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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手起刀落,是黄沙纷飞,杀伐决断。
她体态挺拔,神态淡然自若。一身青衣叫她看起来似高山上的一棵青松,清瘦而挺拔。
朱钰不由得愣住了,这世间竟有能用青松二字形容的女子,她曾以为青松二字只能形容男子。
宫长诀道,
“这柄玉簪,是我买下的。”
朱钰回神,
“将这簪子让给我,我双倍给你钱。”
宫长诀摇摇头。
朱钰拧眉,双眸睁大,
“三倍,不,四倍也可以。”
宫长诀依旧摇头,
朱钰面色大变,
“四倍还不行,看来你是根不打算让,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着,朱钰抬起手,巴掌就要落在宫长诀面上,宫长诀抓住她的手,浅笑道,
“既是这位姐喜欢这簪子,我送予你便是,何必要以金相易,如此岂不俗了美物。”
朱钰收回手,转而喜道,
“你的可是真的?”
宫长诀道,
“自是如此。”
她笑着,眼神却尤自地狱中爬出。
朱钰不由得背后一冷,再看过去,宫长诀的眼神却已如常了。
朱钰松了一口气,想是她看错了罢。
掌柜的已满头冷汗,这长安首富朱家虽是首富,但到底不过是士农工商的最后一等,而朱家的女儿竟然敢伸手便在钗梦阁中打人,难道是不知道钗梦阁中来往者非富即贵吗。
要是宫姐真的被打了,只怕这钗梦阁就开不下去了,谁不知道太尉大人素得民心,手握重权,极得陛下信任,要是太尉大人知道他的千金在他这钗梦阁中被一个的商户之女打了,这钗梦阁只怕是……
掌柜的忙擦汗,还好宫姐大度,果然是将门之女,气度与那等子破落户自是不同的。
朱钰道,
“你怎么这般好心,该不会是要讹我罢。”
宫长诀笑道,
“不过是一柄簪子而已,借这柄簪子,我想同姐交个朋友罢了。”
朱钰道,
“那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我叫朱钰,是皇商朱家的女儿。”
宫长诀淡淡道,
“我记住了。”
她面色淡然,手却在衣袖中握紧成拳,这是害她开始一切痛苦的人的名字,她怎么可能忘记。
梳妗上前道,
“姐,这簪子您让出去了,明日的宴会上您戴什么,眼见着这簪子可是最配您明日要穿的衣裳了?”
宫长诀低声细语道,
“不过是寻常宴会而已,不必过分装扮,想来申姐定不会因装扮简单这等事而不悦的。”
朱钰闻言却惊道,
“你要去申姐的赏菊宴?”
宫长诀看向朱钰,故作惊讶,
“怎么,可是你也要去?”
朱钰拧眉,她自然是想去的,因为听华哥哥也会去,而且与华哥哥有婚约的宫家大姐也会去,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急如焚,听闻那宫家大姐虽腹中无诗书,却长得甚是貌美。要是华哥哥对那宫家大姐动了心,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
可是她身份不高,也没有与丞相姐交好,丞相姐根就没有给她递帖子。她求了向来与她交好的少府大人家的嫡姐,人家却嗤笑一声,她不适合出现在这等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