然困意全无。湿漉漉的头发被燕然用橡皮捆成一个丸子,她正盯着刚换下来的内衣,想着得先清洗现场。

    燕然赶紧操起吹风机,人工把内衣烘干。

    似乎进度并不似燕然想得顺利,十分钟过去了,内衣只是能做到不滴水的湿润程度。燕然无法,只得将它们单独塞进一个塑料袋里,并着脏衣服依次序塞回到背包中。

    待一切就绪后,燕然才兴冲冲打开房门,准备放乔席浙入屋。

    乔席浙回来得刚好:“你怎么不吹头发?都是湿的,还在滴水。”

    燕然摇动脖子甩了甩:“没事。”

    “你是不是嫌弃你感冒好得太快了?”乔席浙放下水果盒后,推着燕然回到卫生间。

    乔席浙取下吹风,发觉吹风口有些烫手,竟然还是插着插座的,于是以为吹风机有危险:“这个吹风机有问题,地打电话给酒店管理人员换一个。”

    燕然内疚,坏了?刚刚使用过度了?

    在燕然看来,乔席浙是以毫不占理的理由,换了吹风机的。发烫的根本原因是……自己用过的呀!

    以免暴露,燕然闭口不言。

    酒店的工作人员亲自送了吹风上门,乔席浙获得新吹风后,有些得意,招手示意燕然:“过来。”

    燕然蹦着跳着走到乔席浙面前,识趣地献上人头。

    乔席浙解下燕然的发带,把一张大手掌穿进燕然湿淋淋的头发里,在热风所到之处,替她一缕缕轻柔烘干。

    燕然从小就有个毛病,每次一到理发店剪头发,只要吹风往脖子上吹,她就会浑身发痒,肯定坐不住。

    同样,乔席浙每次吹到后脑勺的地方时,燕然就会把脑袋往一边挪,肩膀往脖子上耸起:“痒,哈哈哈哈哈哈哈,痒。”

    乔席浙听着燕然说痒,自己更开心了,偶尔还故意往脖子上吹,弄得燕然时笑时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痒!”

    在乔席浙手中受尽折磨后,燕然又恢复了要上床躺着的美好愿望。

    躺着最软的床,吃着最爽的水果,看着最无聊的电视,何其美哉!

    燕然把背包里最后一件压轴物品端出场:“还是自己的床单睡着舒服!”

    燕然一边铺,一边给乔席浙解释(xuan  yao):“这是纯棉的,还是柠檬味道的。”

    乔席浙对刚出浴的燕然开始产生了若即若离的朦胧感。他把刚刚抚摸过燕然脑袋的手指节从鼻尖摩擦而过,感到痴醉。

    迈着轻飘的步伐,乔席浙回到自己的床上,摆成一个大字,也不盖被子,闭眼沉思。

    不知不觉地,乔席浙竟然睡着了。

    时光飞逝地,到了晚上六点过十分。

    “你周一有事情吗?”乔席浙问沉迷于看电视的燕然。

    电视里播放的是《甄嬛传》,华妃娘娘撞墙那一集。

    “没有。”

    “那明天早上八点回苏市,你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乔席浙可是背过女朋友课表且具体到周期和教室的男人。

    “好。”

    华妃死了,燕然气得下床:“走,吃夜宵去。”

    “本来晚饭也没吃……”乔席浙摸摸肚子,也饿了。

    吃过晚饭回到酒店,燕然诚挚邀请了乔席浙:“一起看电视啊。”

    乔席浙纹丝不动:“好。”

    “一起!”

    “嗯?”

    乔席浙得到示意,挤上了燕然的小床,中间隔着两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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