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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和名妓薛涛有了首尾,但就是这么一个负心汉,居然写出了这么多深情不悔的悼亡诗,还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今看来,看叫人……”
梳妗听得津津有味,
“姐,咱们就进这家去吧,得真好。”
宫长诀淡淡道,
“后来发妻死了,元稹许诺终身不娶,写了三十余首悼亡诗,结果跟薛涛还藕断丝连,还许诺薛涛会与她白首,结果走了十年才想起薛涛,却又与刘春如胶似漆,这故事,叫旷世痴情种实是负心汉。”
梳妗惊讶道,
“姐你怎么知道?”
宫长诀淡淡道,
“听过。”
梳妗挠挠头,不对啊,每次姐出门都带着她,明明没听过啊。
宫长诀回头,看向站在原地出神的梳妗,宫长诀道,
“梳妗,走了。”
梳妗回过神来,见宫长诀已走了十数步远了,忙跟上宫长诀。
走到另一家茶楼边上,大门上挂着清风阁三个大字。
里面的正是公侯女的故事,
“你们可知道,当着圣上的面,长诀姐了什么?”
里面的人起哄,
“别卖关子了,快啊。”
书的先生将扇子一把拍在案上,啪的一声,
“长诀姐的是——”
“倘见玉皇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红尘!”
一言出,众人惊。
一时静谧无声。
宫长诀抬步跨入茶楼中。
众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出这种话来。”
“没有辞藻堆砌,但这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可算是千古一绝了。”
“上次听了长诀姐断发毁婚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对长诀姐佩服得厉害,如今这下我当真是五体投地了。”
“这诗句能要是流传下去,当真是要流芳千古的。”
更多的却是似有所思,一遍又一遍琢磨着诗句。
“他生永不落红尘…”
不知是在透过诗句去探究宫长诀此人,还是借诗句翻涌自己的感情和经历。
书先生得意地看看被震惊的众人,
“长诀姐这采和傲骨,当真是时间少有,原先断发毁婚,只知其傲骨,如今这诗句一出,才知其内有乾坤,采亦斐然。”
“但这可不是长诀姐第一次以采震惊四座,上一次,就在那朱氏与孟华偷情的宴会上,长诀姐还过一句诗,那也是众人拍案叫绝。”
听客问道,
“什么诗啊?”
书先生摇头晃脑道,
“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
众人道,
“这是什么意思,将燕雀放在梧桐之上,却将鸳鸾放在恶树上,这不是末倒置了吗。”
“这狗屁不通啊。”
“这算什么好诗?”
书先生扬扬扇子,
“稍安勿躁,在下此诗令人拍案叫绝,自然有其值得拍案叫绝之处。”
书先生道,
“这场宴会,名叫春时菊花宴。”
书先生的一只手撑在台上,一只手晃着扇子,
“这场宴会上,最中心的便是那盆春时菊花。”
“这春时菊花,厉害就厉害在这盆菊花,不是在秋天开放,而是在春天开放。”
有人有些惊讶道,
“还有这样的菊花啊。”
书先生点头道,
“在这场宴会上,宴会的主人申姐便请诸位客人作诗吟诵这春时菊花。”
“各位,要是你们在场,都会做些什么诗啊?”
底下人道,
“自然是此花开尽更无花一类的诗了。”
“更何况,这花在春天开,便是凤毛麟角了,当然是赞叹其艳压群芳。”
“再者便吟诵它的外貌和稀有,引喻些什么西,比如,官场上,好官就如同这春时菊花,凤毛麟角。实在太少,当多些才是。”
书先生笑道,
“这番见解不错,但到底落了下乘,可是,你们如今再来看长诀姐的这句诗,看看能不能看出些别的西来。”
众人闻言,沉默下来,细思宫长诀的那句诗。
宫长诀站在楼梯上看着众人。
众人沉默着,都在深思。
过了许久,有人惊道,
“我知道了,长诀姐这句诗,是在讽刺这春时菊花德不配位,明明是该立在霜雪之中的孤傲君子,如今却迎着春天而谄媚,看似对,实则末倒置!”
一人出声,另一人跟着高声道,
“我也想到了!这菊花之所以是四君子,就是因为宁可枝头抱香死,不肯吹落北风中的傲骨气节,要是菊花不生在晚秋,不经历霜雪,那还有什么傲骨,哪还有什么君子之,长诀姐此言,看似狗屁不通,实是一针见血啊!”
众人闻言,才纷纷惊醒过来,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都春时菊花好,偏偏只有长诀姐看透质,一针见血,能有这般见地,若是男子,必定封侯拜相啊!”
“当真是世间少有,若只听这诗句,简直狗屁不通,但配着这意境,却是人间绝句啊!”
“怪不得长诀姐能出他生永不落红尘这种话来,分明是世事洞察在心,才能有这般睥睨众生,孤傲得不落凡尘的气度。”
“这般诗才,这般气度,绝非常人所能及,只怕是千万男儿不能相抵。”
书先生得意地笑,
“各位看,这句诗,值得各位拍案叫绝吧。”
众人应声道,
“太值得了!”
“我如今当真是对长诀姐愈发佩服了,之前在宫府门前见长诀姐孱弱温婉,只觉得让人心生怜惜,如今听了这些,只觉得五体投地,作为男子亦甘拜下风。”
“果然是宫家的女儿。这气度与傲骨,实属不凡呐。”
“而且第一次见长诀姐,我还以为见着天仙了,都看呆了。”
“是啊,这种羸弱之美,原先只是听故事里有,如今见了才知道,这羸弱之美才是人间绝色。”
“欸,你们,这般天仙似的姐,还能有谁配得上,我只怕是没人配得上了吧。”
有人嘘他,
“你瞎,楚世子啊!”
“就是,楚世子难道配不上?如今这么一,我反倒觉得他们绝配了!”
“是啊,长诀姐诗才过人,长相亦是艳绝长安,楚世子不也真是公子如玉,要才,楚世子可是十六岁就考了状元呢!”
“觉得郎才女貌了。”
宫长诀眸色一紧,
“梳妗,我们上楼,不听了。”
梳妗跟着宫长诀。
宫长诀脚步飞快,楼下的声音似催命符一般,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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